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发觉得现在的事情进展太慢,我留给赫连决和姜媚儿喘息的时间太多了。
回到我住的地方,我连夜缝制了一个娃娃,在娃娃心间扎了一根针,写上了生辰八字。
而后把这个娃娃,用布条细细包裹,给小恩子,让他把娃娃埋进晨曦宫,姜媚儿院子里的花坛下。
小恩子从我手中接过东西,什么话也没说,就去做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虽然想杀了他,但是现在无人可用,他还是比较顺手的。
接下来连续几天,我每天手中都拽着毒药,终于等到了赫连决来桃之夭夭殿。
外面吵脚步声嘈杂,谢轻吟看了我一眼,我把手中的毒药,放在了两个碗盘里,冲她点了点头。
她端起了碗筷,吃了起来,刚吃了几口,手中的碗,啪一下落地,碎裂成渣,身体无力倒在桌上。
烟茶看了我一眼,焦急的叫道:“娘娘,您怎么了?”
我二话不说冲了出去,到门口,见到赫连决,连忙跪下,惊慌失措道:“参见皇上,吟妃娘娘晕过去了。”
赫连决三步并一步,来到了我的跟前:“吟妃好好的怎么会晕过去?”
我跪趴在地:“娘娘刚刚用膳,不知怎么,就晕过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中毒?”眼中着急着急害怕加心疼。
赫连决眼睛一眯,“宣太医!”跨了门槛进去。
顷刻功夫,太医来了,进去匆忙给谢轻吟诊治,诊治完之后恐慌的跪在了赫连决面前:“启禀皇上,吟妃娘娘中毒了。”
赫连决眉头一皱,神色尽是焦灼:“中的什么毒?该如何去解?”
他对任何女子,眼神都能看出一往情深来,唯独对我一边情深,一边赶尽杀绝。
太医忙道:“此毒名为刺液,唯有新鲜的曼陀罗方能解,若是不解,吟妃娘娘脸上会长满毒疮,流出脓液,面容溃烂。”
“那还不去找曼陀罗!”赫连决带了一丝愠怒道。
太医迟疑了一下,俯身道:“启禀皇上,新鲜曼陀罗只有晨曦宫有,还请皇上下旨,微臣去采摘。”
赫连决眼神倏地一深:“新鲜的曼陀罗只有晨曦宫有?”
太医额头上的冷汗划过:“是,整个皇宫,新鲜的曼陀罗开得最旺在晨曦宫。”
姜媚儿禁足闭门思过,整个皇宫上上下下都知道,太医院的太医想去姜媚儿的晨曦宫,可不就是要请旨,征得赫连决同意才能去。
赫连决冰冷的目光,看向一眼床上,此时谢轻吟幽幽转醒,脸上出现丝丝红疹,虚弱苍白:“皇上。”
赫连决瞬间声音低沉温柔:“爱妃莫怕,已找到解毒之药。”
谢轻吟啜泣地对赫连决道:“臣妾入皇宫,从未与他人交恶,怎会有他人下毒,请皇上……”
“爱妃莫哭。”赫连决伸手擦着她的眼泪:“此次之事,朕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不会让爱妃受委屈。”
说着把头一扭,眼神掠过我,冰冷的眼底夹杂着一丝异样,对太医道:“??还不赶紧去给吟妃找解药。”
太医迅速离开。
谢轻吟脸上有泪水,我连忙去水盆架子拧了帕子,双手捧着帕子奉给赫连决。
赫连决眼神带了一抹审视,从我手中拿过帕子,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手指勾了一下我的手心。
轻轻的指腹一划过,我犹如被毒蛇舔过,浑身带着颤和害怕加恶心。
赫连决像个没事人一样,拿着帕子擦在谢轻吟脸上,动作轻柔犹如她是世间易碎珍宝。
谢轻吟脸上的红疹在逐渐变大,刺液,又名为脓包毒,如太医所说,中毒之后,脸上出现红疹子变成脓包,脓包一破,脸面尽毁。
赫连决擦完之后,把帕子丢在我的手上,他的眼神再次扫过我,他的眼神让我看到曾经凝望我时,那种深情势在必得。
我心中讥笑,同样的一个人,我绝对不会栽在他身上两次,曾经我貌美,家世雄厚,和他堪称良配,他都毫不留情地功成名就,把我给杀了。
现在我是一个一无所有丑陋的女子,他还把这些哄女子的东西放在我身上,他如此博爱,当初我的眼睛怎么就那么瞎?
我木讷的又拧了帕子,若是第一次他的指腹划过我的手心,是无心之举,第二次,第三次,那就是有意撩拨我了。
谢轻吟现在躺在他的怀里,他从背后搂着她,圈着她,缱绻而又温柔,他又来撩拨我,我竭尽全力才压住心中的恶心。
端起水盆,后退出去,小恩子冲我点了一下头,我回以微笑,待我重新端着清水到门边时。
姜媚儿身边的宫女明月,连滚带爬,从我的身后冲来,把我手中的水盆撞翻,水泼了一地。
她哭喊着闯进谢轻吟主殿之中,惊慌失措的叫道:“皇上,救救媚嫔,太后要杀媚嫔。”
赫连决瞬间把怀中的谢轻吟往床上一丢,冷漠而又绝情,大步跨来:“怎么回事?”
明月吓得直哆嗦,口齿不伶俐道:“有人诬陷媚嫔行巫蛊之术,诅咒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