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财帛睡觉吗?”桑榆笑了笑,褪却了外衣打着哈欠,“有软肋就好,难道你想要个油盐不进的人看着碍眼?”
夕阳摇摇头,“可她的钱是哪儿来的?”
“还能是哪儿来的,沐雨珊又没什么钱。”桑榆坐在梳妆镜前,夕阳替她撤了发髻。
桑榆瞧着镜子里自己的如墨长发垂下来,不由的挽起唇角,“还能是哪儿来的,自然是主院那头给的。也不知这程来凤扯了什么慌,在我头上扣了什么屎盆子,这会拿着赏钱去了赌坊潇洒自在。”
“这混账。”夕阳难免爆粗。
“去睡吧!”桑榆揉着眉心,“我也累了,折腾了一天,身子犯懒。”
夕阳颔首,“姐姐早点睡!”转而退出了房间。
桑榆刚钻进被窝,便有那登徒浪子又爬了窗户进来。这做贼般的日子,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
她背过身去,佯装动了气,“过几日就是晋王殿下的大好日子,你不去好生准备着,跑我这儿来作甚?可别指望着我能给殿下出主意讨好苏侧妃,我这人虽然不小气,但没那么大方。”
李朔死皮赖脸的褪了衣裳躺在她身边,“生气了?说好的只是逢场作戏,怎么还真的生气呢?”
“我哪知道晋王殿下是跟苏娴逢场作戏,还是跟我逢场作戏?”话虽这样说,但还是转了身子看他。
一惯冷峻的脸上,浮现出讨好的谄媚之笑,“小榆儿真的吃醋了?”
“跟你有什么关系?”她翻个白眼。
他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一下,“心里藏着事!”
她一笑,如花绽放,“罢了,只是装个样子罢了!还真能跟你生气?我只是觉得心里有些不安罢了,总觉得要发生点什么事儿。”
“为何如此作想?”李朔心惊,“可是蛊毒又……”
“那倒不是,大概是女人的直觉。”她垂下眼帘,躺在他怀里,“最近只觉得犯困,身上懒得很,总是提不起劲儿。李朔,你说我是不是快死了?”
这话刚说完,某人的手已经掐住了她胸前的肉尖尖,疼得她一下子叫出声来,可那后半截的惊叫却被他的唇堵住,生生咽回肚子里去。
等他松了手,她一记软拳落在他的胸口,满面红晕的娇嗔,“你这人真是无赖。”
“知道疼就记住,以后不许说这话。你说死,不是折我寿吗?”他一本正经的揉着她那疼得厉害的肉尖尖,“你是想让天下人都知道,晋王殿下年纪轻轻的与你殉葬?”
她呸了他一脸,嘟着嘴不说话。
一抹脸上的吐沫星子,李朔看着她。
“知道了!”这算是她的认错。
“明儿找个由头去梅园,我悄悄让军医在那里等着给你诊脉。”李朔道。
桑榆想着,这主意不错!
天还没亮,李朔便离开了晋王府,去做安排。什么事儿都能耽搁,唯独桑榆的身子不能有所闪失,否则他所有的希望都会破灭。
桑榆收拾妥当,便领着夕阳悄悄出了晋王府赶去梅园。
军医早就拎着药箱在花厅里等着,桑榆一来便赶紧给诊脉。晋王殿下说了,此处不可久留,他得速进速出。
这不探脉还好,一探还真当探出了名堂,惊得军医一脸错愕的盯着桑榆瞧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