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级的人物,柳一条再次施礼以拜。
“呵呵,亦凡先生不必拘礼!”随着这一声话语,一直以来,最不苟言笑的岑文本,竟难得地微笑了起来,更难得的是,他竟还伸出右手,亲近地在柳一条的肩膀上轻拍了拍,之后也说了一些与房老头刚才所言差不多的话语,没有多留,也学着房玄龄一般,直接与柳一条错身而过,也走了。
这算是怎么回事?柳一条有些瞠目,总觉着今天的事情透着一股邪气,房玄龄如此,岑文本也是如此,主动地上来搭讪一个身份地位在这太极殿内都极为低下的教书先生,很有意思么?接下来不会还有谁会再过来吧?
躬身将岑文本送走,柳一条警惕地来回扫视了一下周围,发现在坐在他四围里的很多官员,也都在很是吃惊地看向他这里,有向人还在看着他窃窃私语,所说的话题,显然也与他不无关系。
柳一条苦笑了一下,接连有两位朝中位重的官员,连番过来与他一个不起眼儿的小人物招呼问候,不引得旁人注意才怪。
“亦凡先生请了!”
又来了,柳一条心中有些抽搐,还有完没完了,这些人不是都有病吧?怎么...呃?
柳一条抬起头,神色不由一愣,入眼的是一老一少两个熟人儿,老头苏炳仁,还有他的宝贝孙女儿苏晨曦,怎么他们也会过来凑这个热闹?
“看不出,这位小教书先生,竟会这般地受人爱戴?”远坐在大殿中上位置的李承乾,神色颇有些意外地看着柳一条这里,轻声向身侧的太子妃武媚言道:“先是尚书左仆射房大人,再是中书令岑文本,现在竟连大司农卿苏老爷子也过去了,真是奇怪,莫不成这个柳亦凡,还有别的身份不成?”
“太子殿下多虑了,”武媚的目光也一直都关注在柳亦凡这个教书匠这里,听得李承乾像是自语的问话,便轻声回道:“亦凡先生就是一寻常的教书先生而已,哪里会有什么别的身份?要说是有,那也应该是曲词人,殿下难道忘了,这位亦凡先生,除了是一位教书先生之外,他还写得一手好词曲。现在长安城中,还今日这太极殿上所奏,有一多半儿不都是出自亦凡先生之手?”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武媚轻声向着李承乾为柳一条解说道:“房仆射,岑中书令大人,还有苏老司家卿大人,多也是喜欢听取柳先生的词曲儿,这才前去招呼问候。殿下有所不知,现在民间,因为那些词曲儿,这位亦凡先生可也是名声在外了。”
“哦?是吗?”李承乾狐疑地看了武媚一眼,目光有些冷冽,开声说道:“莫非爱妃以为,房大人还有岑中书令他们,会是这般肤浅之人么?”
为了词曲去与柳亦凡搭讪,苏炳仁那老头或是还有可能,但是房玄龄,还有岑文本这两人,便是真个喜欢柳亦凡的歌词,也断是不会这般自贬身份的地去与柳亦凡结交搭言,李承乾看得出,这两人对那柳亦凡,明显地有着些许的示好之意。
“妇人之见!”斜眼看了身旁的武媚一眼,轻声说了一句,李承乾又将目光移向了柳一条那里,看得苏炳仁与他的那个孙女儿,似并没有像是房玄龄与岑文本二人一般,稍问即走,苏老头竟切切实实地与柳亦凡坐在了一处,看他们在一起说笑的样子,隐还有勾肩搭背的动作,相处的似颇为融洽。
“是了,”想起柳亦凡的来处,李承乾恍然地点了点头,心中想道:“茹儿那丫头,还有苏老大人身旁的那个苏晨曦,在年前不就是去过夔州游玩吗?而且还在狄知逊的府上呆了近月余,想来是在那里,便有了些交情。”
想到了这个理由,李承乾的目光不由瞟向了正在陪着还珠公主说话的豫章公主身上,见豫章也是时不时地朝着柳亦凡还有苏晨曦他们那里瞧看,不由轻点了点头。
在李承乾看着豫章,自以为是地胡乱琢磨的时候,丝毫没有注意到,刚还被他轻斥的太子妃武媚,现正背对着他,轻微地勾起了嘴角,对于李承乾刚才对她的斥责和轻视,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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