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便温笑着说道:“高阳这丫头也在啊,呵呵,看你们谈得这般兴起,在说什么呢?”
“见过母后(皇后娘娘)!”见长孙皇后进来,高阳与张楚楚齐身起身行礼,礼毕后,张楚楚轻笑着开声回言,道:“得蒙高阳公主殿下惦记,与民妇一起唠了一会儿家常。”
“哦?是吗?”轻笑着把目光转向高阳,长孙皇后温声说道:“怕柳夫人在宫中寂寞无聊,高阳这丫头,倒也是有心了,难得。”
“母后来得正好,”高阳飞身贴在长孙皇后身侧,好像是把方才的事情全都忘记,抱着长孙皇后的胳膊甜声笑道:“高阳刚与楚楚姐姐说起了琴艺音律,有心与楚楚姐姐比试切磋一番,母后现在来了,正好给我们做个评判。”
“哦?”长孙皇后扭头深看了高阳一眼,这丫头,还是这般地要强好胜,方才人柳夫人在言语之间,已是多有余地,你再这般,却是有些不知趣了。
“比试切磋就不必了,高高低低地容易伤了和气,”目光在高阳与张楚楚两人的身来来回流转,长孙皇后轻声提议:“难得你们都有这份雅性,就在此各奏一曲,心中尽性便是了。”
“皇后娘娘!”长孙皇后话音刚落,不待高阳与张楚楚有什么反应,之前被长孙皇后派去东宫的小德子匆匆从外间赶来。
“嗯?”抬眼朝着小德子的身后看了看,见其间并无人跟随,长孙皇后异声轻问:“不是让你去请太子妃与小照儿么,怎么没见他们跟来?”
“回皇后娘娘,太子妃殿下被太子殿下给关进了‘知秋阁’内,没有太子殿下的允许,太子妃不好出来。”小德子尖声回言:“而皇长孙殿下,没有太子妃陪在身边,一出房门儿便哭得厉害,小人无法,只得先回来向皇后娘娘请示。”
“什么,媚娘被乾儿给关到‘知秋阁’去了?”刚坐下的身子又应声而起,‘知秋阁’的名声,长孙皇后也是多有听闻,是历代太子关押犯错妃之所在,与宫里的冷宫类似,武媚那孩子到底犯了什么过错,竟让乾儿给打到了‘知秋阁’去?
“知道是什么原因吗?”没有急着生气,长孙皇后面色沉静地先问起了事情的起因原由来。
听了这个消息,高阳公主也是没了心情再与张楚楚争斗下去,也凝神向小德子这里望来。
“回皇后娘娘,说是与宫外的一个歌女有关。”小心地抬头看了长孙皇后与高阳公主一眼,小德子不敢多作隐瞒,直接开声讲道:“是太子妃殿下听说太子殿下前段时间与一个叫做方月儿的花房女子有过来往,便与太子殿下争吵了两句,太子殿下一怒之下,便把太子妃殿下给赶到了‘知秋阁’。”
“方月儿?怎么又是那个小贱人?”在长孙皇后之前,高阳公主便率先发起飙来,火气一下就窜到了脸上。
“怎么,高阳也知道那个歌女?”长孙皇后诧异地扭头向高阳看来,轻声开言询问。
“回母后,”微弯了下身,高阳气呼呼地开声回禀:“那方月儿,就是前阵子房遗爱与长孙涣两人斗诗所争的那个花房女子,这件事情前阵子在长安城里闹腾得厉害。不想,那女人勾搭上了房遗爱与长孙涣两人不够,现在竟还扯上了太子哥哥。”
“竟还有这回事儿?”目光在高阳的面上打量了一番,长孙皇后轻点了点头,难怪高阳这丫头会一直呆闷在宫里,怎么也不肯回去,原来这里面竟还有这么一段插曲。
涣儿也就算了,那个房遗爱,都已经娶了高阳为妻,贵为驸马,怎么还是这么不自爱检点?
还有乾儿,好端端一个太子殿下,东宫里什么样的女子没有,怎么会自贬身价,跑到那污秽不堪的烟花之地?若是让皇上知道了,他又该当如何自处?他这个太子,还想不想再做下去?
“简直是胡闹!”长孙皇后自是不会浅薄哪高阳一般,把所有的罪过全都归结到方月儿一个烟花女子身上,若是太子,驸马自爱,她一个低下的花房女子,便是有天下的本事,又怎能勾引得到他们这些朝堂之上的贵人?
“小德子!”长孙皇后正色提眉,肃声向小德子吩咐道:“你这就提着本宫的懿旨,去东宫把太子妃还有皇长孙给本宫请来,好生护着,看他哪一个敢横加阻拦?”
“另外,看看太子现在何处,把他也给本宫叫到这立政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