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卢启明副局长乘着专车从家里急速返回单位时,和几乎同时赶来的童辉碰上头了,电话里已经知道了大致情况了,边往四楼快步走着,卢副局边问着,童辉急速的汇报着:
“……现场传回来的照片正在分析,不过距离太远无法识别面部,小木和方卉婷都是外围新人,我没有让他们靠近,现在情况不明,我已经就近通知了治安支队,他们就近派遣一支三十人的巡警队到现场摸排情况……”
“对方有多少人?”
“据他们估计应该有接近一百人。”
“你派三十对上百?”
卢副局瞬间停下脚步,回头斥着童辉,但凡出警,越是情况不明,越是要在人数上有压倒姓的优势,可现在如此大的劣势,万一真是涉暴团伙,那就麻烦了,一训斥,童辉嘴唇喃喃没敢再吭声,一想怨不着童副组长,工作组刚刚建立,核心人员刚刚配备,可动用警力以及隶属关系还没有明确捋顺,又恰逢这个突发事件,还真是一时无从抽调人手。
“这样,让治安支队的,能调多少调多少……全部拉到西杨庄,我来通知……”
卢副局想了想,还是治安上这帮人好使,里头的协警多,出了问题也好处理,一句临时工就全打发了,就打发了再招回来都没问题。电话一拔,这治安支队还是蛮好指挥的,一口答应,又从东新区调拔了一队三十人队伍,不过这已经是极限了,再怎么着也不能把市区的巡逻警本职耽误。扣了电话卢副局有点尴尬地回头看看童辉,进了大办公室,先期赶到的两位正收集着图片信息,边踱步卢副局长边心急火燎地问着:“你估计这些究竟是什么人?不会出什么乱子吧?”
现在大局是和谐为重,这团伙聚集实在不和谐的紧了,而出警特别是大量出警也存在这样的问题,既想建功立德,又怕捅出乱子,公安工作有个特殊姓,没事啥都好说,有事直接下课还不带跟你含糊,别说童辉这个副政委,真有[***],就卢副局长都怕吃不了兜着走。
“按现场小方的估计,很像传销团伙。”
“传销?咱们中州几年前清理过之后,好像也没有类似案例吧?”
“我也奇怪,咱们这儿不是传销的重灾区,就即便有也应该是非常隐密的,不可能明目张胆聚集这么多人呀?”
“这个……”
卢副局对这个置疑了,几年前公安、工商几部门联合清理非法传销,之后在内陆城市中州就少见类似影响大的案子出现了,倒是从通报上知道现在传销都聚集在沿海广西、广东一带,不过更难的是,历经数次打击之后,取证、笔录、定罪的难度更大。
看着领导有点发愁地来回踱步,现在童辉倒有点后悔不该立功心切中午答应这两人出指认现场了,俩个人一个内勤,一个新人,明显经验不足,要是看错了出了洋相,那连自己也难辞其咎了。
“宁抓错,别放过……一幢居民住宅聚这么多人,不会是什么好事。查!从暂住证入手。”
卢副局长看着放大后模糊的照片,甩着手指,决定了。
空气略显得紧张,卢副局长了巡梭着步子揣度着这事需要不需要向市局汇报,想了良久还是没有拿起电话,情况尚未明了,惊动市局恐怕不好收场。这个工作组是应省厅的要求而建立的,迟迟没有展开工作已经被省厅点名几次了,今天突来的这个百人团伙着实让卢启明兴奋了一下,不管传销、不管涉骗、不管涉什么案也行,只有查出点东西来,其实最怕的,就是什么事也没有空跑一场惹人笑柄。
焦躁的童副组长终于等到经侦支队的来人,几人同车,先期向指认窝方向赶来了。
通往机场高速的石化大道上,两辆治安支队的巡警车疾驰着,车里的巡警只当是个临时协查任务没有当回事,还在嘻嘻哈哈地打弄着说着笑话……西杨树村这个西杨小区的b16幢里,里面热闹依然一丝未减,正继续着丑态百出的表演,窗帘了拉了一半,不过还能看到里面的人正手拉着手,在做着什么统一的动作……b16幢对面楼顶,藏在黑暗里的三个影子,监视着这里已经很久了………………………………………………………………………………………………“治安队调过来两拔六十名巡警,第一拔就快到了,童组和卢局的意思是从查暂住证入手,核实这些集会人的身份。”方卉婷扣了电话,小声说道。
“我去给他们引路,别把人惊动了。”小木道。
“我也去。”方卉婷小声道。
“方姐你别去,有危险怎么办?你在这儿守着,有动静通知局里。”小木劝着。
“那……小心点。”方卉婷安置道。
俩人小声交流着,按着童组的安排,方卉婷原地观察,小木快步走了,趴着天梯沿梯而下,人影消失在楼顶口子上,不一会儿就看到了人影出现在单元门口,借着住户灯光的掩映,悄无声息地出了小区,帅朗直说是窝点,可说不清是什么窝点,搞得现在工作组是七上八下,人多了不宜、少了也不宜,只能采取这种从暂住证排查入手的办法。
