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下令填了荷池。”
桑榆顿了顿,微微紧张的攥紧了袖口,继而抚上自己的肚子,“皇伯伯,你能告诉我,当时我到底是怎么了?宫里的太医都束手无策,也就是鬼医才能救得了我。可是……”
“你真的一点印象都没了?”胡王问。
桑榆颔首,许是觉得有些累,扶着腰便坐了下来,夕阳有些担虑的望着她。
见状,桑榆摇摇头,示意夕阳莫要吭声。
“只是有些模糊的印象,模糊的记得一些,但至于这摔伤的原因,便怎么都想不起来了。皇伯伯,当时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乳母林慧始终不肯告诉我,便是我身边的那些奴才都被父皇悉数换了,我记得当时守值的侍卫都被父皇杀了不少。”桑榆晃了晃脑袋。
“终是想不起来,一想就会头疼。”桑榆抿唇,“皇伯伯,你能告诉我吗?如今父皇母后都不在了,也没什么可顾忌的对不对?”
的确,事情都过去不知道多少年了,那时候傅云华尚算年幼……
那时候的大燕,虽然风雨飘摇,却还是能稳住朝局的。就算李家蠢蠢欲动,但暂时还没有明确的证据,何况当时李勋身为质子,尚在京中。
“看样子,你是真的没有印象了。”胡王轻叹,“彼时你年纪小,磕着了头,侥幸被鬼医救回一命。但当时我不在京中,你该知道我一直都在外头替你父皇办事,所以回来的时候也是晚了。不过你父皇与我提过,自从那一次之后,你头部受伤忘掉了一些事。”
“而有军士汇报,说是当时……你在护着一个人逃跑。那人应该是个细作,年纪比你大一些,但绝对没有成年。如今想来,当时能有这般胆魄的恐怕也只有李家,毕竟这后来李勋那混账东西能安然逃离京城回归南都,跟这些细作的精密安排脱不了干系。”
桑榆顿了顿,“李家的细作?”
可李朔从未提及,难道连李朔都不清楚。
“我所知道的,也就这么多。”胡王轻叹,“至于那鬼医,着实不好找。不过他也不是全然没有弱点,这人好玩!贪医成魔!”
桑榆不解,“皇伯伯此话何意?”
“习武之人,好武成痴。”胡王无奈的笑笑,“明白了吗?”
“明白了!”桑榆点头,俄而又开始打哈欠,“那……那我先回去了!”
胡王当即起身,只是他如今已全然看不见,只能伸手去摸,一下子握住了桑榆的手。桑榆手心冰凉,凉得连胡王都跟着心惊,“你还没告诉皇伯伯,你具体是怎样个不舒服?皇伯伯教你的那些内功心法你可有研习,难道都没什么效用吗?”
夕阳已经看出了桑榆的不太对劲,估摸着她快撑不住了,脑子一转便忙不迭开腔,“主子,该回去吃药了,大夫叮嘱过一定要按时吃药。”
闻言,胡王忙松手,“快去吃药,在找到鬼医之前,你定要稳住。”
桑榆应了一声,拖着沉重的身子走出房间。
出了门,桑榆脚下一软当即往地上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