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听晚静静反应了几秒他说了些什么,下意识觉得自己像是在梦里,可现在的感触要比梦里的迷幻,来得真实百倍。
她拉下他的手,落毫无预兆地进入他的眸光里。
少年的目光侵略性十足,落在她的唇上,嗓音沉哑,“接个吻?”
轰的一下,脑海里像是有什么东西闹开来,非常快速地让鹿听晚成功清醒了过来。
哪有人像他这样平常骚断腿。
然后到接吻前还要问人的!
鹿听晚耳尖开始爬上红晕,不自然地移开和他对视着的视线,声音很轻,“你想亲……还问。”
言璟眼尾弯起,笑意蔓延开,“怕我家小奶猫不喜欢。”
鹿听晚莫名,回答得很快,“我什么时候——”不喜欢了。
话还未说话,最后的几个尾音被模糊地封缄。唇瓣相接,少年的唇瓣微微带着凉意,触碰显得极为耐心,辗转轻碰着。
他的掌心扣着她的后脑,她几乎是被迫似的在承接这个吻的力道,轻微的声音透着暧.昧。
从唇瓣到心尖,像是一路走过了细小的电流,抵挡不住的酥麻感。
时间过得有点久,她像是连着颈间都有些酸乏了,他才开始放开她。
鹿听晚轻轻喘着气,纯净的猫眼眼尾开始染上了一圈绯色,似是被人欺负得厉害了,天然奶声奶气的小猫样。
“啊。”言璟的声音哑调,含混笑了声,指腹开始轻轻抚过她唇角的水光,有意无意似地摩挲过她的唇瓣,即便是个简单的动作也透着撩人。
“小奶猫,好软。”
/
休息的时间不长,按照原本的约定时间,吴有发还提前了半个小时,四点半就到实验室里来核对稿子了。
他把灯打开,“啪”的一下,一片亮堂。
不知为何,室内的氛围好像有些暧.昧缱绻。
言璟懒散地靠着椅背,桃花眸里是藏不住的笑意,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图稿,莫名像是捡到了什么宝藏的样子。他身边的鹿听晚,脸上落着红晕,眼尾还有没淡去绯色。
两人这样子,怎么看怎么奇怪。
吴有发摸了下光头,“你们这是,没画出来还是怎么的?”
“啊,画完了。”言璟不动声色地在桌底下,吴有发看不见的地方,捏着小姑娘的指尖。
鹿听晚:“……”
他真的是好过分哦。
鹿听晚想把手抽回来,奈何他牵着怎么就是不愿意放,她试了几次都没成功。
只能软乎乎地瞪了他一眼,用唇形警告,“放开呀。”
言璟转过身,半遮挡住吴有发的视线,慢条斯理地帮她戴好散落在的围巾,重新将鹿听晚的半张小脸藏进奶白色的围巾里,只露出了一双水汪汪的眼睛。
要不是不行,鹿听晚是真怀疑,他会直接将她整个人蒙起来。
鹿听晚闷着声,“阿璟。”
言璟勾唇,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得的声音,靠近她的耳侧低语,“宝贝乖一点,嘴唇被亲红了。”
“……”
他能不能有一天!一天!
是做个人的!
鹿听晚耳尖发热,偏头躲开他的目光。
她垂着眸,心跳又忍不住加速。
呜呜呜他说宝贝的时候也好苏。
虽然但是——
鹿听晚你!出!息!呢!
“……”
吴有发开始核算数据,工作量大,他也没那个时间往他们那里看,连说话都是看着图纸说的。
“丢稿这件事在查了,学校实验室里肯定是装了监控的,但是很奇怪25号下午的监控坏了,只能看走廊上的了。走廊上经过的人多,可能也要一阵子才能查得出来。”
言璟皱着眉,低应了一声,笔尖在画稿的最尾端勾出一个“J”,画得随意,就像是不小心落下的划痕。
鹿听晚注意到,顿了一会,总觉得有些像什么。
可半天也没想起来。
“阿璟。”鹿听晚小声提醒道,“虽然是我复原的,但这是我的图稿哦。”
言璟低头才注意到那个被自己习惯性画出来的“J”。
“啊。”
“没事。”鹿听晚也就是想逗他开心一下,让他能转移注意力,“都一样。”
本来也是他的图稿。
吴有发作为一个能和老陈一起唠嗑的老师,啰嗦的功力也是上乘,就是核对个数据都要唠嗑两句。
“言璟,你知不知道言钦那边又出什么事了?你们俩怎么一个参赛,另一个就要退赛的,真是,多好的一个机会啊。”
“谁退赛了?”言璟沉声。
“言钦啊,你不知道吗?”吴有发想了下,“也难怪你不知道,昨天下午递过来的退赛申请,那会正忙得慌,也没时间去管他。”
“他不可能退赛。”言璟笃定道。
鹿听晚轻轻皱了下眉,好像昨天下午她来的时候,就没有看见言钦了。
实验室的训练时间是固定的,若非早有打算,也不会旷了训练。
吴有发:“这谁能知道他在想什么呢,那孩子也太要强了。参加了两年的WERC,也没有进前三过,省赛都进不去,这次估计是没有信心了。”
言璟嗤了声,“那是他菜。”
吴有发:“……咱能稍微低调点吗。”
“主任,实验室的钥匙是只有你有吗?”鹿听晚问。
“目前是,之前隔壁五中出了个老师偷窃事件,重大实验室的钥匙现在统一都交给我保管。”吴有发回,“不过说来也奇怪,钥匙就在我和言璟这里,言璟没动我没动,怎么图稿会丢了?”
言璟:“老吴你把钥匙给谁了?”
吴有发:“我没把钥匙给谁啊……让我想想。”
鹿听晚的目光落在眼前的张图稿上,末尾勾出的那一道划痕,像是隐隐浮现出了什么画面来。
前两天,在言家的时候,她好像在言钦带着的书里见过。
但划痕大多类似,这事算不得是什么证据。
可算算时间,言钦退赛,图稿被丢,和监控丢失的时间,这明明是吻合的。
“啊对!”吴有发想起来了,“我前两天把钥匙给过言钦,那次他傍晚都没走,说就差一点,我没忍心就把钥匙给他了。”
“……”
鹿听晚感觉人到中年不得不秃头是是有道理的,“主任……你这也能忘掉吗?”
“这不是,一时没想起来吗。”吴有发不好意思道。
言璟抬手揉着太阳穴,他眸光深沉不见底,薄唇紧抿着,脸上一点多余的神情也无。
鹿听晚侧头看他,柔声安抚着,“我在言钦的书里,见过你的署名。现在看,大概应该是他了。”
“署名?”吴有发笑,“鹿同学,就言璟那个随手一勾,你是怎么看出来相似的。”
“不是随手。”鹿听晚,指着刚才言璟落笔的地方,“每一个‘J’拉长成直线之后的末尾,他都会转成个小圈画上去,像是删除符号的小尾巴。”
她向来对这些敏感,也是真的过目不忘。
不然也不会能还原出一整副图稿。
鹿听晚偏头问当事人:“对吧?”
言璟绷着的情绪淡了些,笑着揉了下她的头发,“小……姑娘,怎么这么聪明。”
鹿听晚总感觉,他刚才卡顿的地方,是想说小奶猫。
她笑了下,“还好吧。”
吴有发细细想了一会,“诶,还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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