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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若行至数步,只瞧见了宜贵妃苏氏,便将左右的人打发走了,只是笑盈盈的上前道:“宜贵妃好兴致啊。”
宜贵妃的声音缥缈如一抹淡淡的云烟,只见她道:“本宫也不过是在宫里头闷得慌罢了,左右出来走走,到底也不负了这般恩泽。”
茯若瞧着宜贵妃衣着清丽秀雅,只是微微一笑道:“宜贵妃入宫也有将近十几年了,如今也是贵妃的位分,怎的还穿的这般素净,本宫只想着咱们姐妹初次在长乐宫相见时候,那时候宜贵妃的位分还是才人,穿的也是十分的素净。”
宜贵妃只是和蔼一笑,道:“本宫左不过乃是喜欢素雅些罢了,且如今又有了年纪,若是再穿的粉嫩,便要惹人笑话了。”
茯若只是含笑注视着宜贵妃,缓缓道:“姐姐入宫甚久,且皇上初时倒也还算雨露均沾,只是可惜了咱们虽说入宫入得早,但膝下的皇嗣却不多,到底是敬和皇贵妃与玉璃争气,到底诞下了皇子,不似得本宫与顺安贵人,膝下只有一个女儿可以。”
宜贵妃闻了,只是道:“惠贵妃只说笑了,虽说二皇子乃是敬和皇贵妃所出,但早已养在惠贵妃宫里多年,便是他的亲事也是由着惠贵妃做主的,难道二皇子眼下还不算的惠贵妃的儿子么?”
茯若只是叹气道:“澄儿却也孝顺,但到底不是本宫亲生的,眼下他亦娶了王妃,本宫也可算稍稍心安了。”
宜贵妃只是静静道:“在宫里头能够心安便是最好了。”
茯若复又道:“只是本宫想着眼下到底闵昭仪有了胎儿,若是能为皇上诞下一个皇子,也算的是宫里的一件喜事了。”
须臾,宜贵妃只是有些淡漠道:“自然是喜事,宫里的孩子原本就不多。”
茯若凄然笑道:“本宫想着若是宜贵妃也能有一个孩子,那便好了。姐姐这般沉静的性子,姐姐的孩子也必定沉静自持。”
宜贵妃闻言,只是长叹一声:“难道惠顺便不算的本宫的孩子么?本宫到底没有生儿育女的福气,顺安贵人的福薄却是成全了本宫。”
茯若微微恻然道:“洪昭仪原先初入宫时,是极得皇上喜爱的,但她也福薄,没能有皇上的孩子。”
宜贵妃似乎从中听出了什么,只是微微由着疑惑道:“惠贵妃知道了什么便细细说吧。”
茯若静一静神,只是缓缓道:“皇后娘娘贤德,赐予了洪昭仪一支极好的簪子,却是断送了洪昭仪一生的指望,本宫知道洪昭仪乃是皇后身边的人,若皇后能算计了她,自然也能算计了宜贵妃。”
宜贵妃只缓缓沉思,才悚然惊起,喃喃道:“皇后,没曾想她竟是这般的赶尽杀绝。”
茯若低低叹息一声,才道:“姐姐想起了什么皇后从前所做的事么?若是姐姐多年不孕,只怕也必定与皇后脱不了干系。”
宜贵妃只是颓然叹息:“本宫记得,那还在是初次进宫的时候,皇上每每临幸了本宫,皇后都会命人给臣妾送上一碗补药,那补药里也不过是些乳香,桃仁罢了,而本宫一来二去也没能怀上孩子。如今听着惠贵妃此言,想必便关窍便在此处了。”
茯若只是冷笑道:“乳香,桃仁,那可都是打胎的好药啊,且不说宜贵妃没有怀上孩子,便是宜贵妃有了,日日进补这些个东西,也只会母子俱损。”
宜贵妃道:“本宫原先也曾疑心过皇后几次,不过到底也是皇后说动了皇上和太后将惠顺送到延禧宫,如今想来,惠顺不过是个庶出的帝姬,交给本宫,也算是将本宫打发了。皇后当真是会弹压嫔妃。”
茯若只是定定道:“若是宜贵妃不信本宫所言,大可将本宫今日所言悉数告知皇后。”
宜贵妃只是凄然道:“本宫素来便有疑心,如今你一番言语也算是解了本宫的心结了。皇后做了那么多恶事,也无外乎再多本宫这一件。”
茯若淡淡一笑,道:“宜贵妃在皇后身边多年,自然是知道皇后不少底细的,若是真恨,只将这些事都悉数告知皇上,才是解了仇怨最好的法子。”
宜贵妃只是冷冷道:“皇后在后宫欠下了太多的债,也是个时候要她来偿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