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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京里东林诸君子已经得知了此消息,如今满京师都已经传开了徐光启之母钱氏亡故的消息,接下来就等着邸报传来消息是徐光启丁忧回乡还是天子夺情。”
徐时霖这时候对李三才说了起来。
李三才则看了他一眼道:“接下来的事就跟我们没关系了,徐光启的家族突然能够出海那么多棉纱,且给天子解银三百万两的秘密你们如今调查得如何,可知道了底细?”
说着,李三才就又道:“老夫现在最想不通的就是这个,到底他徐家是为何突然神不知鬼不觉地拿出这么多棉纱,为何又心甘情愿地拿出大部分盈利给天子!若不搞清楚这个,徐家没了,还会有一个张家、王家、李家,因为这无疑说明天子有一可令一士族甘愿为其走狗的帝王妙术!”
徐时霖道:“小的一直在让他们认真打听,小的倒也发现了个不对劲的地方,徐家从去岁以来,虽然其纱厂棉纱产量增加了不少,但纱工却没有怎么增加。”
李三才听徐时霖这么说,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你说什么!徐家居然没有大肆招募纱工?”
徐时霖点头:“是的,一直只是他徐家和几个亲族的族人乡邻为其做工,没有对外招募纱工。”
“不可能!这么大规模的棉纱,不可能就他自家和几个亲族的族人够!”
李三才说着就又道:“除非他徐家掌握有新的纺纱技艺!”
“老爷英明!若真是如此,这新的纺纱技艺也太可怕了,徐家增加这么多棉纱产量,却不怎么增加纱工,几乎就差不多一个人的平摊下来的纺纱量就相当于平时的七·八倍!如果他们真有这样厉害的纺纱技艺,也不知道,他们为何愿意把这么好的纺纱技艺带来的利让于天子,除非是天子给的技艺。”
徐时霖分析起来。
“天子?”
李三才喃喃念了起来。
李三才念了后就手敲着桌子起来,说道:“当今天子即位前便有好木匠活的传闻,如今想来,应该是这天子自己掌握了新的纺纱秘密,不然,徐家不可能骤然可以用一样的人生产出更多的棉纱。”
说着,突然,李三才把手中的茶杯往地上一摔:“应该就是如此!再没有别的可能!”
李三才因此激动地道:“天子竟然用的是这种奇技淫巧对付我们得天下利的士大夫!亏老夫还以为他用了什么高明的帝王之术!能让一江南士族如此听话的献出三百万两巨款!真是可恶!可恶!”
李三才怒不可遏起来。
“木匠活,鲁班之技,他居然想到用这种伎俩来对付我们!而他居然就靠这个让徐家一江南堂堂士族愿意给他纳款三百万两!让孙承宗也甘愿为他敛财!”
一时,李三才气急败坏之下直接就吐出血来:“这奇技淫巧何时让我士大夫吃如此大亏过?!”
“不能让徐家靠这奇技淫巧得利,也不能让天子靠这奇技淫巧得利,你立即派人去江南,去江南发动江南的其他士族,要么想办法让徐家没这奇技淫巧,要么想办法让徐家献出奇技淫巧,不然我等士大夫将无法独得商利!”
李三才很是激动地说了起来。
“是!小的这就派人去办!”
徐时霖听后忙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