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梭赢就跟疯了一样不断倒腾着眼前的瓶瓶罐罐,“为什么?还差一味药,还差什么??为什么不能解?为什么?明明是我自己配的方子,为什么??”
桑榆推门而入的时候,正好看见梭赢划破她自己的手心,鲜血不断涌入了药炉内。
“你干什么?”桑榆骇然,快速取了一旁的帕子捂住她的伤口,“你疯了?”
“这世上论至毒之物,唯有我的血。”梭赢定定的望着她,“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得偿所愿。”
桑榆蹙眉,“你这样会把自己先作死。”
然则下一刻,梭赢真的快要疯了,“为什么?为什么还是不行?药性太烈?”
“别管了,先包扎伤口。”桑榆抓着梭赢去了一旁,鬼医在外头站着,也不搭把手。
这是增进母女关系最好的时候,他可不去凑热闹。
梭赢愣在那里,看着桑榆麻利的为自己包扎伤口,桑榆做事很是仔细,真当比大夫还要心细。梭赢是高兴的,桑榆这是在关心她,在乎她……
虽然闺女从不对她笑,可只要能为闺女分担一些,她这个当娘的便也觉得值得。
“都这么久了,什么法子都用过了,既然破不了这方子,那……”桑榆想着,都过了这么久,慕守业也该回来了。所以这事儿就跟下赌注一样,可能要输了。
换条路走,未必能走得通。
但只要人没事人还活着,就有希望。
“你别担心。”梭赢白了一张脸,“我一定会成功的。”
桑榆不语。
宫内宫外的情形已经摸得透透的,这夜印完全是鬼狼大军撑起来的,这些朝廷官员根本就是酒囊饭袋,一点用处都没有。
是以在这夜印,谁掌握了鬼狼大军的大权,谁就是王者。
那年幼的孩童帝王,只是个摆设罢了!
桑榆让鬼医带着梭赢下去休息,冷眼扫过眼前的一切。
慕守业创立夜印之初便收拢了不少药材,约莫是想把鬼狼大军的傀儡方子研制出来,但那方子是梭赢自创,是以慕守业始终不得其法。
但因为这样,夜印便有了不少药材,一些稀罕之物。
梭赢这些日子一直在研制破解傀儡方子的办法,然而自己创立的东西,自己去破解却也是这般困难。始终差那么一点,能逐渐遏制傀儡毒,却无法……彻底清除。
这就意味着,鬼狼大军始终是鬼狼大军,不可能达到桑榆最初的期许。
瞧着药炉边缘的血迹,桑榆想起了自己,突发奇想的拿起了刀子。
她将自己的血滴入了药炉,只是不知道如何才算解毒??
失望的次数多了,便也无所谓失望。
外头,奴才一声喊,说是皇上醒了请大人赶紧过去一趟。
那小皇帝如今习惯了桑榆伺候,所以每次哭喊的时候只有桑榆去抱,才能作罢。桑榆也喜欢孩子,自己的儿女不在身边,便将这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对待。
不管慕守业的野心如何,这孩子总是无辜的。
她未能察觉,在她走后不久,药炉里便腾起了白烟袅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