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好小子,老夫喜欢你!”大笑着,尉迟恭一个巴掌拍在柳一条的肩膀上,震得柳一条座下的竹椅都是一阵摇晃吱响,柳一条的嘴角更是一咧,这老头,好大的力气。
“敬德~!”心疼地看了自己的女婿一眼,罗齐氏嗔叫了尉迟敬德一声,仅是听得椅子的吱响,她便知道,尉迟刚才的这一巴掌,不轻。
“咦?”除了罗齐氏,在座的另外两个老爷子,神情皆是一愣,再看向柳一条时,眼中不由闪现出一丝异彩,能够得尉迟一掌而不倒,之前他们或真是小看了这小子了。
尉迟敬德手下的劲道,他自己或是不知,但是秦琼与程咬金这老哥俩可是深有体会,莫要小看了那不经意之间的一拍,凭着尉迟这老小子身上的力道,便是这随意地一下,也足有上百斤之重,那可不是谁都能承受得了的。就是秦琼与程咬金二人,受了这一巴掌,在毫无所觉的情况之下,身形也会微晃,哪里会像眼前的这个柳小子一般,仅是咧了下嘴角,便接承了下来,很难得。
“一时高兴,一时高兴,嫂嫂莫怪!”尉迟敬德憨笑着点头与罗齐氏赔着不是,同时也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柳一条一眼,一时间倒也没有在意到柳一条这个瘦弱的书生,怎地还能安然在座?
“虽是误打误撞,不过却也是错有错着,贤侄这一无心之举,可谓是帮了我等一个大忙!日后通侄与这狄家丫头的婚事若是能成,贤侄当居首功!”刚才柳一条的表现,再加上在罗通婚事上柳一条的这番出于好意地误打误撞,让在场的三个老爷子对他都不由高看了一些,连嘴里的称呼也不觉地由先前的柳小哥,变成了贤侄这般亲热。
“秦伯父言重了!”柳一条也老实不客气随杆儿往上爬了一截儿,直接伯父伯父地便叫了起来:“小侄能之所限,所能帮者,也只是小头,微不足道,罗大哥的婚事,还是得几位叔伯相助才会有望有成,所以,在这件事上,还得劳秦伯父及二位叔父多费心!”
罗齐氏到底是一女流,虽有脸面和威仪,但是许多话却是不便说出,而罗通这个家中唯一的男丁,又是当事之人,也不好直接插言,所以自然而然地,柳一条这个义女婿,便在这里挑起了大梁,俨然一副家主模样,当仁不让地与秦琼这老几位叔伯说道肯求了起来,直把罗通的婚事,当成了自家兄弟的事情来处理言语。
因为之前在三原,柳一条一直都是家主,一些面子上的举动和话语,他操练起来倒是很是娴熟,没有一点拘谨不适之态,一番言语下来,有情有礼有义,把三个老爷子哄得倒也舒心惬意,直拍着胸脯,把这件事情给应承了下来。
“你小子不错,嗯,这个给你!”说着,尉迟敬德从怀里掏出了一块铁质令牌,仍放到柳一条的怀里,道:“拿着这块黑铁令,日后贤侄可随意到老夫府上来游玩,没有人敢阻着你!”
“多谢尉迟叔父!”柳一条没有客气,跟这些直爽脾气的老将军呆在一起,行事太过忸怩的话,只会惹得他们不喜,客套这东西,在他们眼里,那多是虚伪。
“你尉迟叔父的这‘黑铁令’,可不是谁都能得,贤婿当小心着放才是。”罗齐氏面上带着笑意,小声地嘱咐了柳一条一句,像是这种令牌之类的东西,各府都有,且都是非亲近之人所不能携,尉迟敬德现下肯把这黑铁令给予她的女婿,自是对他看重信任有加,老太太的心里面自也是多有些自豪之意。
且,今日里柳一条在这厅内的表现,罗齐氏一直都看在眼里,能得这位贤义女婿之般真心相助,在意外柳一条见识、处事的同时,她的心中也是多有感激,毕竟,这十几年来,家里面已是少有能这般真心为他们母子说话之人了。
“多谢干娘提醒,小婿记得了!”恭敬地应了一声,柳一条小心地把尉迟敬德扔来的黑铁令牌收放到怀里。尉迟恭怎么说也是鄂国公,家势和官位比之公孙武达有过之而不及,这黑铁令,比之那公孙府的银月令,当也是差不得太多吧?柳一条到现在还曾记得,当初初来长安时,在清风阁内,银月令一亮,二楼那些士子书生全都禁语不言时的情景,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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