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刻意咬中了照顾二字,华灼儿被姜媚儿打的剩下一口气扔进冷宫的时候,是我救了她,是我费尽心思让她重新活到了妃位。
自然而然听懂我话中照顾的意思,但因桑白在此,她咬着花白的唇瓣,强忍着自己的颤意,摆出一宫之主的架势,无视着我,道:“烟波台是误会,误会只是解开了,大家都是姐妹,贵嫔妹妹快快免礼。”
“多谢灼妃姐姐!”谢轻吟站直了身体,随即从自己随身荷包里抽出一张千两的银票,塞给桑白:“多谢姑姑送我过来,将来也请姑姑多加照拂。”
不愧是最富足的家族出来的人,出手大方的让人不敢收,桑白推桑:“这万万使不得,贵嫔娘娘折煞奴婢。”
谢轻吟一扣住她的手,“宜州离京城几百里,我初来乍到皇上怜惜我,册封我一个贵嫔,我心生感激,过不久家里会送东西上来,到时候还望姑姑多加周旋。??”
桑白迟疑的一笑,把银票收下,眼中带着一丝谄媚:“皇上让奴婢照顾娘娘,奴婢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有钱能使鬼推磨,谢轻吟塞完银子给桑白,又随手拿出一个装着碎金块的荷包,给我。
我接过荷包,谢轻吟在桑白的搀扶之下,去了东偏殿。
桑白是赫连决光明正大安插过来的人,不可信。
华灼儿是一心想要我命的人,要除去。
所以我在桃之夭夭殿要小心行事,不留痕迹的做所有的事儿。
拿着装着金块的荷包的我,撇了一眼站在正殿门口的华灼儿,阴沉的笑了。
她触及到我的笑容连连后退,对我心生惧意,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派人杀我。
桃之夭夭殿扫地粗使的丫头有两人,贴身伺候华灼儿的两太监两个宫女,还有一个掌事姑姑今日去内司厅领份例了。
谢轻吟给我装金块的荷包,就是让我派发银子,我毫不吝啬,每个人都给了。
华灼儿看着自己的宫女和太监满心欢喜,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扯入她的主殿中。
她的主殿精致典雅,华贵内敛,漂亮的曼珠沙华开在屏风上,红的耀眼。
我扫过一周,眼中带了笑意:“我的曼珠沙华,让皇上很宠爱你。”
华灼儿把门一关,眼中闪过一抹甜蜜得意,不过飞快的敛去,“这一切归功你的功劳,先前是我不对,求你原谅我,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赫连决长相英俊,能文善武,身材挺拔,尊贵非凡,当年我都免不了俗,非他不嫁,华灼儿被他宠幸之后,心头小鹿乱撞,忍不住甜蜜,也是属正常现象。
“这些都给你,你还要什么,可以告诉我!”华灼儿见我不说话,飞快的过来从木架子上抱过来一个大的锦盒,在我面前打开,带着局促不安的讨好。
锦盒里面有孔雀绿珍珠,上好的帝王绿,漂亮的珠翠,金银元宝排列散发出灿灿光芒。
在宫中上下打点,笼络人心,钱财是最直接的,我不会跟送上来的钱才过不去,手一翻,扣下紧合的盖子,伸手抱过,就往外走。
华灼儿没想到我会如此直接,愣住了神,我拉开房门走出去,站在她的殿门口,扯着嗓子道:“奴婢谢灼妃娘娘的赏赐,祝娘娘盛宠不衰。”
华灼儿这才惊觉,瞬间从宫里跑出来,伸手想抢我怀里抱的锦盒,我嘴角泛起冷笑,眼中溢出杀意,错开她的手,“娘娘,您不用送奴婢了,奴婢认得东偏殿。”
华灼儿气得浑身发抖,伸出来的手,停在半空,愤恨的缩了回去,眼睁睁的看着我抱着这一盒东西,走了。
桑白离开去找人过来行打扫之事,东偏殿大门敞开,谢轻吟依靠在门口,见我回来,转身回到屋里。
我跟着进来把锦盒放在桌上,打开锦盒,做着恭顺的姿态。
谢轻吟伸手拨弄了一下孔雀绿珍珠:“灼妃娘娘倒是大方的很,你就没有一点心动?”
刀多多是祈惊阙的人,他让我过来伺候谢轻吟,也就是说谢轻吟是祈惊阙的人。
祈惊阙找了一个和我四分相似的女子,??身份也显赫,送进皇宫里,目的是什么呢?
为了经久不衰的圣恩?
为了永远能做九千岁岁的位置?
这不符合他阴鸷乖张狂傲的个性。
“奴婢是姑娘的奴婢,任何人给奴婢任何东西,都抵不上姑娘。”我谦卑的说道:“姑娘放心,奴婢绝对忠诚于姑娘一人。”
谢轻吟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拨弄着盒子孔雀绿珍珠的手收了回来,把盒子往旁边一推,随手拿了几千两银票,放在盒子里:“这些银两你拿去,你怎么花如何去花,我都不过问,唯有一点……”
我侧耳恭敬待她未完之语。
谢轻吟停顿了一下,扬起嘴角,露出梨窝浅笑依依:“你可以使用任何手段,不用告诉我,只要能把皇上弄到我的床上,让我得到圣宠生下龙子坐上后位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