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的机会竟然浪费了。
天的信心一发而不可收拾,段辉发现冯永辉也老老实实坐在一边,一只脚的鞋袜都了下来,露出的脚踝高高肿起,居然走过去问道:“冯永辉,你这是咋着啦,让人给煮了,这么老实。”
一向软弱,被自己看不起的段辉竟敢这样说道,冯永辉大怒,大叫一声“混蛋”,挥舞拳头挣扎着想起来,吃痛之余,却无力地又坐回去。
曹文轩自然要罩着自己小弟:“段辉,你…”
韩端不等他说完,轻描淡写地叫了声:“小辉,别乱说话,怎么跟什么人都一般见识。”
冯永辉在班里对他的敌意最明显,也是韩端最看不上地人,这样称呼,无疑承认了段辉是自己兄弟。
冯永辉想到韩端那不可思议的一脚,气焰顿时被打压下去,而曹文轩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吃了这个哑巴亏。
除了情书被广而告之,没有什么让他比今天更郁闷的了,但这两件事的引发者都是韩端。
“是,老大,知道了。”段辉从来没这么扬眉吐气过,再听韩端地口气,似乎已经收自己做了兄弟。一兴奋,连黑社会的称呼也脱口而出。
“行了,去干活。还有,把我包里带的鸡拿出来烤了。”韩端还是淡淡地。
段辉乖乖地去了。
韩端转身走到冯永辉面前:“让我看看你的脚。”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这个道理他懂,师父地处世哲学里有,而且周总也经常在下属面前有这样的举动。
都是一个班的同学,还要一起度过一段不短的时间,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没必要搞这么僵。
“一边去,不用你这么假惺惺的。”冯永辉不领情。
韩端脸上毫无表情:“也行,不过这样你最少两个月不能活动了。”
他刚才问了同学,远远看看冯永辉的伤脚,明白比那次刘想伤得还要重,真是恶有恶报。
“要你管,不能活动就不活动,老子怕了谁来。”冯永辉还是嘴硬,声音却比刚才小了。
韩端听出了他口气松动,继续点火:“嘴里放干净点!还,本来还想过几天跟你来场球赛的,既然不敢就算了。”
“这”冯永辉没话说了。虽然经常追随曹文轩做点上不了台面的坏事,但却从不肯在球场上服输。
韩端不等他再说什么,在面前弯下了腰:“还是让我看看吧。”
冯永辉见过他给刘想疗伤,即不表示也没拒绝。自己那一脚踢得够分量,想不到没几天刘想就活蹦乱跳了。不管怎样,得承认他有两下了。
伸手摸向冯永辉的伤脚,韩端使了点小坏,到了最痛点的时候,暗暗加了加力气。
冯永辉“嗷”地一声叫了出来,却又不肯示弱,咬着牙忍住。
韩端心里暗笑,这就是你害大想的报应,嘴里却说:“还好,没有骨折,估计韧带是撕裂了。如果接受我治疗的话,大概一个月能好,否则至少三个月,你自己看着办吧。”
冯永辉张了张嘴,却没出声。看得出来他已经心动了,没有什么比让一个运动爱好者不能活动更痛苦的了。
那一声惨叫,引起了不少关注,大家伙伙侧目来看。
曹文轩以为要对冯永辉不利,马上跑过来:“韩端,你干什么。”
韩端斜了他一眼,没吭声。
冯永辉期期艾艾地答道:“韩端说、说他要替我治治脚。”
“你行不行,别越弄越坏了。”曹文轩皱着问了一声,明显持反对态度,无非怕韩端再出风头。
韩端一听,扭头就走。冯永辉在身后叫了一声:“哎……”
看看曹文轩的眼神,却继续不下去。
应采蕊心好:“韩端,你就替他治治嘛。”
除了段辉,其他共患过难的女生都想韩端露露脸,一起上来帮腔。如此一搅和,别的同学也想看个究竟。
韩端拿眼扫了扫曹文轩,后者见众怒难犯,“哼”了一声走开。
韩端见事已至此,拎起自己的包走过去。
本来几根空针就能解决问题,可看看冯永辉那样还是一脸不满,自然想到好友无端遭受的攻击。
边想着往事,韩端打开包,心里阴晴不定,翻来翻去摆弄着里面形形色色的钢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