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明面上还是你在派人培养方世鸿也不知道方从哲会不会猜到是朕的授意。”
“奴婢觉得他就算猜到也不敢承认”,魏忠贤回道。
朱由校笑着点了点头。
接着,朱由校又对魏忠贤吩咐道:“你们东厂对外散布一些消息,就说顾秉谦能成为刑部尚书是因为走了方家公子的路子!至于怎么走的,让外面的人自己想象去!”
在朱由校看来,他接下来要想逼方从哲配合自己改造大明,得从方世鸿身上下手,所以,他早就让东厂盯上了方世鸿。
……
“老爷刚才何必对世鸿这么凶,您没觉得他比以前要明事理些了吗,你想想他刚才说的话,没有因为您打断他腿而恨你,也知道是谁害得他现在这样。”
方从哲夫人柳氏在方从哲回来后对方从哲说了起来。
方从哲有些郁闷地道:“你知道他刚才说的什么话吗?”
说着,方从哲就激动地从床上站了起来:“他要做第二个严世蕃!”
方从哲因此哼了一声:“可他爹不会做第二个严嵩!”
柳氏白了他一眼:“那老爷您也用不着对他大发脾气,你可以好好教他,再说,他也是因为腿被打断了,也就胡思乱想了些,还不是因为你的那些什么政敌逼得,您要发气干嘛不发他们的脾气。”
“我教不了他了!”
方从哲叹了一口气,然后看了四周一下,就低声地对柳氏说道:“我现在担心的是,他这个样子是陛下在背后让人挑唆!”
说着,方从哲就无奈地摊手道:“你说我还怎么教?”
“啊!这事跟陛下有关?”
柳氏明显看不到方从哲所看见的这一层,所以也就不理解方从哲为何突然提到这事跟皇帝有关。
“慎言!”
方从哲忙说了一句。
“那若真是陛下让人在背后挑唆我儿,那陛下想做什么,会不会对我儿不利呀,夫君,你想想办法?!”
柳氏忙担忧地低声问道。
“我能想什么办法!我就算知道这是陛下在背后挑唆世鸿,我也不能拆穿,我总不能让陛下觉得我比他聪明吧?我甚至不能让陛下知道我已经猜到了,那样陛下会对我不满甚至会杀了我,如此无疑对我方家更不利。”
方从哲无奈地回了一句。
接着,方从哲又看着烛灯道:“至于陛下想做什么,我想我也猜着了,你放心,陛下没有想要害世鸿的意思,陛下是九五之尊,要害谁杀谁,喜欢明目张胆的来,不会偷偷摸摸的。”
方从哲就哎了一声,道:“陛下也不知道怎么的,即位开始就喜欢学世庙,不按常理出牌,唯一与世庙不同的是,他喜欢搞奇技淫巧,而世庙喜欢炼丹。”
柳氏听后也有些好奇起来:“那夫君觉得,当今陛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好就罢了,若不好,您也还是趁早别做这官了!没的让人胆战心惊的!”
一想到自己儿子因为朝堂纷争一次差点被扣上个杀人罪名一次被绑架,她是真不想再让自己丈夫再待在朝堂上。
方从哲苦笑起来:“这哪里由得了我,说起陛下,我也不是很明白,我总觉得陛下很焦虑,似乎在他看来,大明二三十年内就要亡国一样!我是着实没想到陛下一长于深宫之人会有这么强烈的忧患之感!陛下现在好几次都动不动地说天下大乱就天下大乱,大不了回凤阳举义,你听听这话,我们几个老臣每当陛下说到这里就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似乎下一刻,我们再谏阻的话,陛下就真要对我们拔刀,彼此为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