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用最大的耐心,听这些学者说完后,才说道:“你们的意思,朕大致都明白的很!但朕认为,身为治学之人,还是要有些风骨,有些节操比较好,不能太势利!毕竟治学又不是挣钱,挣钱的方式有很多,何必用这种方式呢?”
“我爱我师,我更爱真理,这是泰西人亚里士多德说过的话,还是很有哲理的!你们就算做不到这一点,也不能只有喉舌,没有自己的脑子,不然的话,真是你们一张口,朕就知道你们包藏的什么心。”
在场的学者们听后直接懵了。
不是说当今天子很爱听学术讲解吗?
怎么如今这话里话外藏着针呢。
而且明显大有羞辱自己这些人在为人拿钱办事的意思。
学者们心里自然是不快的,但也不好表现出来。
这时候,闵玄成也颇为忐忑不安起来。
他也没有料到天子会没有被这些平时侃侃而谈且学识渊博的学者们给洗脑成功。
“闵玄成!”
突然,朱由校唤了闵玄成一声。
闵玄成忙走上前来:“请陛下谕示。”
“朝廷算是白培养了你!”
朱由校直截了当地说了这么一句,语气明显比刚才那些学者还要严厉些。
闵玄成听后哪敢还站在原地,当即匍匐在地,身体微颤起来,不由得抬起袖子要揩拭额头的汗珠,又怕这样惹朱由校不满,又把手放回在了地上。
“臣无地自容!”
“他们究竟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这么尽心尽力地为他们做事,替他们冲锋陷阵?朕记得,你在兴明社的社考成绩还不错,觉悟挺高的,怎么现在开始给别人当起狗来了,还是说,你也开始信起自由主义,屁股坐在了他们那一边,也赞成朝廷减少干预,增加地方自治之权?”
朱由校问道。
“臣,臣,臣只是认为苏州与别处不同,有些实情是需要陛下您知道一下,而这些学者或可为陛下指明一二,所谓兼听则明,偏信则暗,臣不敢断言他们的对错,只以一个客观者,为陛下为苏州士民做事。”
闵玄成回道。
“你这是让朕兼听?”
“可朕怎么只听得见一种声音?”
朱由校问道。
“陛下!您不必再为难府尹,苏州作为大明经济增长的最大源头,有着别地无与伦比的财富增长优势,他应该作为国帑的重点投资之地,也理应得到优待,而促进盛世之繁荣!”
这时候,学者吴楠岱倒是忍不住站起身,为闵玄成说起话来。
朱由校因此看向了他,淡淡一笑道:“可大明不是只有苏州一地!”
吴楠岱则继续说道:“但苏州才是朝廷最应该重视的地方!”
“因为苏州是大明的门面,也是唯一可以给苏州带来价值的地方,苏州理应受到更多的优待!”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苏州这边,商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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