r /> 着戾气死寂双眼掠过我,我把烫伤的手臂,狠狠的压在了身子下面,疼痛使我脑子清醒,同样也使我的手臂鲜血直冒。
祈惊阙鼻子微动,视线落在了我的手臂上,站起身来,赤着脚,一步一步的向我走来。
他沉稳的步伐,稳重的脚步,就像踩在我心间的利刃。
而我无法逃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走近我,心生恐惧。
恐惧又让我想起,在未央宫的井边,他毫不留情的把我推下去,冷水灌入我的口中,挤压着我的腹腔,让我窒息接近死亡。
逃脱不了的我,被祈惊阙粗鲁的拽起来,他的手指触碰到我脖子上的肌肤,我没控制住,呻吟了一声。
祈惊阙手一顿,眉头机不可擦的一皱,快速推开窗子。
炎炎夏日的晚上,虫鸣蛙叫一片。
祈惊阙手一扬,直接把我从窗户里甩了出去。
扑通一声,我落进窗户外的池水里。
冰冷的池水,一下子降低了我体内的燥热,也让我奋力舍弃身上的薄被,踩着水往边上游。
手刚触碰到岸边的泥巴,被一只赤裸如白玉的脚踩住了。
顺着脚望去,祈惊阙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想上来,勾引我?”
我的身子在池子里,手在他的脚下,动也不敢动,我怕如重生第一次在乱葬岗见他时,他毫不留情的踩断我的手指。
“不,奴婢不想上去。”
祈惊阙哼了一声,身体后退,不知道从哪里捞出来一个坛酒,一手拿着酒,一手把玩着角先生,椅靠在树上。
我浸透在池水里,冰冷带着腥味的池水,浸透着我体内的热度,让我体内的热度慢慢的消散。
我双眼赤红的望着他,他举起酒坛,饮着酒水,酒水顺着他的薄唇,滚落在他的脖子。
月色宫灯的光亮,让我看见他明显的喉结,似乎头一次见得如此明显,心中微微纳闷,太监喉结不都是不明显的吗?
他仿佛察觉到我的观望,一坛子酒咕噜喝完,冷漠的视线射向我,手中的酒坛随手一扬,摔在我的手边。
伴随着酒坛碎裂他的声音响起:“出来。”
我的身体一僵,体内的热意不再让我浑身酥麻,我从池子里爬出来,看到自己衣不附体,略迟疑了一下,一件红色外袍,从天而落,在我的手边。
我在抬头看祈惊阙时,他一转身,我拉过他的外袍裹住了身体,从池子里爬了出去,浑身湿漉漉带着池水的腥臭边走向他边道:“有一件事情想请九千岁帮忙,还请九千岁成全。”
祈惊阙微微侧目抬眼看我,随手一指,树的下面,有十几坛子的酒,“把这些都喝掉。”
把这些酒都喝了,我会死。
为了我不死,我走到他面前,站定,昂着头道:“前皇后姜酒贴身丫鬟,初歌初雪并没有死,您知道吗?”
祈惊阙眸子一下子危险起来,手对着我的脖子就来,我下意识的躲闪,却是脚下一软,身体向后仰去,重重地摔倒在地,头狠狠的砸在了酒坛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