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人无处可逃,所到之处,不是被人追杀,便是被朋友出卖,堂堂拥有五千年文化的华夏之地,尽然让我夫妇无处可藏,那种日子,老娘难忘。”
“几年之后,我夫妇遇见你父亲,那一晚我三人畅饮通宵,好生畅快。那时你父亲被人排挤,满腔热血不得释放,怀恨北迁,难得他不嫌弃,也不怕受到连累,撑开一把庇护伞,让我二人有容身之处。”
说到这里,张小兰握紧郝友德的手,情深意切道:“这十几年下来,我二人虽然隐藏身份,彻底远离这江湖纷争,可我们比任何时候都过得踏实,我们有了郝晴,更觉得江湖无味。”
郝友德点了点头。
“我们给郝晴提供一个同正常人一般的环境,可当年的那口气老娘可一直记忆犹新,况且,那白玉公子事隔十多年,依旧在江湖中扬言,三年之后,定取我俩性命。”
“晴儿长大了,我江湖纷争我们也不想再逃避了,为了她有一个稳定的未来,我们就是拼了这副老骨头,也得把这件事平了。”
林木看着二人的表情,浑身不是滋味,郝友德夫妇是自己来到榆市的引路人,更是照顾自己引导自己如母如师的家人,二人有此仇恨,自己不报何人来报,林木当下承诺,那白玉公子就是可以上天入地,自己有生之年也得了却这桩仇怨。
郝友德含泪感激林木,而张小兰却摇了摇头,弱弱地说了一声:“冤有头债有主,谈何容易。”
三人沉默好一会,张小兰拍案而起,大声说道:“少爷,请起。”
这是张小兰第一次称呼林木为少爷,可声音严肃,响亮,胜过郝友德好几倍。
郝友德疑惑不解,看着张小兰问道:“老婆子,你这是要?”
张小兰眼神看向门外。
郝友德大惊失色,问道:“这,合适嘛?”
“心照不宣,你觉得老板为何让少爷呆在这里。”
郝友德长叹一口气,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林木随二人走出屋子,来到院中一个侧门,平日里这里用于堆积玉米棒子,一些杂物。
郝友德双脚踏地,在角落之处所有杂物瞬间被一股强大的气息震开。
林木来不及惊叹这股强大气息,接着看到一个暗室入口,郝友德单手握住侧边的一块砖头,强大的气力将砖头吸了出来,暗室瞬间打开。
三人走入暗室,张小兰打了一个响指,八盏玉石中国风的吊灯瞬间点亮。
林木再也忍不住惊呼起来,整个暗室四面墙壁摆满了功法,分为四类,内功,拳法,脚法,掌法,每面墙数层,从低到高等级应有尽有。
中间树立着一面墙,被写上杂技二字,细分为108种技能,刀枪棍棒,斧钺钩叉,就连下三滥的偷盗之法也都列在其内。
“好家伙,林白狐的藏宝原来藏在这里啊,居然敢蒙蔽老子。”林木叹道。
“扑通!”一声,郝友德夫妇跪倒在地,双手抱拳,异口同声道:“我夫妇二人誓为林家守宝库。”
林木坏笑道:“起来说话,这老狐狸藏的这么深,快告诉我,那老狐狸到底有多厉害,可曾登上凌云榜?是黑榜还是白榜?能否达到前三名?”
郝友德尴尬道:“老板不善武练,所以不曾登榜,要说一技之长,那便是智谋和胆识,单说智谋,华夏之内,老板说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林木不悦,讥讽道:“果真是老狐狸,自己不勤学苦练,倒是忽悠了一番家业,老子最看不上这种人,毫无真学实才,简直垃圾透顶。”
“少爷万万不可这么说,老板他定是有过人……”
郝友德话未说完,林木便摆了摆手,说道:“罢了罢了,你们啊,受了他的好处,说话总爱偏袒他,我能理解,在本少爷面前就别装腔作势了,我可是正人君子,光明正大,一碗水我端得平,谁几斤几两,我也拿捏的准,别说没用的,有什么建议说出来,这么多书,那可是浩瀚宇宙,我可看不过来。”
郝友德夫妇站起身来。郝友德憨笑道:“少爷,这些功法其实不是给你学的。”
郝友德说罢,一面墙壁居然再次打开,林木迫不及待的走了进去,谁知,两间屋子大小相同,里面那间却只摆放着十本功法。
郝友德自豪地说道:“这十本功法,都是顶级功法,随便一本放在江湖,都能引起一阵血雨腥风,少爷要练,便从这十本功法练起,这并非是拔苗助长,而是这十本功法各个精妙,少爷可凭借自己喜好,挑选学习。”
郝友德说罢,整个墙壁再次合上,林木一个人站在里面,从容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