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子在手,手心濡湿。
桑榆知道这样的对峙其实没有意义,但到了这份上,她不得不反抗。总不能让自己被这些人糟蹋,虽然这条命何其珍贵,可这种忍辱负重已经超过了她所能承载的极限。
“你们再敢靠近,别怪我不客气。都别碰我,滚!”可惜那柄短刃被谦修的人给扒了衣服,如今没在身上,否则这会还能防身。
“小丫头性子还挺烈的!”为首的老妈子笑着捋起袖子,“来咱们这儿的,贞洁烈女多了去,到最后还不是乖乖的去接客?”
“我劝你一声,还是少做抵抗,免得到时候弄伤弄残了,吃亏的还是你自己。咱们也是好意,让你先放松放松,有了第一次就不怕第二次,就能坦然面对恩客。”
后头的壮汉朗声大笑,“咱们可都是老手,定然让你知道如何伺候男人,是最舒服的。不过你若是不听话,弄疼了可别怪咱们兄弟几个不懂得怜香惜玉。”
桑榆捏紧了手中的簪子,“你们别过来!”
“就你这样的小丫头片子,还能杀人不成?来,往这儿捅!”为首的大汉靠近,伸手就去抓桑榆手中的簪子。
也不知是哪儿来的力气,桑榆突然腕上一扭,竟是手法娴熟的绕过了大汉的手,簪子狠狠的扎在了他的脖颈处。鲜血,当下喷溅。
直到滚烫的液体飞溅在脸上,桑榆这才惊惧的松了手,连退数步,身子重重的贴在了冰冷的墙壁上。
血!
鲜血染红了她的手,染红了那壮汉的衣裳。
他死死捂着伤口,直接倒在地上。
许是所有人都被这一幕给吓着了,一瞬间谁都没有回过神来。等到回过神来,七手八脚的去把人给抬了下去。
桑榆瞪大眼睛,看着那人被抬下去的模样。
鲜血咕咚咕咚的从脖颈处冒出,那人的身子在抽搐,眼珠子翻白,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她,一直盯着她。
簪子落地的时候,桑榆被人摁在地上,动弹不得。
许是出了人命大事,所以青楼里的人暂时没功夫管教桑榆,直接将她丢在了暗房里。房门外上了锁,漆黑而狭仄的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她杀人了?
她私下一片衣角,不断的擦拭着手上的鲜血。
事实上,桑榆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有了这样的举动,几乎是一气呵成,没有半分犹豫。她不敢置信的望着自己的手,方才那些事,是她做的吗?
是本能?
她呼吸微促,沐桑榆的本能?
傅云华不会武功,但沐桑榆呢?
沐桑榆是否也手无缚鸡之力?
当傅云华的魂魄遇见了沐桑榆,逐渐融合之后,已经彻底的适应了沐桑榆的身子。
桑榆觉得有些荒谬,“难不成真的会武?”
可自己用着桑榆的身子快半年了,怎么此前一直没发现呢?是只有在极度绝望的情况下,才能爆发的本能抗争?
是这样吗?
探子很快进了月满西楼,“堂主,人在百花楼!”
月娘冷了眉目,“百花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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