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
而且,除了柳一条的身手,柳一条这两年所做出的那些大事小事,也让李绩心中忌惮不已,别的不说,就候君集一门的祸事,虽然没有证据,不过李绩可以肯定,这事十有***都是由柳一条在暗中设计。
胆大心细,对敌心狠手辣不留余地,且在长安城又与朝中大半文臣武将关系暧昧,这样的人,能不得罪还是尽量不要得罪的好。
“李将军言重了!”柳一条欠了欠身子,也在暗中打量着这位历史上曾历经了唐朝高祖、太宗和高宗的三朝名将,四十几岁的样子,身形挺拔,神色坚毅,面相嘛,倒是也颇为帅气。
更重要的是,眼前这个中年人的体内竟也隐藏着一股不弱于自己修为的危险气息。显然,除了高明过人的统帅才能,李绩本身,亦是一员修为不弱的虎将,也难怪他能从自己身上看出一丝端倪。
“今日之事,倒也并非全是贵公子的过错,”柳一条看了地上正露出些许惊讶和怀疑神色的李震,出声向李绩说道:“再说,李公子也是为全朋友之义,属性情中人,现在能像贵公子这样,为朋友两肋插刀,不惧火海刀山的汉子,可是不多了。”
有意为李震开脱之余,柳一条所说的话倒是发自于真心,虽然这小子行事有些莽撞和不讲道理,跟公孙贺兰那厮以前是一个德行,不过若以朋友论,这小子却是一可交之人。
“不明是非,不辩人言,且行事***莽撞,只是一败事的莽夫耳!”听了柳一条为他们家大小子的开脱之辞,李绩苦笑着轻摇了摇头,给了李震一个很是中肯的评价。
“李叔父,小侄这里有礼了!”见他们这里的事情已经算是告以段落,罗通从旁边走来躬身与李绩见礼。
“你是?”李绩凝眉看着罗通,有些不太确定地探声问道:“罗通?士信兄的独子?”
“正是小侄!”罗通点头应是,毕竟已有五年未见,一时没认出来倒也不足为怪。
“贤侄怎么会在此地?”李绩惑声说道:“前些天老夫还收到讯息,说是贤侄已然官复,怎么……”
“蒙得一条贤弟相邀,随得家母一同来此过年。”罗通回道:“至于军中职务,来前就已禀得皇上同意,待年关之后再去不迟。”
“这么说,嫂夫人此刻也在三原?”见罗通点头,李绩敬声说道:“那老夫当亲往拜会才是,几年未曾当面问候,不知老嫂子她,现在身子骨如何?”
“有劳叔父挂念,”罗通弯身回道:“这些时日经一条贤弟开方调理,家母的身子已是大好,便是在这冬日,也已能出门赏雪,不必再躲在屋内,终日以炭火暖身。”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乍闻老友病愈,李绩心中开怀不已,转身又冲柳一条拱手说道:“早闻柳先生医术高明,素有神医之名,此次先生能妙手医得老嫂子十数年顽疾,李某代我那已故兄长谢过先生!”
“李将军言重了,”既然都是熟人儿,也就无须再似先前那般虚礼客套,柳一条欠过身形,出声说道:“为干娘医病,是小侄本份,劳不得将军这般重礼!”
“干娘?”李绩疑惑地向罗通看去,听得罗通解释,不由再次开怀大笑,道:“老嫂子倒是福气,临老还能再收一麒麟儿承欢膝下,真是让人羡慕啊!”
“李将军过誉了,”柳一条稍客气了一下,伸手向李绩着请道:“外间天寒,不是待客之地,咱们到店中再叙如何?”
“诶~!我与士信兄亲若兄弟,你既是他的外子,那也就是我李绩的晚辈,日后咱们以叔侄相称即可,不必再将军将军地称呼,听着外套。”李绩一摆手,瞬间将两人的关系定下,之后不客气地开声说道:“既然老嫂子在贤侄的府上,咱们也不必在此逗留,直接前去拜会就是。”
“就依叔父之意!”柳一条更是不客气地出声叫了声叔父,能够这般轻易地认下一个即将就任兵部侍郎的长辈,怎么说都不是一件坏事。
说完,柳一条扭头向已从地上爬起的李震看去,正要开口相邀,却听得李绩一声喝责:“至于这个臭小子,不明视听,不辩是非,当以家法相待,这次就不必去了!待责罚过后,为叔再带他前去拜会。”
说完,李绩向身后的随行副将吩咐道:“将这逆子带回,面壁十日,规矩如前,任何人不得探视!”
“爹~!”听到老爹的决断,李震身子一颤,可怜兮兮地叫了一声,不过这仍改变不了他被副将给强将押送回去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