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的地步。
不过,他自然不可能直接指责皇帝朱由校,且说这些都是你这个皇帝导致的,你本来可以让自己的子孙都跟你一样做极度集权的皇帝,想杀谁就杀谁,却为什么非要搞出机器了,哪有皇帝给自己制造权力威胁的道理,以致于让全天下的百姓都被开启民智,变得不那么好忽悠。
朱由校则也有些怀疑张尔素可能明着在为二皇子说话,说不定是在故意造势,让自己知道二皇子有多大势力,然后也知道自己不会因此杀他。
所以,朱由校接下来也看了其他皇子们一眼。
“朕真想杀了你们!因为朕知道,你们这些想做人上人的思想是根除不了的。但现在大明版图大,很需要汉人去填充各处新开的疆域,另外,朕不能打了自己的脸,不再顾忌法治,因为你们自私自利且虚伪吗而杀你们,甚至,朕作为大明的皇帝,还有教导你们的责任,毕竟你们名义上都是天子门生。”
朱由校说着就坐了回去,把袍袖一挥道:“所以,朕只能把你们这些人所做的事当成汉人的内部矛盾处理,让你们也去西伯利亚、库页岛、乌拉尔一带的汉民新迁之地,去体验一下当老百姓,种土豆种土豆的日子,向当地百姓学习学习,学会和广大庶民为友,成为真正属于劳动人民一分子的文人。”
朱由校说着就道:“内阁安排一下,把这些人都送到朕说的那些地方去,让他们接受那里的汉人百姓再教育!”
“遵旨!”
温体仁回了一句。
朱由校则又说道:“朕这可不是因为你们敢言而治罪你们,而是在引导你们,改造你们,所以,朕也不罢你们的职,你们去关外极北之地也算不上是流放,是真的带职去向底层百姓学习,学习如何垦荒,如何建造家园,而也因此,你们得必须每个月向朕上一道奏疏,汇报你们的学习情况!”
说着,朱由校就看向温体仁说道:“他们走后,该重新任命的就重新任命,再有思想上没达标的,就也送去关外乡下学习,接受改造,而将改造好的再调回来。”
“遵旨!”
温体仁继续回道。
“不是流放,是学习?”
张尔素听后不由得心道:“这岂不是比流放更难受?流放只是生理上的折磨,最多就是客死他乡,学习就是要上报学习情况,还得接受精神上的折磨,逼着承认如今陛下的宪政思想。”
其他跟着张尔素一起来的官员也都因此面露难色。
一名叫徐有功的官员甚至因此失态,道:“不,我不要学习,我不要去学习!”
“必须学习!学习是很重要的事!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朱由校说着就道:“东厂先统计名单,然后交给内阁,内阁辛苦一下,连夜安排这些大臣的学习地点,尽快在三日之内让他们离京,要尽快对他们完成思想上的改造!这是在拯救他们!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能拖延!拯救好了,将来或许还能为社稷做很大的贡献。”
不过,在第二日,东厂韩赞周就找到朱由校道:“陛下,张尔素和徐有功等一些于昨日来大明园为二殿下陈词的官员回家后皆悬梁自尽!”
“这么怕去学习?”
朱由校听后颇为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