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朔哥哥,你饶了我吧!”
李朔斜睨她一眼,俯身轻轻捏她精致的下颚,“韵儿,你可知何为欢喜?”
“我对朔哥哥,就是欢喜。”方芷韵狼狈不堪。
“以一人之喜恶而喜恶倒也罢了,若是来日你仗着你的欢喜威胁这江山社稷,你说一句朔哥哥饶了我,你觉得本王又当如何?”李朔音色磁重而低沉。
方芷韵不敢置信的望着李朔,“朔哥哥……”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他伏在她耳畔极为低哑的道了一句,“罗刹门是朝廷想除去的对象,你跟罗刹门勾结,是不是想让整个晋王府都给你陪葬?”
眉睫骇然扬起,方芷韵跌坐在地,呼吸微促。
李朔冰冰凉凉的直起身子,脸上没有半点情绪波动。不管什么时候,他总是这样淡漠疏离,宛若没有半点情义。可他看沐桑榆的眼神,总有着方芷韵看不懂的温柔。
“桩桩件件都摆在明面上了。”李朔站起身来,幽邃的瞳仁里没有半点温度,“所以有些过场还是得走一走的,延辛,写个供状让韵儿画押。事后,把她送去利州,先好好的修身养性吧!”
“朔哥哥?”方芷韵低低的喊着,这个陌生的男人,从始至终她都不曾真正的靠近过。
“利州的诸位将军会好好的照顾你,什么时候修身养性够了,本王再去把你接回来。”李朔低眉望着她,“在此之前,不必回来。”
语罢,李朔拂袖而去。
卓君御眯了眯眸子,就这样?
延辛行了礼,当即让人把连云拖了下去。
方芷韵已经没了法子,你要么被送去刑部,与人家交代一番,你是如何认得罗刹门的人,要么就私人画押,乖乖滚回利州区。
有句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到了这个份上,李朔“有心”放她一马,她自然得知情识趣。
摁上了手印,方芷韵如同提线木偶般坐在自己的房内。连云被破了身,而她……并未感觉到身上的不适,这是否意味着对方手下留情?
还是别有目的?
“延辛。”方芷韵喊了一声。
延辛已经走到了门口,听得喊声便转过身来,“方姑娘还有什么话要说吗?马车已经备下,王爷吩咐了,越快离开越稳妥。”
朔哥哥就这么巴不得自己走吗?
“延辛,问你一句话,你要如实回答我。”方芷韵眸中噙着泪,“这件事朔哥哥是否事前知情?”
延辛俯首,“姑娘这话说的,王爷是晋王府的主人,岂会对姑娘做下这样的丑事?若不是姑娘跟侧妃的身世谣言有关,王爷并不打算处置姑娘,谁知道……”
说到这儿,延辛轻叹,“姑娘赶紧收拾一下启程吧!”当即推门出去。
方芷韵泪如雨下,“沐桑榆,你害得我好苦。你别得意,我早晚会回来找你算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