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还有,不知道这个柳夫人这般言语,是真正的无心之言,还是他们根本就是柳一条夫妇,这般说,只是他们也想到了要用这一招来摆脱嫌疑?
“外子习的是楷字,摹的是王右军的拓本,只是在书法之上,外子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天赋,一直都是学而无成,写出的字来,与王大家相去何止万里之遥。”张楚楚看了李如似一眼,从李如似的眼里,她看到了一丝的怀疑。这可不是什么好现像。
难道这个豫章公主,已经看出了些什么来?
李如似的真实身份,及她与柳一条之间的些许关系,张楚楚在几天前,就已经从她的夫君那里知晓,是以,对于李如似,张楚楚也是小心异常。一方面是忌于她的身份,而另一方面,则是从柳一条的只言片语之中,张楚楚已经听出了一些端倪来,那就是,这个豫章公主对她的夫君,似也有一些情动,这,对张楚楚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虽然,在心里面,她也觉着这个豫章公主,也很不错。
“楷字?”苏晨曦看了李如似一眼,似也想到了些什么,遂轻笑着说向张楚楚说道:“若是张姐姐与亦凡先生不嫌小妹造诣不足,小妹倒是愿意帮上一二。”
是真是假,去看过便知,对自己评判书法字迹的眼光,苏晨曦还是很有自信的。
“如此,那姐姐就在此先多谢过曦儿妹妹了!”张楚楚温笑着轻点了点头。若不是夫君执意如此,想借此以洗脱嫌疑,张楚楚还真是不愿,让自己的夫君与苏晨曦这个貌美的官家小姐多作纠缠。
“张姐姐客气了。”苏晨曦轻笑着又客气了两句。
“嘘!”正说话间,狄芝芝又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轻声向张楚楚三人说道:“你们听,好像是那个臭教书先生的声音...”
“...那晚风吹来清凉,那夜莺啼声歌唱,月下的花儿都入梦,只有那夜来香,吐露着芬芳...我爱这夜色茫茫,也爱这夜莺歌唱,更爱那花一般的梦,拥抱着夜来香...”
古朴,幽美,清新,自然,靡靡直扣人之心弦。
“这,这是什么曲子?”过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歌停音止,马车里所有的人,都将目光瞄向了张楚楚这里,希冀能得到答案。刚才那个唱这首曲子的人,确是她的夫君柳亦凡。
“这个,我也从没有听夫君唱过,应是夫君新作的曲子吧。”张楚楚明显地也被夫君的那种悠美腔调给迷住了,听得有人询问,便随口轻应了一声。
“亦凡先生的才艺,让人叹服!”从小听着宫中乐府曲调长大的李如似,也不由地开口轻赞了一句,来到奉节的这几天里,这已经是她第二次听到这般悠美的曲调了。
“那个臭教书先生,也就这么点本事了,”虽然很不想承认,狄芝芝还是不得不在心里说一个服字,就在刚才,她的整个心神,确实全被柳亦凡的歌声给吸引了过去。
“呵呵,”张楚楚不以为意地轻笑着摇了摇头,对于狄芝芝这个口是心非的小丫头,她很无奈。
“别的不说,光是亦凡先生肯放下身架,为几个小丫环放声歌唱,就很是难得,这份从度不羁的气度,并不是谁都能有的。”苏晨曦也随着感叹了一句。行事不羁,做事从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和口舌,这一点,这个柳亦凡与柳一条,很相像。
从某个方面来说,他们,都是同一类人。
“...那晚风吹来清凉,那夜莺啼声歌唱,月下的花儿都入梦,只有那夜来香...”
柳亦凡的声音刚沉寂下不久,第二辆马车里又传来了一声清唱,唱的是同一首曲子,而这次唱曲子的人,却换成了一个稚嫩清脆的女生。
“又是小僮的声音,似乎,她唱得,更好听了一些。”听出了小僮的声音,李如似率先开口说道了一句,似乎这首曲子,更适合由女孩儿来歌唱。
其他人都没有言语,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透过车窗,虑过马匹的奔跑之声,倾听着由小僮所唱出来的,有着另外一番风味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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