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给身后的侍妾使了个眼色。
两个面容姣好的侍妾齐齐走入内室,不一会儿各自端着个盘子走了出来。
左侧的盘子中,盛放着一百两纹银。
右侧盘子里,则躺着一本黄色书册,看起来古韵十足。
王赵氏笑道:“天师手段高强,救了夫君一命,也等于救了我王家一家老小。”
“这一百两纹银是事先说好的酬金,另外这一本《南离堪舆道藏真经》乃是家父年轻时从一客商手中收的,也一并送与天师,以谢天师救命之恩,还望天师不要推辞。”
玄正真人云淡风轻,对那一百两纹银看也不看一眼。
微微扫了一眼黄色书册,旋即收回眼神道:“贫道乃修道之人,不喜黄白之物,倒是这真经,看来与贫道有缘,贫道且拿去观摩,完后一定完璧归赵。”
说着,笑眯眯抬手宣泄出一道真元,将黄色书册裹挟,收入手中。
“那怎么能行?天师为了夫君已经连续作法七日,料想真元损耗不少,这银子……”
王赵氏连忙追上,恳切地道。
玄正真人微微摇头道:“主母当我清风观和那荒野之外的野观一样,贪图这人间铜臭不成?”
说着,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快。
王赵氏见状,心里感动,几乎落下泪来:“天师真乃神人也,是我被俗物蒙了双眼,倒显得下落了。”
玄正真人露出一丝慈祥微笑,收好黄色书册道:“主母不必自责,快些安顿王掌柜吧,贫道还有其他法事要做,这就告辞了。”
说罢,转身向大厅之外走去。
王赵氏带着女眷、女儿和一干伙计毕恭毕敬送他出门。
“且慢!”这时,众人身后忽然传来一个病恹恹的声音。
玄正真人率先立住,眉头一皱。
王赵氏等人也是一愣,一起回头看过来。
伙计小应见到发话的竟然是秦宇,不由脸色一变道:“秦真人怎么跑这里来了?”
秦真人?
闻言,玄正真人视线扫过,发现对方不过是个一境,且面目苍白、体弱多病,似乎随时都会死去。
心里不免有些不快。
这是哪里来的野道?
“这位道友有何见教?”虽然心里不快,但玄正还是礼貌地行了个道礼。
王赵氏回过身来,认出秦宇正是客栈里的熟客,不过是个疾病缠身的小道士而已。
当下心里也有些埋怨伙计们办事不周。
怎么让客人跑后堂来了。
“天师勿怪,这是秦真人,是店里的客人,可能是……睡不着来看看。”
“小应,快请秦真人回屋休息。”
王赵氏强忍着发火的心情,知会小应。
“不必,贫道说完就走。”挡开小应。
秦宇走出阴影来到堂中,视线落在玄正真人身上,笑道:“见教谈不上,只是有些不同意见,想与道友说一说。”
话音落下。
玄正真人看对方年纪轻轻,竟然想和自己论法,心里不免动了些真火。
但道门四境,已经炼到了心境,玄正还是淡淡地道:“却不知道友是何来历?”
秦宇微微颔首,道:“贫道老鸦观道竟真人坐下弟子,因是俗家,师尊还未取道号,俗家名字秦宇。”
老鸦观?
道竟那个骗吃骗喝的老王八蛋的徒弟?
玄正麻了,你一个老骗子养出来的小骗子,跟我论什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