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快点灯,快点灯,我怕黑!”
元惑与玖骁才入内,那只妖造光源忽地熄了灯,捂眼剧烈挣扎,而后脱离元惑的手掌,在黑暗里东西乱蹿。
元惑:…………
玖骁:…………
“叩!”
妖造光源好似撞到什么东西,黑暗中传来一声重响。
“哗!”
一只暗刃在黑暗中疾驰而来,直冲元惑与玖骁。
躲过暗刃,暗刃插在入口之门上,刺破一个琉璃珠,从珠中撒落点点红色星光。
星光好似有生命一般,在地上弹跃几下,骤然散开,像漫天的萤火虫,逐渐汇成一个女仙的模样,缓缓走动,映照一墙字画。
这满满一屋字画,让元惑一阵头皮发麻。
墙上所画所述,皆是元姒。
“这是元姒的老相好?”,玖骁唏嘘。
“嗯……”,元惑知晓元姒当年与赤化潋仙子有过些许纠缠,而后因赤化潋仙子突遭噩耗就不了了之,这段情缘像一抹早雾,很快就消散得无痕无迹。
“狗改不了吃屎原是从这来的啊”,玖骁环抱双臂,食指一下一下地敲击,心中泛起一抹异味。
“怎么突然骂自己是屎?”,元惑眼神真挚地看向玖骁。
“我何时说这话了!”,玖骁这才反应过来他把自个骂了,分开环抱的手臂,推搡着元惑跟上那抹晃动的神影,“快跟上,看看他和元姒之前发生了什么”
画中有文曰:神山有青松,绰约宛若风,却清冷,却无情,也怜,也惜。
赤化潋第一次见到元姒,就被她吸引住了,但从未想过有一天竟会与她纠缠。
听说日月司近日来了位年轻的主司,名唤元姒,乃是女帝嫡女,传闻嫡女平庸无才,想来这份显荣之职,是因嫡女之名傍来的。
故第一次见到元姒时,赤化潋有些不敢信,她竟是那位平庸无才的嫡女。
出手三四招便制服了凶恶的妖兽,身手干净利落如她本尊。
一身沉闷的玄黑长袍,高高束起的长发,银白如雪的长剑。
单调,锋利,却又不乏美丽。
这是赤化潋对元姒的第二印象。
后来也遇到过元姒几次,只是她素来目中无人,无形中将九重天的神仙都隔离开外,不与谁交好,总是独来独往,脸上一成不变的是冷漠。
赤化潋以为这就是他与元姒最终的交集了,不曾想竟会撞见元姒被女帝训斥的一幕。
红色的血液划过元姒的脸颊,冷漠的面具终于破裂,那种掩埋在眼眸深处的怨恨,让赤化潋的心剧烈跳动。
因为此事,赤化潋第一次和元姒说上话。
“你是在找我吗?”
果然和想象中一样,声音也十分冷漠。
但越是这样的冷漠,越让赤化潋想知道她冷漠面具下的炽热模样。
因为这种想法,赤化潋以一种极其大胆的态度与元姒搭话。
“你为女仙,为何不戴珠玉?”,赤化潋心想元姒若是细心打扮,仙界怕难有几位能比得过她。
“与你何干”,元姒竖起一身刺,像只不安的刺猬,引得赤化潋越发想靠近她。
“为何总着如此沉闷的衣服?”,赤化潋觉得元姒这干净利落的模样也十分动人,只是脑中总有一种想改变她的想法。
“与你何干”,元姒又用这样的话划清界限。
他偏不,他偏要她事事都与他相干。
赤化潋缠了元姒几个月,她的态度才有一些松动,渐渐接受了他的存在。
他去见她时 ,总会带一盒芙蓉糕。
甜腻的口感,他吃几口就会腻。元姒不一样,她腻了也不会说出来,皱着眉头忍受。
慢慢的,元姒好像真的爱上了这种甜腻的糕点,连唇边的笑容都染上了甜腻的味道。
但是这种变化太过细微,他要她最明显的变化。
于是他总在她耳边念叨着这个女神仙穿什么多婀娜,那个女神仙戴什么多美丽,不似她沉闷得像一颗青松。
有一日,她真换掉了那身玄黑的长袍,穿了一袭红色锦绣裙,小巧的珠钗点缀在墨发之中,衬得她娇俏可人。
赤化潋还记得元姒那日局促又害羞的神情,白嫩的脸颊攀附着倦柔的霞晕,好像喝醉的变成了他,昏昏的脑袋中全是她,忍不住伸手轻抚她的脸颊:
“落霞卷阳依山眠,汝似皎月入我心”
元姒素常舞刀弄棒,赤化潋嫌她不够文雅,便硬要她绘山描水。
元姒天赋极高,学来亦不是难事,渐沉迷其中,偶尔疏忽了赤化潋。
赤化潋不悦,便不准她再描摹山河,要她时时刻刻记着他,今后作画只许绘他,旁的皆不可。
元姒笑笑,二话不说便应允了他。
或许赤化潋对她贪得无厌的习性,就是从那时养成的。
赤化潋隐约能够感受到元姒曾丢失了许多很多爱,她像一只被困在牢笼里的野兽,对爱的渴望就像对牢笼外的自由一样迫切,所以赤化潋有意引导她卸下伪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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