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不是不去,而是为兄与二条贤弟有些分身乏术啊,”张楚闻微笑着抬手指着桌上的那一撂请柬,轻声向王彩翼说道:“彩儿你也看到了,这么多请贴,每一家都小有权势,每一家都想让我们前去赴约,彩儿你说,我与你二条哥哥该去哪一家,又不该去哪一家呢?呵呵...”
“也是哦,不过二条哥与楚闻哥要是都不去的话,会不会...?”王彩翼有些担心地看了柳二条他们一眼,还没入官场就先得罪了这么一大批人的,似乎并不是什么好事。
“呵呵...”柳二条与张楚闻同时笑了起来,看了王彩翼一眼,柳二条接口说道:“这些我与楚闻大哥心中自有打算,彩儿就不必太过担心了,来来来,咱们接着饮酒。”
撇开这个话题,几个人又一同欢喜地饮起酒来,不过还没有喝上两杯,李彪那小子又风风火火地从前院儿跑了过来。
“又怎么了?李彪,我跟你说过多少次,遇事莫要惊慌,你看你现在的样子,”柳二条抬头看了李彪一眼,轻斥了他两句,然后开口问道:“说吧,出了什么事儿了?”
“二东家,那个,宫里来人了,是个阉人,您要不要出去迎接一下?”李彪小喘了口气儿,有些憨笑地看了他们家主子一眼,放低了声音,小声地回禀道。
“宫里?是哪个宫,东宫,皇宫,还是后宫?”柳二条把手中的酒杯放下,慢条斯理地轻声向李彪询问。不过看到李彪迷糊着脸,伸手去挠他的后脑勺时,他便知道,这句话算是白问了。
“楚闻大哥还有彩儿在这里稍坐,我去前院看看。”柳二条轻站起身,歉声向张楚闻和王彩翼说道了一句,然后便提摆离座儿,直奔了前院儿,李彪与薛仁贵,紧跟在他的后面。
“哟,这不是德内侍吗?呵呵,让德内侍久等,真是小子失礼了。”立政殿的小德子,柳二条曾与他见过一次,不知皇后娘娘她老人家又有什么吩咐。
柳二条显得很是热情地邀请小德子在客厅入座,吩咐下人端送上茶水后,轻声向小德子问道:“不知德内侍此来,有何贵干?”
“呵呵,柳公子客气了,”在他们柳家兄弟的面前,小德子总是能找到一种被人尊重的感觉,他稳稳地坐在椅上,拱着手轻声向柳二条说道:“是皇后娘娘,她老人家听闻柳公子,还有府上的张楚闻公子,同时过了复试,入得了今年的科举门槛,便特意让小的来跑一趟,给柳公子和张公子送来些东西,以示庆贺!”
说完,小德子轻拍了下手,门外的十几个内侍,便都抱着一些盒子,布匹走了进来,一字排开站在厅中,看上去倒很是气派。
“这,小子怎么敢当!皇后娘娘厚爱了!”柳二条忙站起身,冲着皇宫方向礼了一礼,以示感谢感激之意。
长孙皇后送来的这些贺礼,自是与那些贵族士子有所不同,那些人送礼之意,是为拉拢,而长孙皇后此为,却是实实在在的关怀与厚爱。
其实柳二条心中也很是清楚明了,长孙皇后如此,多是看在他大哥的面上,有报恩之意,不过既是如此,以她一国皇后之尊,能做得如此,也是难得了。
“这是皇后娘娘的一片心意,柳公子就莫要推辞了,”小德子满意地看着柳二条的表现,比起第一次见到他时,这个柳二条明显地是变了许多,更稳重,也更懂事儿了。而且地,从他的身上,小德子隐约地还能看到柳一条的影子,他们哥俩儿,是越来越像了。
“如此,那小子就愧领了,”柳一条挥手示意下人将礼物接过,轻拱着手向小德子说道:“还要劳烦德内侍能在皇后娘娘当面,代小子谢过皇后娘娘。”
“柳公子不必跟小人客气,这些话小人定会为柳公子带到。”小德子更是满意地看了柳二条一眼,轻站起身,开口向柳二条说道:“好了,皇后娘娘的赐予小人已经带到,也是时候回去了,皇后她老人家还在宫里等着小人回复呢。”
“我送德内侍出门!”知道这些内侍不能在宫外久留,所以柳二条也没有开口相留,而是轻笑着一路将他们给送出了府门之外,目送着他们乘车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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