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则一下便跪倒在地,硬生生地给柳一条磕了三个响头:“有生之年,陈明则定不负柳府,定不负少爷,若有违背,让明则不得好死!”
陈明则是个聪明人,听了陈明则的话,柳一条轻点了点头,知道这陈明则已是看出了自己对他的拉拢之意,他这是在向自己表示忠心。
柳一条喜欢聪明人,尤其是这个聪明人,还是他的手下时。
“好了,你先下去吧,”感觉谈得差不多了,柳一条便挥手将陈明则打发下去,一个人坐在那里喝起茶来。由大锅煮起来的茶水,滋味儿不足,只是比白开水好上了一些,端着茶碗儿,柳一条有些想念他以前喝过的普洱和铁观音来。
“夫君,”张楚楚轻步从里屋走来,在柳一条的身旁坐下,开口向柳一条问道:“对这个陈明则,夫君好似很是看重,是因为他的腿吗?”
张楚楚知道,陈明则的腿是因为柳府,才被侯君集给打断的,是故才会有此一问。
“也是,也不是。”柳一条把手中的茶杯放下,看了他的媳妇儿一眼,微笑着说道:“因为他的腿残,我给了他一个机会,因为他的努力,得到了我的重用。不然,为夫宁可每月出钱白养着他,也不会把喂牛,养牛,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他来做。”
柳一条相信,陈明则会是一个好的饲养员,且不止是耕牛,还会有其它的一些东西。
“这些事情妾身不懂,夫君觉得好就是。”张楚楚提壶给柳一条添倒了一些茶水,道:“倒是阿瞒的事情,夫君要多考虑一下了,阿瞒是夫君的徒弟,平时也叫妾身一声师娘,咱可不能耽误了阿瞒的前程了。”
把茶壶放下,张楚楚接着说道:“阿瞒的年纪与二叔相仿,现在正是求学游历,增长阅历的大好时机,咱们老是让他呆在家里练字习书,妾身总是觉着,有些不好。”
“嗯,娘子说得是,”柳一条微笑着说道:“其实心中也是正有此意,前日观阿瞒的书法,已经初具了火侯儿,虽比二条那小子还差了一些,不过应付科举,却也已是足够。所以过两日,为夫便打算着让他出去历练一番。”
“阿瞒年少时已经在外面漂泊过,所以游历之事就算了,”柳一条接着说道:“我想让他去跟二条一起,到长安太学院去呆上一阵,不说能学到什么东西,就是多交几个朋友也是不错。”
太学院里,大都是一些显贵的子嗣在求学,多认识几个,对柳二条和骆宾王他们来说,总是没有坏处。
“这样也好,阿瞒去了,与二叔之间,也好有个照应,那样公公和婆婆就不会再那么担心了。”张楚楚轻声咐和道:“不过,那太学院,阿瞒能进得去么?”
太学院可以说是整个大唐国内最好的一个学府,不是说进就能进的,张楚楚有些为骆宾王担心。
“车到山前必有路,太学院的门槛儿虽高,但却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这些事交给为夫就好了。”柳一条轻笑着将这件事情揽了下来,道:“一会我去跟阿瞒说上一声,再顺便地给他备一些训练的科目,他的书法,应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若是能坚持练下去的话,能成为一代书法大家,也未可知。”
“这一点,妾身也相信。”张楚楚轻笑着说道:“在书法这方面,阿瞒确实很有天赋,写出的字体,几乎每天都有长进,夫君收了一个好徒弟。”
“呵呵,书法,只是小道,难道娘子没有发现吗,在诗词上,阿瞒有着更惊人的天赋。”初唐四杰之一,又岂是浪得虚名之辈?柳一条得意地喝着茶水,骆宾王的师父,光是听着,就很带劲儿。
“少爷,”这时,柳无尘从前院走来,弯身给柳一条和张楚楚施了一礼后,开口禀道:“附近几个县郡的一些商户,前来拜见,现在正在大厅相候。”
“哦?”柳一条把茶碗放于桌上,抬头向柳无尘问道:“可知他的来意为何?”
“听说是为了煤炭之事,”柳无尘弯身回道:“他们想从咱们柳府的‘柳氏煤坊’订购一批煤炭回去贩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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