等了这么长时间,知道人来了,终于长舒了一口气,看看时间指向八时二十分,估计等到援助的治安队伍尚需一段时间,半晌从望远镜里没有看到来人,放下了手里东西,回头准备和帅朗搭句话,不料一回头,怔了怔。
可不知道帅朗趴在自己身边,一支胳膊支着脑袋,侧着头瞪着黑白分明的眼睛正看着自己,那样子早不知道看了多久了。光线昏暗,不用说这货没准正泛着什么阴暗想法。
哼了声,扮了个美女的傲相扬着头,方卉婷笑着侧过一边,知道帅朗发花痴了,没理会。
确实是发花痴了,发了好大一会儿呢,借着弱弱的星光和灯光的映照,隐隐约约白皙的面庞显得有点朦胧,微微凉凉的夜风轻轻吹过,淡淡的沁人暗香不经意会沿着鼻孔直钻到心里,帅朗怀疑是从方卉婷身上散发出来的馥郁体香,是从齐耳的短发、从白皙的颈项之、从掩着的领口中发散出来的,所以诱惑一切都近在眼前,却都无从证实。
妈的,我怎么越来越胆小了,要搁上初中,我敢拽女孩裙子,上高中,咱敢堵女孩回家……为什么越活越老,胆子越小涅?发花痴的帅朗几次想来点什么动作,都咬牙切齿地按捺住了,可嫩白嫩白、吹弹得破的肌肤就在眼前,让帅朗心痒呀、痒呀……那叫一个痒,就痒得想伸手过去,可再一想这丫又是警察又是什么滴,几次又缩回来了。
半晌,帅朗终于鼓着勇气,凑到了方卉婷左近,出声问着:“哎,方姐,我给你指认了这么大个窝点,有奖励没?”
“嗯,那得请示后了……如果真是个涉嫌诈骗的团伙,我想应该有吧。”方卉婷回了句,直盯着对面的动静,不过都到了楼层里,自己又没有带无线电,情况无从得知了,干脆放下的望远镜回头道着,一看帅朗期待的样子,又像发完花痴开始财迷了,惹得方卉婷笑了笑。
“我不是说你们单位,吃饭时候我都说了啊,要不是你这警花姐青睐欣赏,咱还不待搭理你们警察呢,我可是冲你来的,你得给我奖励。”帅朗邀功上了,有点恬不知耻。
“甭想宰我,我一个穷警察能挣多少钱?请客可以,不过地方得我挑。”方卉婷调皮的回绝着,当是俩人开个玩笑。
“不涉及钱,咱这人一向视金钱为身外之物啊……我说其他奖励,你答应不?”帅朗正色要求道。方卉婷却是知道帅朗的鬼心思蛮重,警惕地问着:“你没说我怎么答应?你想要什么?什么人啊,办这么小的事,就邀上功了?”
还以为是要提个什么约会或者到什么哈皮,就像身边所有追求那个样子,方卉婷笑着,眼睛挤着,逗着帅朗,不料小看帅朗的野心了,就见得帅朗很严肃,很正色地道:“让我亲你一下怎么样?……嘿嘿……”
正色说着,立马又是呲笑了,方卉婷脸一红,可没想到这货这么直接,头后缩着警惕着,好在帅朗光说没敢动,这句把方卉婷雷着了,有点语结地指着帅朗斥着:“你……你真不要脸……刚才傻乎乎就琢磨这个?”
“啊,我不琢磨什么,总不琢磨着亲小木吧?”帅朗笑着道。
“呵呵……”方卉婷乐了,笑着指着帅朗,跟着眼一剜嘴一翘来了个不屑动作:“想得美,驳回。哼!”
方卉婷侧过头,不理会这货了。又是一次高傲地拒绝,这次拒绝的毫不客气,被拒的帅朗丝毫不感觉失落或者郁闷,从模拟开房调戏开始,就一直感觉方卉婷的与众不同,之后在饭店那秋波殷殷的一眼,即便含着某种目的,但那眼神传递的感觉让了如此地新鲜和好奇,或许不会仅仅是为了案子的目的,下午在车上聊来聊去,在越来越投机和熟稔中,总有一种朦胧、亲切、熟悉而又心跳的感觉挥之不去。
说复杂点,没准从心底里真有点喜欢这妞。
说简单点,实在是这妞长得有点馋人。
稍倾帅朗想了想,像在找着话题又凑到跟前,讨好似地说着:“他们还得一会儿呢,要不……咱们谈谈女魈?”
“好啊……你不是不知道她在哪儿吗?”方卉婷无所谓地道。
“对呀,可我能分析一下怎么找她,想不想听。”帅朗下钩了。
“那你说……”方卉婷侧过脸来。
一个很感兴趣的话题,自然而然吸引了方卉婷的注意,俩个人靠着楼顶不到一米高的护拦,方卉婷蹲着,帅朗席地而坐,一见引得注意了,这倒说上了:
“……要分析嫌疑人,你最好把她作过的案例全摆出来,首先,你要通过为数不多的环境和她的行为特征来分析她这个人的人格特征,比如她喜欢朝英俊的小伙下手,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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