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白不归感受到了家的温暖。他说“谢谢师尊”
说完,他又小心翼翼地道“师尊这两日,看起来甚是辛苦。”
“当务之急,是赢下大比。”宁明昧道,“既然看见我如此辛苦,何不反思自己为何那么闲”
白不归
宁明昧从前也忙,可这几天宁明昧比从前还要忙上两倍这都是所有人能看见的。
简直就像是忽然下定了决心,一定要赢得足够漂亮一样。
白不归“师尊,我错了。”
宁明昧“对了,你看看这个。”
他把手里一样东西甩给他“觉得这东西怎么样”
白不归看着手里的波纹木板
宁明昧“回去用用,写个实验报
告给我。”
报报告
多么温暖的两个字,
几乎让白不归喜极而泣。
他终于有属于自己的实验报告可写了
白不归喜极而泣,
他根本不敢问签证的事签证就像薛定谔的猫,只要不打开盒子,它就没有被check,但至少此刻的他有了进度,也就是说,他有了一个可以被写进简历里的项目。
他高兴得就连木板是做什么的都忘了问,活像一个自以为可以靠百度查到所有需要的资料的本科生。
直到走出几百尺远后,他才想到这件事。
“这木板是干什么的来着”
“可恶好想在上面磨爪子啊。”
“要不磨一下吧。”
布满小松林的小镜子忠诚地反映出了白不归的一举一动。宁明昧对宿舍区安全系统的架设初见成效。
宁明昧道“我就说,能卖给猫的东西,对狐狸也一样管用。白不归已经渐渐适应了在缥缈峰上的生活。最近太忙,没时间搞我那大妖陵墓了。反正死的跑不了,最近人多眼杂,等大比完了我再去开发。”
系统
我还以为你把这事儿给忘了呢。
宁明昧“而且白不归长得不错,我看好他在金丹期比赛中的人气表现。此刻,白不归作为选手的价值大于白不归作为间谍的价值,能更好地展现出我的教学实力。所以,我让他暂时停止办公室活动。”
怎么就办公室活动了。
任外界风风雨雨,宁明昧自岿然不动,每日不是搞他那生财大计,就是搞他那徒弟,就是到处社交。后山、前峰、明武峰、各长老那里宁明昧一个不落地跑。
而且还设了个信箱,让人有事把信递到他信箱里。信箱的信会被入室弟子送到宁明昧手里,最晚也会在半个时辰内回复。
栖真峰的热闹仍在继续,系统对此很是“担忧”。它试探宁明昧“宁明昧,你当真不打算管管那边的事吗如今又有几名弟子被袭击了,栖真峰哀鸿遍野,甚是可怜。”
或许宁明昧会因为栖真峰的惨状,有一些恻隐之心
“没给我地位,没给我钱,我凭什么去管”宁明昧道,“管好你自己。我们如今”
毛笔在宣纸上留下长长一笔,如暗夜里横过来的一柄刺刀。
“是背水一战。”
这话里的冷肃让系统吃了一惊“什么背水一战”
宁明昧推推眼镜“背着雪碧,可乐,虹牛,维生素饮料。”
系统“”
宁明昧“莘莘学子,何时不是在背水一战啊”
系统那时并未察觉,宁明昧总是喜欢用这些插科打诨似的话语来表达“不在意”。
不在意羞辱,不在意落差,不在意冷漠,不在意愤怒。
正如每个“成熟”的人,在步入这个世界的第一刻,就被教育必须要拥有的内涵。
于是他们从此变得落落大方、算无遗策、无懈可击。
“而且,”宁明昧又低头道,“方无隅和齐免成会把栖真峰的事情压下去的。即使他们做不到,涉事宗门,也会帮助他们做到。”
“旁人的粉饰太平,是我的天助我也。出淤泥而玩泥巴,优势在我。”
宁明昧吹干宣纸上的墨迹,自言自语道“兮字写偏了。”
路漫漫其修远兮的兮。
最后一勾被他拉得太长,比起从容不迫的悠远,更像是苍凉戾气的嘲讽。
又是几日过去,栖真峰愁云惨雾,筑基期比试堂堂落幕。
最终决出的四名筑基期胜者,却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
一名筑基期胜者来自烟云楼。这倒也合理,烟云楼将主要力量集中在金丹期。在他们眼里,金丹期比试,才是重头戏。
剩下三名清极宗的胜者,排在头名的,来自天台峰。
第三名,来自白云峰。
第二名的获得者,却是比赛开始前,谁也没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