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音,帅朗一扭头,得意洋洋地在黄总这豪华办公室里搜罗着,半天才拎了两瓶矿泉水,拧盖子一掀一倒,敢情是就着水洗脸,一把冷水抹得清醒了,甩甩手,抽着纸巾擦擦脸和手,倒了杯水,又屁股坐不稳地在桌上乱翻,瞅着个橡木盒子一掀是长雪茄,拿手里一剪,划着根火柴点着,呼哧呼哧抽上了,抽了两口味道不错,自言自语着,丫的这不会是传说中的哈瓦那雪茄吧。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掀盒子又把剩下的几根揣兜里了。
邹晓璐可没注意到这人的下作样子,紧张地思忖着,不时地惊讶地看着帅朗,猛地省悟道:“假的……都是假的,你在会所胡闹是假的,是想找一个说出来的机会。”
帅朗烟呼声一吐:“当然,我颠儿颠儿跑来告诉他们,谁信呀?不过被逼无奈说出来,他们肯定就信了。”
“你喝醉了也是假的?”
“我当然得喝多了,不喝多不得跟着他们一起去呀?”
“你在这儿胡闹也是假的?”
“那当然,别他们半路清醒了怎么办?最好一直把我当小流氓……我估计他们回头打电话一问,哟,我在这儿跟你耍流氓呢,得,这么大出息,他们就放心了,呵呵……”
帅朗压低着声音笑着,得意地歼笑着,邹晓璐看看门外,紧张地问:“不会是你下毒了吧?”
“嘿嘿,我可没那本事,要是我,我就直接放**,谁下毒呀?不过端木真他妈够毒了啊,这那是托付我后事,就是他娘想拉我去跟他作伴啊……也好,省得我去了。哎邹美女,他们伸腿瞪眼了没有……哦,问错了,这个你应该知道不了,现在该警察擦屁股了。这个上面我相信端木界平的水平,以他的手法,整死那几头货应该没问题。”
“呃………”
邹晓璐凸眼梗脖,被帅朗好奇的一问直噎了一下子,怕穷怕死的印像被瞬间颠覆了,敢情一切都早有预谋,是明知道有坑,自己不跳,唆导着别人都替他往下跳,有好事就分点赃,有坏事就看笑话,出了这么大事,倒巴不得都伸腿瞪眼了。
“你是真不懂还是装傻,真要死了人,你好得了吗?连这间屋子也出不去了……”邹晓璐气结地道了句,脸色有点煞白,不料帅朗嗤声一哼道着:“死道友不死贫道,关我鸟事?今天有n个人证明我喝多了,还有n个人证明我在会所调戏小服务员了,还能有n个人证明,我被非法拘禁在这儿了……黄宗胜几个要活着,他刨了端木界平的藏金,自己麻烦都洗不脱呢。他要死了呢,那就一了百了了,这公司我估计得忙着争权夺利,谁顾得我呀?”
摆活着,仰头呼了一口烟,帅朗再看邹晓璐,邹晓璐表情僵硬地盯着他,像是第一次认识一般,这个人的心思出离惊诧了,似乎有点让他恐惧的感觉。
却不料帅朗扑声笑了,笑着慎重解释道:“我说我怕死,其实你得正确理解,我是怕自己死,不怕别人死……这个需要你责备我吗?他们要知道我藏着不拿出来,下场比这个还惨。还有啊,这群王八蛋,压根就没准备给我分……那你说,大家都抢着去死,我总不好意思拦着吧?对了,你总不会因为我拦下你,记恨我吧?也就冲你昨天晚上好好跟我说话,虽然是虚情假意,可总比没有强,否则我还懒得拉住你呢。”
邹晓璐眼神一动,明白帅朗非要留个妞陪他的意思了,一侧面,微微的移动着娇躯,眼神的中心不离帅朗那张黑黑的,痞痞的,一点也不帅气的脸庞,此时复杂的心里,却是不知道该说句什么,想了半晌才憋了句:“那现在怎么出去?”
“你不是牛逼哄哄业余学过柔道什么来着?”帅朗反诘道。
“那好,一起冲出去,外面现在八个保安,咱们往两个方向走,走了谁算谁。”邹晓璐准备放手一拼了,挽着袖子,活动着手腕,还是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的好。帅朗看得大眼瞪小眼,可没想到这妞居然敢拼拳脚,嘿嘿笑了笑摇摇头:“少蒙我,我可打不过,你想跑你跑吧,我抽根烟再走。”
“你……”邹晓璐被气着了,可没料到帅朗能说出这么没骨气的话,狠狠地剜了一眼,腾声起身,不过一转身的霎那,又坐下了,这会开始动脑了,不屑地道:“看来你有办法走。”
帅朗没吭声,吐着烟摇摇头:“走什么走,有你这么位美女陪着,谁舍得走呀?”
“哼!既然你料到要出事,那你肯定有准备了,刚才的短信发给谁了?”邹晓璐道,揭底了。
帅朗诲莫如深地笑了笑,没揭破。不过能这么镇定,邹晓璐知道肯定没事,此时很怪异地对这个人有了一种很莫名的信任,应该是基于事实基础上吧,能把黄宗胜、徐进铤、陈健一干人推坑里,总不至于自己还掉坑里吧。于是她坐下来,等着自己心里的这个印证。
印证的时间并不长,几分钟而已,楼道里响起了嘈杂的人声之后,帅朗一掐烟头一挥手:“开门。”
邹晓璐依言上前,一把拉开了门,门外的八名保安防备也似地全部退回了屋里,紧接着涌进来十几人,楼道里还站着不少,个个来势汹汹,当先一马是人高马大,相恶人凶的大牛,两手一叉,带着一伙剽悍的大汉,把几位保安挤到了墙角。邹晓璐明白了,外头出事了,窝里就空了,估计帅朗被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