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朔眯了眯眸子,笑得有些勉强,“本王知道,左不过最近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娴儿,你知道的,本王心中只有你这后院也只有你,是以本王真的想与你共度余生。但眼下有些国家大事若不及时处置,大齐将岌岌可危,你我可能再也没有这般惬意的日子。”
若欲相守,必当先守住这江山。
这是李朔给予的暗示。
苏娴是个聪明人,否则不可能当初挨了一箭还能活着回来。眼见着李朔离开,苏娴用眼角余光扫了一眼收拾碗筷的胭脂,心里隐隐有些别样的想法。
江山……大齐!
李朔进了书房,延辛快速合上房门,随着他一道去了地宫。
然则,桑榆还在睡。
李朔的眉头,便再也没有舒展开来,死死握着桑榆的手没敢放开。眼睛睁得斗大,生怕一眨眼的功夫,这人就没了,就从自己跟前消失了。
你试过那种患得患失,诚惶诚恐的滋味吗?
明明是两心相许,可有着诸多磨难,你想与她携手共度,可老天爷却总要拦着你的脚步,你无奈你挣扎,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承受病痛折磨,却束手无策。
桑榆醒来的时候,李朔正好坐在床边,俄而笑了笑,“你怎么还没走?”
李朔可不敢告诉她,她足足睡了一天一夜。
“主子!”夕阳凑上前,将杯中水递给她,“您饿吗?夕阳给您备点吃的,你填填肚子如何?”
桑榆喝一口水,“你不说我还真没感觉到,这一说我还真的饿了,你去给我弄点吃的。”她打着哈欠看着李朔,笑得有些慵懒,“你不是要去忙边关的事儿吗??”
“我回来好一会了,见你还在睡着,所以没敢吵醒你。”李朔接过她手里的杯子,又取了靠枕让她能靠得舒服一些,“你觉得如何?”
“身子越来越重,实在是累得慌!”桑榆笑着抚过自己的肚子,“你看你的种,真是够磨人的。”
“不磨人,怎么能磨到你在我身边呢?”李朔笑着抚过她的面庞,只觉得指尖微颤,她的身子有些凉。想了想,他赶紧给她掖好被角,恨不能把她裹成粽子,免得冻着。
“你这是作甚,人刚睡醒是有些凉,但也不至于这般如临大敌,我的身子我自己心里清楚。”桑榆笑着握住他的手,指尖轻轻抚平他褶皱的眉头,“别皱眉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这都是命,若是我命里……那我也认了。与你相知相许一场,远胜过人间无数。”
“莫说胡话。”李朔深吸一口气,“对了,我问你个事儿,你知道不死不救吗?”
“那老头?”桑榆当然知道,“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你可知道他现下何处?”李朔忙问。
桑榆摇头,“我最后一次见他,是在我小时候摔了一跤,磕破了脑袋之后。你不知道,那一次可把父皇和母后吓坏了,为此乳母还被杖责三十,险些咽了气,是我求着父皇宽恕下来的。”
磕破脑袋??
李朔猛地想起他离开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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