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世受国恩,自然不愿意看着大明江山社稷有危。”
张维贤说着就咬牙切齿起来:“这个姓安的土司,老子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重现我祖上雄风!”
……
“自秦一统寰宇以来,中原王朝,国运便无超过三百年者,明廷如今已经势危,是故东虏一疥癣之疾而至今日不能平,林丹汗做大而不能制,更有暴君独夫视士绅为刍狗,闹得天怒人怨!还有奸臣当道、刮民甚狠!所以,天下板荡之期已不远矣,若安公能迅速拿下贵州、云南、湖广、两广、四川等地,雄踞西南而窥伺中原,将来必为一方强藩!”
“到时候朱某愿为安公特使,宣抚江南,而江南早已怨此暴君久矣,所以,到时候若朱某替安公去宣抚,并是群起相应,箪食壶浆以迎安公!”
因为得知锦衣卫已经在查他而提前从四川成都而悄悄来到水西土司投奔安邦彦的四川右布政使朱童蒙一察觉安邦彦有野心后就一个劲地怂恿忽悠着安邦彦,甚至在安邦彦因为闻知朝廷将来有改土归流之意而起兵造反后,他依旧还忽悠着安邦彦。
安邦彦远在西南,对朝廷真实情况也不是很清楚,也没有像东虏那样提前派细作打探清楚朝廷是不是真的那么糟糕的想法,再加上他接受的教育也是士大夫们所提倡的只要礼贤下士就能成功那一套,所以,在如今听到朱童蒙一顿忽悠又许以江南之利后就更加的心花怒放。
“贵州监军副使戴君恩可靠否?等我大军挥师贵阳,他真能与我们里应外合?”
安邦彦因此主动问起了朱童蒙。
“自然可靠!此人亦不满朝廷久矣。”
朱童蒙说道。
“好!那就直接兵发贵阳!”
安邦彦笑着吩咐了起来。
……
“安邦彦一直是有野心的,反叛倒是不令人感到意外,但是这奢崇明刚刚被平定不久就突然还是跟着起兵,这里面必有缘故,当是有人挑唆,甚至汉官中有人怂恿之故!”
袁可立在得知安邦彦造反后已经开始和朱燮元等人分析起对策来。
而就在这时候,一传令兵跑了来:“报!部堂,贵州巡抚李标求报,叛军已直逼贵阳!”
“知道了,退下吧。”
“是!”
待传令兵退下后,袁可立就笑了起来:“这个安邦彦到底是不安分,好在陛下圣明,早已令本官与诸公早有所防备!”
接着,袁可立就吩咐道:“派快马告诉已在贵州境内的秦良玉,着其带兵立即进占瓮安和偏桥两处要地,并令总兵杜文焕从永宁出兵,进攻毕节,做云南巡抚王三善与总兵侯良柱出兵乌撒府,着偏沅巡抚傅宗龙和总兵官鲁钦出兵安顺进剿水西本土,贵州之围先不管,擒贼先擒王!”
朱燮元因此不由得提醒道:“经略此策固然高明!但如果贵阳有失怎么办?这安邦彦敢直接打贵阳,说明也是有底气,想必城中会不会有什么变故。”
袁可立则道:“无妨!陛下早在即位之初就让锦衣卫和东厂在西南诸土司和流官身边暗布眼线,谁要是真不老实,只会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