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君集的这般做法,让他几是没有拒绝的理由,毕竟,现在还没有到把脸皮撕破的时候,柳一条也怕侯君集会狗急了跳墙,真的发起疯来。
感觉外面好像是有什么响动,柳一条不由得抬头便向门外看去,今晚还真是一个多事之夜,柳一条轻轻地笑了起来,因为他看到,那个好称铁面无私的刘德威,来了。
不止是刘德威,还有他手下的一班差役,拿着枷锁,掂着铁链,他们是来抓人的。
“侯尚书,”柳一条扭头向侯君集看去,笑着向他说道:“不是柳某不愿为贵公子医治,而是柳某好像是沾惹上了一点官司,看样子,这几日,柳某怕是都要在这牢狱之中度过了,真是很遗憾。也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竟把柳某给告了?”
看着正向这里走来的刘德威,听着柳一条略带讽刺的话语,侯君集的老脸,一下就变成了猪肝一样的颜色。
刘德威为什么而来,侯君集心里自是最为清楚,只是,这刘德威,来得也未免太快了一些。
“微臣见过太子殿下!”进得厅内,见李承乾与侯君集竟都在侧,刘德威脸上一阵错愕,连忙领着众差役上前来与李承乾及侯君集见礼。
“不知刘大人到此,所谓何事?”李承乾冲刘德威挥了下手,开口向刘德威询问。
“回太子殿下,”刘德威躬身向李承乾回道:“奉皇上御诏,微臣特来捉拿嫌犯柳一条,到刑部问话。柳一条有蓄意谋反之嫌,明日皇上要亲自审问。”
“刘大人请了,”柳一条拍了拍走上前来的公孙贺兰,示意他稍安勿燥,轻步走到刘德威的旁,拱手向他礼了一礼,道:“小民愿跟刘大人回去,请各位差役大哥动手吧。”
说完,柳一条主动配合地伸出脖子和双手,由着差役们给他套上沉重的铁链。
“嗯,”见柳一条这般的配合,刘德威轻点了点头,待差役给把柳一条给绑好之后,刘德威又向李承乾及侯君集礼了一礼,起身告辞。
拖着铁链走到侯君集跟前的时候,柳一条小声地在侯君集的耳边说道:“侯尚书,天做孽,犹可存,自做孽,不可活!这件事情,是侯尚书做得太过绝决,怨不得柳某,告辞了。”
好不容易有了一点希望,现在却又搞成了这样一番状况,侯君集的面色有些颓废,难道真是我儿命该如此么?侯君集握着拳头,心有不甘。
柳一条被刘德威带走,李承乾也与侯君集再呆在此也无甚意思,便先后出了府门,各自回府,不过,李纪和一干侍卫,却仍被李承乾给留在了柳府,柳一条不在,柳府上下更是要多一些防护才对。
把李承乾与侯君集送走,公孙贺兰立即将柳无尘找来,柳一条被抓之事,对后院儿家眷还是多做些隐瞒,莫要让他们太早知晓,知道了,也只是徒增牵挂而已,且这刑部的牢房,也得有人去打声招呼才是。
“公孙少爷,”柳无尘躬身站在公孙贺兰的旁边,稳重如山,他看着公孙贺兰,轻声说道:“对于这场官司,少爷他早就已有预料,自是已有了解决之法,您也莫要太过担心,说不得过两天,少爷就会安然回来了。”
“这个,我自然是知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大哥那么大本事,怎会将自己置于险地?”公孙贺兰开口说道:“只是那刑部的牢房不比别处,若不事先去打点一点关系,收买几个牢头儿,今夜里,大哥在里面,定是会吃了亏去。”
身为长安城的一霸,对于刑部大牢,公孙贺兰自是熟悉得很,虽然因为身份问题,他并没有在里面吃过多少苦去,但对里面的一些门门道道,却是摸得十分的透彻。
“呃,公孙少爷说得是,那无尘这就去打理,不过这家里边,还要请公孙少爷能够坐镇一番。”柳无尘冲公孙贺兰行了一礼,柳一条不在,现在家里面能说得上话,管得了事儿的,也就只有柳一条的这个结拜兄弟了。
“这个你只管放心,有我公孙贺兰在,决不会让我大哥的家眷出了什么意外。”公孙贺兰轻点了点头,算是担起了保护柳家家人的这个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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