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太极殿内,阴妃端倒了一碗冰镇的粥水轻移到李世民的跟前,将小碗递之到李世民的手里,嘴里面柔情缓道:“昨儿臣妾去皇后姐姐的立政殿闲话,看到煜昱稚奴还有兕子他们三个孩子在侧殿玩耍闹,在争着抢着夺着一件物什。”
“是一只纸折的小鸟,很精致,”看着皇上细品着碗中的冰水,阴妃转身绕至李世民的身后,抬手轻为李世民捏拍着肩膀,接着说道:“有棱有角儿,活灵活现地,便是臣妾一个大人,看着也是堪为欢喜,心下好奇,便凑上前去询问了一下,才知道那小东西原来叫千纸鹤,是几个小殿下的先生所折。”
小心地看了皇上一眼,见着李世民止住了喝粥的动作,眉头微挑,阴妃不急不徐地再次说道:“臣妾心中欢喜这件物什,本想着要去书房计要几只来观看,不想刚一开口,稚奴他们几个孩子便争先恐后地举着小手,说是要为臣妾亲折,皇上您看,这些便是三个孩子昨日为臣妾所折得,共六只,放在一起,端是可爱异常。”
“这几个孩子,真是心灵手巧,又有孝心,尤其是稚奴,”说着,阴妃摆手,从随行的丫头手里要来了六只别样的纸鹤,放于李世民面前的桌案,不顾着李世民越来越是阴沉的老脸,阴妃面带着笑意,接着温声赞叹:“昨个臣妾要离了立政殿时,他还拉抱着臣妾的胳膊,说什么也不让臣妾回去,说是看着母妃喜爱纸鹤,非得要再为母妃折上几只才罢。真是个懂事乖巧的孩子,比佑儿那小子可是要强上百倍。”
“朕知爱妃心中所想,”大口将碗中的美味的冰粥饮下,李世民抬眼瞧看了阴妃一眼,道:“佑儿前日被柳先生所打,并累及受了重罚,你这当母妃的,心有所忌,也是人之常情,朕不怪罪,不过日后像是这种针对于柳先生的心机谋事,就莫要再用了,柳先生既为人师,所教所行,必有其深意,爱妃就莫要再多作操心了。”
阴妃张口,虽尽是夸赞之言,但是在这些溢美之词当中,又无一不饱缊着浓浓地杀机,皇子公子,尤其是稚奴这个颇受李世民与长孙皇后疼爱的小皇子,不读书,不习字,却热衷上了折纸叠鹤这种奇淫机巧之物,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李世民心中虽有些着恼,不过他知道柳一条并非是那种不知分寸,进退无度之人,且此言出于阴妃之口,凭着阴妃与柳一条之前的那些矛盾,李世民自是了解阴妃的目的何在,偏听则暗,李世民这个明君,自是不会为了她的一面之辞,而大动肝火,便治下了柳一条的罪责。
“皇上!”心事被皇上道破,阴妃的面色微变,也就不再藏着掖着,索性便直接明言,道:“那柳亦凡,为师,却无表,教授,却不严,没有一点先生的样子,现在更是公然教授小殿下们这些奇淫小巧,长此以往,皇上怎能放心得下?”
“爱妃担心稚奴他们的学业,朕心甚明,”把空碗轻放于旧案,李世民随手拿起一只千纸鹤,温笑着向阴妃说道:“不过,选师看人这些事情,朕心中自有打算,绝计不会误了那三个小家伙的课业,爱妃只管放心便是。”
“嗯,方才这粥的味道不错,劳烦爱妃再给朕盛上一碗,”把空碗向前微推,李世民开口打断了阴妃还待再讲的言语,把话题给引向了一边:“这粥是爱妃亲调?呵呵,几日不尝,爱妃的手艺可是又有精进。”
“皇上过奖了,这粥里臣妾加上了一些蜜饯,尝起来有一些甜头儿,加上又有竖冰凉镇,喝起来自是会别有一番滋味,”见皇上不喜再言柳亦凡之事,阴妃便是心有不甘,却是也不敢再有造次,很是知趣地接过汤碗,边盛边轻向李世民介绍言讲,说起了厨艺:“皇上若是喜欢,晚上臣妾再为皇上烹来。”
“嗯,那就劳爱妃受累了,”把玩着手中的千纸小鹤,李世民轻点着头,开声向阴妃说道。
“能为皇上烹调,那是臣妾的福分!”把盛好的冰粥再次递出,阴妃附声轻言,又与李世民一起说了一些没有一点营养的客套闲言之后,便提着食盒,带着随身的宫女,离开了殿里。
“女人,唉!”看着阴妃离去的背景,李世民感叹了一声,轻摇了摇头,再次拿起桌上阴妃留下的千纸鹤,仔细地观瞧了起来。
“先生,先生,今天我们玩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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