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翼国公清醒后的状况一样,在出得苏炳仁府坻的时候,李承乾便又向着李清做出了相同的吩咐。
敲锣打鼓,满城宣闹,把翼国公还有苏大司农卿两人纷纷清醒,病情都大有起色的消息大肆散出,在卖与了柳一条一个人情之后,又可以安抚民心而得到父皇他老人家的赏赞,同时,他这个国储,还能助柳一条的医术,在几位得病重臣的心中提高一些位置,搏得些许筹码,可谓是一举而多得。
所以在马车上,李承乾这位太子殿下,一扫之前的压抑低迷,面上一直带着笑意,与柳一条说起话来,语气也显得温顺和缓了许多。
“此次,若非是柳先生及时赶回,则我大唐朝,危矣!”想想躺倒的那几位老臣,无一不是国之栋梁,若是朝中没有了他们帮忙打理,短时间内,长安必有大乱。
“太子殿下言重了,”柳一条不急不徐地拱手回言:“便是小民没有回来,这件事情也必是难不倒皇上他老人家。”
李世民,千古以来少有的明君,柳一条不信他会没有后继的准备,便是秦琼长孙无忌他们此次真个出了什么意外,长安城最多也就是会造成一时的轰动而已,只要大唐的军权一直握在李世民的手中,断是不会出什么大的乱子。
像是李佑这种小打小闹,李世民当是还没有真正把他放在眼里。
“话是如此,不过这种惨事,能免岂不是更好?”没有在意柳一条无意的反驳之词,李承乾轻笑喝茶,把这个话题给遮掩了过去。
“说起来,有一件事,孤对柳先生一直是心有愧疚,”说话的时候,李承乾偷偷抬眼在柳一条的面上打量了一下,见柳一条的表情并没有明显地变化,遂直声向柳一条说道:“事关一年之前,先生一家遇刺之事,孤一直想当面向先生致歉。”
“呃?”柳一条神色一愣,一脸诧异地抬头向李承乾看来,不解地开声向李承乾问道:“不知太子殿下,这是何意?”
“先生是孤与母后的救命恩人,于孤有着天大的恩惠,孤没有护好先生一家之周全,是为其一,”面上多少带着些许愧色,李承乾接声说道:“事后,父皇把先生遇刺的案子交由孤来办理,至今时今日,孤都未曾寻得幕后真正原凶,是为其二。”
“还有,”李承乾嘴不停歇,道:“年后先生夫妇来长安,没有及时认出先生,以致先生与柳夫人险遭老五李佑的谋害,是为其三。接二连三地让先生处于险地,孤之心中,愧疚万分,一直觉得对先生不住。”
“这些事情本就与殿下无关,太子殿下毋须自责。”柳一条恭敬地弯身应对:“一直以来,殿下对舍弟二条的照顾,让我柳府终也出得一位进士,耀祖光宗,小民已是铭感于五内,又哪里敢再奢求太子殿下其他?”
“二条有先生之风,亦是一才智兼备之士,便是没有孤的相助,也自是能够闯出一片天地来,孤所能做的,也只是锦上添花而已,算不得是什么大忙。”李承乾轻摇了摇头,心中更是愧对难当,柳二条为官之事,他虽有出手,但是所帮的,也都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忙而已。能够得到父皇他老人家的赏识,柳二条靠得全都是他自己。
“滴水,当予涌泉。事无大小,有心就已足矣。”见李承乾没有大包大揽地将所有的功劳都厚颜应下,柳一条轻点了点头,提壶为李承乾斟倒了一杯茶水。
柳二条的事情,他之前就已与李世民那位明君有了约定,便是李承乾没有半点相帮的意思,柳二条入仕的事情也不会再有半点悬念,柳一条方才说出的那番话语,虽谢意诚心,不过话意却是有些夸大客套罢了。
“先生没有见怪,孤也就放心了。”见柳一条面无异色,李承乾心下稍安,端起茶碗小饮了一口,侧声开言,轻声向柳一条询问:“还没有请教先生,先生可知当日刺杀之人为谁?可有人在幕后操纵?为何先生会不招呼一声,便急勿隐蔽于他乡?”
“呵呵,殿下高看柳某了,”抬头看了李承乾一眼,柳一条摇头苦笑:“连殿下都查不出的事情,一条一个升斗小民又从何得知?”
“当日,小民之所以会选择带着家人远避,”柳一条道:“只是不想让家人继续受到伤害而已。”
“那些刺客都是死士,全都是一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暴戾之徒,面对着他们,小民唯有带着家人远遁一途。”
“当日先生怎么不来寻孤?”李承乾开声插言:“孤虽不才,不过怎么说也是一国之储君,有孤护着,还有谁再敢来打先生一家的主意?”
“殿下高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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