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翳黄穹正初显瑰色。
向清媛的小刀被收走了,四肢被死死的制住后腿脚被重新绑了起来,嘴也被堵住了。梁福祥和他的手下凶恨地将她拖向屋内。
看着头顶秋日黄昏中挂在天上冰红色的落日,向清媛不由自主的就想起冰糖莓了。当那抹亮圆红的最后一丝结束在黑屋檐下时,她唏嘘伤感的想到,自从来南国这一趟,她就没再吃过冰糖莓了。
“竟然这么安静?”梁福祥也注意到了向清媛的异样,他不觉得这个像狼一样的女孩会就此放弃挣扎,他警惕的提醒自己的两个手下:“必有诈。”
“我们为什么不能杀她?”一个满脸刀痕的手下疑惑的问道,他不明白为什么要搞这么复杂。
梁福祥阴了阴脸骂道:“蠢货!遵命就行!”
那个手下心中疑惑,思索间感觉脸上伤口痛痒,不由得伸手摸了摸。
“两只手抓!这个丫头滑得很,哎呦~别再摸自己的脸了!”梁福祥偏过头嫌弃的五官缩在了一起,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还在轻轻触碰自己脸上伤口的手下。
他低头对向清媛阴险猥琐的奸笑道:“放心,只要襄王今天愿意来救你,他把会把你看、似、毫发无损的救出去的。”
“wwwww......!”向清媛愤怒了,竟然拿她做鱼饵!
“我给你准备了好药哦~”梁福祥小心翼翼的取出一瓶黑色乌亮的瓶子,在向清媛面前晃了晃。
“此药名为仙人愁。”
一旁的马夫听闻惊异而嫌弃的斜视了一眼梁福祥心内鄙夷道:“我靠,这小太监真作孽啊。”
向清媛冷眼看着梁福祥,但她心里其实很害怕,最害怕的是顾羽琼因为她中陷阱。
殿下,别来。
在路上的顾羽琼此刻心内非常的烦忧,她感觉到自己在这的无力感,这很不妙,她开始猜到这是一个圈套,可是,那人要套出什么她猜不到。
魏哲正上下打量着她,殷望舒也在静静的看着她。
“无妨。”顾羽琼扯出一个微笑:“既然没有在宫里就杀掉,那就有希望。”
“算着时辰,应该快到了吧,嘿嘿嘿,那就请吧。”梁福祥取下布团,让人扳开向清媛的嘴。
梁福祥凑近向清媛然后蹲了下来,他疼爱的看着自己手里那瓶药。
他需要确保襄王看到向清媛的时候是活蹦乱跳毫发无损的来洗掉最直接明显的嫌疑,只要出了这梁宅,他就好赖的干净,人是他绑的,可不是他杀的。
然后襄王带回去不久向清媛就要死的硬邦邦的,他好再倒打一耙说是襄王故意杀了向清媛要栽赃陷害,故意要找茬。
这些,这瓶药都可以做到。
向清媛不知道梁福祥在想的什么,她闭了眼睛准备咬舌自尽。她心里只有一个疑惑:“上课没练过,也不知道要多大的力气咬下去才能成功。”
钟子迟快马赶到时,远远的看见宅门刚刚关上。
钟子迟一个轻功翻了进去,悄无声息的快速打倒两个看门的,四个守卫向主屋探过去。
看见屋内黄纱衣的向清媛杏眼紧闭,一脸视死如归。忍不笑了:“竟然还有一副正经样子。”
向清媛听到了瓶罐打开的声音后,立刻准备咬死自己。她沉浸自己在赴死的勇敢里胡思乱想,没听见后面瓶罐落地的声音和啪啪啪啪四道掌声。
那是钟子迟秋风扫落叶的打晕了屋内的四个人。
向清媛见药水迟迟没有到嘴里,扳她的嘴的手也松开了,以为是特殊的气体药,心下喊了一声糟糕。
她不由睁开眼,看见了姿势和刚刚蹲下的梁福祥一模一样的,同样蹲在自己前面黑衣的钟子迟。
“好家伙!这乔装打扮的还挺像!”向清媛没反应过来,愤懑的疑惑道:“难道是产生幻觉的药?”
“你色眯眯的看着我干嘛?”钟子迟皱了一下脸,笑眯眯的。
“就钟子迟的样子也算好看么?我还至于色眯眯?”向清媛叫道,她微一偏头看见了后面倒地昏睡的小太监,喜道:“钟子迟!真的是你,快解开我!”
“我不好看么?”钟子迟挑了挑一边的眉毛。
“好看!好看!”向清媛开心不已,看着钟子迟拼命的点头。
“不走心啊.....”钟子迟故意叹道。
向清媛立刻鼓着粉腮拼命搜刮词汇:“英俊神武,风流倜傥,浓眉......浓眉大眼!”
“我去,你这形容。”钟子迟听不下去了,帮向清媛解了绳子,然后飞过去开宅门。
顾羽琼刚刚赶到,她急急的一个轻功刚飞上去,就听到下面开门的声音。
早不开晚不开?顾羽琼一个不稳差点落下来。
而这一切被刚下车的殷望舒和魏哲看的清清楚楚。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魏哲大笑,殷望舒本来只是替顾羽琼尴尬没想笑,一听到魏哲的笑声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钟子迟!你......”顾羽琼满脸黑线。
殷望舒见门开了,向清媛也走了出来,灿然一笑:“既然无事,我们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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