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原因啊
系统死活不电。宁明昧坐在座位上,脑袋一磕一磕。
很快,他终于支撑不住,沉沉睡去。
外舱。
陆游鱼看见宁明昧把三人招去,不知道说了什么。三名弟子都露出哀嚎声色,而后叽叽咕咕地跑到了外舱的角落里。
“回去后,我一定要去缥缈峰学习”宋鸣珂斩钉截铁道。
大妖身边的随从袭来时,他原本想以一人之力解决他们。到头来,反而是林鹤亭救了他一次。那一瞬的飘忽剑法,即使是他,也看得头皮发麻。
这就是宁明昧清极宗的执剑长老的弟子吗这就是他们在论道大会中,必须战胜的清极宗的弟子吗
少顷,她有些慌张地回来了。
“想不到。”宋鸣珂道,“清极宗弟子,每日苦思冥想的,竟然是这些东西”
林鹤亭的剑法。
烟云楼弟子们也喜不自胜,扶起身体尚且不适的余袅与郑引商。
另一边,宁明昧的三名弟子还聚成一团,不知道干什么。不过他们在这场营救中已经功不可没到难以估量的地步了。
宋鸣珂觉得不服,很不服。不只是因为论道大会,而是因同辈之间总会有的互相追逐比较。但他也觉得茫然,因为他不知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林鹤亭是如何做到的。不知道他人的诀窍法门,便没有自己的上升空间。
“回来了”
宋鸣珂越过他的肩头一看,常非常缩在飞舟的一角里,闭着眼,一副争分夺秒地睡觉的样子。那把劈山震地的剑被他随意地仍在脚边。
林鹤亭“你知道,万花剑法第十五式第四招的回字有多少种写法吗”
她看见窗外熹微晨光,道“师兄,快日出了。”
陆游鱼于是坐到他身边。
谁能想到,居然是常非常让他们过来换班呢。
宋鸣珂“可他们,见过清极宗卯时的太阳啊烟云楼弟子睡觉时,清极宗弟子却在学习”
终于,飞舟抵达清极宗势力范围内。
“我听说有两名峰主出去寻找失踪的烟云楼弟子,应该是他们回来了吧”
宁明昧“你”
老五老六的缜密。
宋鸣珂一向循规蹈矩。直到现在,他还记得那一瞬的震惊,再回想起初出行时他对林鹤亭等人的怀疑这让他觉得更加无法自容了。
“这是方长老的仙舟也只有方长老,能拥有这样豪华的仙舟。”
也较为内行的内门弟子感慨了一句“这么快”
林鹤亭精神恍惚“你知道,万花剑法有多少变种吗”
“好豪华的仙舟”
“一位是常非常,常长老。另一位是那个缥缈峰上的叫什么来着”
“这是宁长老出关后做的第一件事。”
常非常没有擦剑便将它收入剑鞘,上面或许还沾着大妖的血。
“那峰主是哪位”
终于,瑶光闪烁的天台峰到了。
陆游鱼看见宋鸣珂精神恍惚地回来,问他“鸣珂师兄,怎么了”
唯独那三名出力最多的缥缈峰弟子们还在闭目坐着,满脸心事重重的样子。陆游鱼瞟过他们的脸,发现他们比起飞舟落地前还要神色痛苦了。
穆寒山说“师尊让我们后半夜过来换班的。”
刚醒来,舌头还有点混沌。
“那大约是常长老做的了。”
宋鸣珂
如果他们这时候还要来帮忙,实在会让几名烟云楼弟子不安到半夜噩梦惊醒的地步。
可她看见宋鸣珂坐在飞舟窗侧。少年怔怔地看着窗外茫茫夜色,眼眸晦暗,心事重重。
内门海拔更高,灵气更加充足。远远地看见仙舟来了,就已经有乖觉的弟子过去报信。
这是在干什么
就连常非常也起来了。他对杨英说了几句,杨英进入前舱。
“不愧是峰主。”也有人酸溜溜地说,“排场就是不同凡响啊。”
