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向苏晨曦说道:“马上就到了年关,咱们明天这一走,岂不是要在外地过年了?”
“那也不一定,反正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说不得咱们出去不久,便又会回来了。”苏晨曦仰起头,略带着回忆地轻声向芭蕉说道:“其实在外地过年也是不错,以前我跟爷爷一起,过年的时候还不是大都是在外地,只是今年,可能便要与爷爷分在异地了。”
苏晨曦轻叹了口气,心中有些不舍。
“太子哥哥!”轻身进门,豫章公主弯身给李承乾行了一礼。
“哦,恕儿?你今天怎么有闲暇来孤这里?”李承乾放下手中的书折,意外而欣喜地看了豫章公主一眼,伸手热情地向豫章招呼道:“来来来,到孤这里来坐,这阵子公务繁忙,咱们兄妹可是有好些时日没有见面了,这些日子过得还好吗?”
吩咐宫女给端上参茶,李承乾把豫章公主给叫到跟前坐下,看到妹妹比以前瘦了一圈,心里不由得又是一阵心疼。
“劳太子哥哥挂怀,茹儿一切都好,”轻轻坐下身形,豫章抬眼看了李承乾一下,细语轻言:“倒是太子哥哥,切莫因为政事而坏了自己的身子。有空闲的时候要多休息才是,再者皇嫂有了身孕,太子哥哥也要多去陪陪皇嫂才好。”
“呵呵,这是自然,孤自有分寸,茹儿不必担心。”说起太子妃,还有太子妃肚里的孩子,李承乾的脸上不觉便露出了几分笑意,即将就为人父,心中自是有几分欢喜和骄傲之意。
“如此茹儿就放心了,”豫章轻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太子哥哥或是还没有听说,父皇和母后已然应下,茹儿明天就要出宫了,去江南,归期不定,此番茹儿来就是跟太子哥哥告别的。”
“嗯?怎么回事?”李承乾收起脸上的笑容,有些紧张地看了豫章一眼,还以为豫章是出了什么事故。对于这个跟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李承乾一直都亲近,关心得很。
“母后怕茹儿在宫里闷出病来,便想让茹儿去江南走走,”见太子哥哥自己担心,豫章心中多了一丝暖意,轻声解释道:“正好茹儿也想出去看看,便应了下来,明天一早就要起程了。”
“如此啊,”李承乾明显地松了口气,道:“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出去散散心,以前你不就是很喜欢往宫外跑么,母后如此,可不正遂了你的心意?可惜孤现在有事务缠身,不然陪着恕儿还有太子妃一起出去游玩一番,也是不错。”
恍然间,李承乾便明白了母后的意思,便也轻笑着帮衬了起来。
“茹儿知道,父皇,母后还有太子哥哥这是在心疼恕儿,不过,有些事情茹儿已经想开了,太子哥哥不必再为茹儿担心。”豫章冲着李承乾浅笑了一下,看她的样子,像是真的已经不把生病的事情放在心上。
轻喝了一口茶水,感受着茶水中淡淡的苦味。
看豫章似在强颜欢笑,李承乾心中轻叹了一声,不便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便轻声把话题岔开,道:“现在已近了腊月,再过月余就是新年,茹儿此去,年关时怕是就难以赶回了吧?”
“嗯,”豫章轻点了点头,虽然不能跟家人在一起过年有些惋惜,但是她还是更想呆在外面。
“太子哥哥!”
“嗯?”
豫章轻抬起头,脸色微红地看了李承乾一眼,小声地向李承乾询道:“茹儿知道,太子哥哥这些日子一直都在搜寻柳先生的下落,茹儿想问一下,太子哥哥有查到过些什么吗?”
这个丫头,到底还是没有忘记。
看了豫章公主一眼,李承乾轻摇了摇头,道:“柳先生的行踪诡异,从他开始隐避不出的那天起,就没有人能知道他,还有他的家人身在何处。孤虽然心急,担心柳先生的安危,但是多方查探无果,却也是毫无办法。”
“哦,”豫章轻点了点头,脸色稍黯了一下,便不再多作言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