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诜喝多酒就发懵,懵过后,就开心的笑,她在生活中遇到的打击和挫折,虽然让她很难受,但她却是接受的。
她觉得这就是生活,这就是那日诜的生活,她没什么好要发疯的,也没什么好要哭泣的,也没什么好要崩溃的。
她只晓得问心无愧往前行,实在不行,倒下就是,实在不需,也实在不必活得那么难堪。
那日诜在大学时谈过一场恋爱,是她28岁生命里唯一的一场,她很投入,甚至都为将来的孩子取好名字,可惜,如同大部分的校园恋,有花无果。
毕业后,两人分别在海市和杭市工作,两座城市相隔不远,他们三五不时就来个鹊桥相会。
那时候她觉得很幸福,她问初恋什么时候结婚,对方总会说等钱存够就娶她,让她有房子有车子的结婚,将来再有个孩子。
那日诜深信不疑,可到最后,初恋却让别的女人拥有这一切,只因为对方的爸爸是某某局长。
初恋要那日诜理解他,说什么在政府机构上班,没有人扶一把,永远都是个小公务员,一辈子都翻不了身。
那日诜说她理解,大方选择放手。
事情如果就这样到此为止的话,那日诜对这场恋爱还是有几分回味的。
但没过多久,初恋居然施舍似的找她谈条件,说什么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不忍心丢下她不管,毕竟是她第一个男人,愿意和她保持以前的关系。
什么鬼,那日诜听后立马起身走人,看都懒得再看他一眼。
这个初恋成功恶心到她。
如果他为了前途放弃他们的感情,她觉得可以接受,这就是现实,她一点都不童话的。
可是,他得陇望蜀,人心不足蛇吞象,就真正令人不齿了。
此后,再没此后。
她退了所有和初恋相关的社交群,她不会再让对方出现在自己的生活圈里。
他不配。
丘占叻看着那日诜喝醉后的憨态,不自觉抬起手中的酒杯又一口喝下。
他想把自己灌醉,看能不能说出心中所想,不过,看来是不能啦,手机铃声响起,来电显示,董事长。
他赶忙站起身走到餐厅外,把这段时间项目发生的事情向董事长也是他父亲汇报着。
那日诜在丘占叻起身接电话时,跟在他身后也走了出去,她斜靠在屋檐下的立柱看着不远处的男人,听他时快时慢的说着电话,似乎还有争执。
她看得入迷间,突然转身回到餐厅,停顿片刻,拿着包走进后厨。
小张叔好奇问:“你要干嘛去!”
她匆忙说:“回家。”说完就从后门溜走了!
小张叔和小徒弟们看得莫名其妙。
小张叔一个眼神示意小徒弟跟上,专职负责跟踪工作的小徒弟熟门熟路的追出去,他当然不能让喝醉的那日诜独自回家。
他又猜一会儿老大接完董事长的电话估计得抓马。
他本来想今晚老大要是把这母猎豹睡服的话,他就可以放几天假。
嘿嘿,春天了,花开了,他也要找女人交什么来着,中国话怎么说的……交流还是交唾,管他娘的,都一个意思。
哪知道,人算不如天算,他看情况不妙,心想又没得假放了咔!
他心里正嘀咕时,丘占叻走了进来。
“她走啦!”
丘占叻点起一根烟问。
小张叔看他脸色不好,猜到他此刻对女人也没心情了,小心说:“她回家啦,我叫人跟着的!”
丘占叻听后点点头,沉默的走上二楼办公室。
小张叔看着老大僵硬的背影,想着他肯定又被人在董事长那里下降头,心里也是一阵气。
“妈的,成天防着这儿防着那儿的,过得真憋屈,还不如在拳台上面对面的狠狠打一场。”
他越想越气,一拳打在面前的猪肉上,小徒弟们哪里敢劝,都躲在一边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