女孩脾气急躁,但在关心同门这件事上,却心思细腻得怕人。不等宋鸣珂回答,她又说“你看,这次瑶川城之行,我和范钧天不也帮上什么忙么”
不晚,为时不晚
可那大妖也是他引来的。
宋鸣珂
“常长老和宁长老回来了”
宋鸣珂道“可我是金丹中期。”
见林鹤亭看过来,宋鸣珂有点紧张,他道“鹤亭,多谢你”
宋鸣珂小心地推了推林鹤亭,林鹤亭骤然睁眼,像是受了什么刺激还无法自拔一般,眼神飘忽。
说起来,在宁长老离开后,他们就一直待在这里,动也不动整整七个半时辰了快。
宋鸣珂道“谢谢你们。”
一个比一个跑得快,不知道在干什么。
宋鸣珂
穆寒山先拍了拍宋鸣珂的肩膀“后半夜了,你们去休息一会儿吧。”
陆游鱼目瞪口呆,没听懂。宋鸣珂又坐在窗边发呆了。
提心吊胆好几天,不眠不休一日一夜,她也快到极限了。
难道清极宗还有什么他们不想看到的东西
宋鸣珂起身至林鹤亭处。三名弟子围坐一团,不知道在干什么。
一种明亮点亮了宋鸣珂的眼睛。
他垂眸,陆游鱼担心地看着他。最终,宋鸣珂道“我过去,同林鹤亭道谢。”
也就是说,他们还有两个时辰就能到清极宗了
怎么会有这样出其不意的变招
怎么回事。
先是山脚下的小城镇,尔后是杂役居住的山脚,再然后,是外门弟子们居住的外围。
飞舟晃荡,宋鸣珂的心也在晃荡。他默默注视着缥缈峰三人。三人坐在那里,坐在那里,一直在学习。
晨光溢彩,仙舟踏日而来。所有人都仰长了脖子看眼前的盛景。
居然没人能想起宁明昧的名字。
林鹤亭“你知道万花剑法第十七式的最大攻击范围是什么吗最大压强集中在剑的哪个点上吗你知道已有折梅剑法,为何还要分化出万花剑法吗你知道修炼万花剑法的人有多少,他们分别的体质是什么,对剑法的作用是什么,他们的最优练习方式是什么吗”
“师弟身体不舒服,我来为你把一下脉吧”他说。
“掌门定要好好嘉奖这些弟子的。”有人羡艳。
鸣珂师兄这是突然发了什么疯啊
有人感慨。
余袅与郑引商呼吸平缓。宋鸣珂、陆游鱼和范钧天照顾了他们半日,而后,常非常的三名弟子过来了。
“我们做到啦”他们说。
烟云楼一行的带队弟子,负责人,也是修为最高的掌门关门弟子。他看了一眼清极宗的弟子们,又对陆游鱼道“若只是承蒙宁长老帮助,便也罢了。”
“若是能通过选拔,进入内门,不敢肖想掌门,能拜入方长老门下,就是最好的了。即使是做个打杂的,也比做那冷板凳峰主的亲传要好啊”
陆游鱼说“师兄,别自责。”
“游鱼,快去睡吧。”宋鸣珂说。
陆游鱼说“师兄,我知道你不是想争胜。”
宁明昧再度睁开眼时,看见的却是一张没想到的脸。
“找个人而已,能算什么危险的活”
陆游鱼
宋鸣珂“嗯。”
陆游鱼
来人坐在他身边,眼眸温和地看着他。阳光映照他渊渟岳峙的半边脸,另外半边脸则埋藏在阴影里。
不容宁明昧拒绝,那修长的手指已搭上他细白的手腕。
“宁长老好像不太舒服。”杨英汇报道。
范钧天从善如流地跑到旁边去睡觉。陆游鱼也揉了揉眼睛。
飞舟徐徐落在齐掌门所在的天台峰的一处平缓山头上。看见熟悉的掌门居所,几名常非常的弟子们都是欢呼。
换做常人,总得在外面逗留个十天半个月的。
“在我自怨自艾时,清极宗的弟子却在琢磨剑法。”宋鸣珂还在喃喃自语,“你见过烟云楼卯时的太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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