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也便想随着唱起,一时走了神去,让母后见笑了!”
“呵呵,无妨,亦凡先生的曲子,哪怕只是童谣,也有一种引人入胜的魔力,便是本宫听之,心神也时常会随之而去,变得一片空明。”长孙皇后微点了点头,对武媚刚才的失礼不以为意,毕竟之前,她也有过这样的经历。
“不过说起这曲子来,本宫倒是又想起了以前的柳先生,”把手从武媚的肚上拿开,长孙皇后双眼望着宫外,追忆着轻声说道:“记得岁前,高阳那丫头出嫁入房府的时候,在最后的喜宴之上,柳先生曾以玉笛,奏出了一曲天籁之音,一曲《粱祝》,艳惊全场,那种感觉本宫至今仍不能忘怀。”
“只是可惜,自那一曲之后,就再没听闻柳先生奏起,而宫里的那些乐师,却也是奏不出那天柳先生所奏的味道。”小押了一口茶水,长孙皇后微叹了口气,似又念起了那个不知所踪的柳一条。
“哦?柳先生竟还会音律?”武媚有些诧异地轻问了一句,这件事情她以前还真是没有听人提起过。
“不是会,而是精通致极!”长孙皇后接口向武媚说道:“高阳出阁的时候,你还没有来得长安,自是少有听闻,不过宫里时常会奏起的那曲《粱祝》,媚娘当是时有听闻才是,那种曲调儿,便是效仿柳先生当日所奏,不过神韵却不及柳先生之万一。”
“母后,”在武媚应声之前,李承乾率先插言,拱手向长孙皇后一礼,道:“儿臣还有些公务要去处理,不能在些多陪...”
“行了行了,有事情,就赶快去处理,莫要因为母后而耽误了你的公务。”长孙皇后轻冲着李承乾摆了摆了手,道:“有媚娘留在这里陪着本宫就是了,去吧。”
知道她们两个女人在这里闲聊,李承乾一个大男人在一旁有些不自在,所以长孙皇后也没有多留,稍交待了两句,便让李承乾退了下去。
“男人有男人的想法和事情要做,咱们女人不能干涉,也不宜干涉,”看着李承乾渐渐远去,长孙皇后扭头看了武媚一眼,道:“只要咱们能处理好家里的事物,给他们一个安心安宁的家境,便够了。”
“嗯,母后说得是,儿臣受教了!”武媚乖巧地点头,做出一副心明神会的样子。
“好了,随本宫到后面的花园走走吧,现在已入初春,园子里有些花儿,已经开了。”长孙皇后深看了武媚一眼,遂站起身,向着武媚说道着,轻抬步便率先向殿门外走去。武媚轻应了一声,也随之站起身来,碎步跟随在长孙皇后的身后。
“什么?你要去高昌国?”闻言,公孙贺兰把刚翘起的二郎腿又给放了下来,有些吃惊地看着面前的这个刀疤脸,开口问道:“去做什么?”
“纪和一个牧场的场主,去高昌还能做什么?”李纪和亲自为公孙贺兰端递了一碗热茶,道:“自然是去贩马谋利了,毕竟这么大一个马场,开销也是不小,仅是为附近的骑兵供马,远是不够。”
“可我看你这里,总共也没有多少马匹,到现在,怕是连八千匹都还不到吧?”公孙贺兰看着李纪和说道:“还有,朝庭似乎有过严令,不许把马匹贩卖出境,你不会不知道吧?”
不知道李纪和安的是什么目的,公孙贺兰很是狐疑地在李纪和的刀疤脸上打量,想要看出些什么端倪。
“呵呵,这个纪和自然是知道,不然也不会来寻得贺兰少爷过来商议了。”李纪和轻笑了起来,脸上的刀疤越显狰狞。
“正如贺兰少爷所见,牧场里的马匹确还是不多,想要贩卖出境,还早得很,纪和此去,也只是要探探门路,同时也想让贺兰少爷心里有个准备。”
“贺兰少爷不是外人,纪和也没有相瞒的必要,”被公孙贺兰看得有些不自在,李纪和轻拱起手,开口向公孙贺兰说道:“当初纪和要来西北牧马之时,柳先生就曾有过吩咐,三年之内,要让大唐境内所有的骑兵,都骑乘上‘晏天牧场’的马匹。而境外的诸多蕃国,最好也能为之多供出一些,其中以侯君集所在的高昌国,一定要全都换上咱们这里的坐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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