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回到宫里的时候,衣服全都湿透了,冻得浑身发抖。
泡一个热水澡,喝一碗姜汤,激出一身寒气。
“坐下。”顾淮之让苏晚坐在铜镜前,取来一块大巾帕,为她将长发绞干:“今日去白马寺,为何不唤我一起去?”
苏晚望着铜镜里他的脸庞,眉眼温柔,微微抿着的唇角,对她擅自离宫感到不满。
她弯唇一笑,手指在铜镜上勾勒他的眉眼:“你在忙,左右没什么大事,我就没有叫你。”
顾淮之眉心一皱,便听她软声说道:“我有警觉心的,手里的药可以药倒几头牛,更别说是两个人。我们很幸运的遇见长兴王,他受了伤,我给他治伤算是还了车马费。”
“长兴王?”顾淮之动作一顿,陷入沉思。
当初调查戚敏时,西梁几大要臣都稍稍查了一遍。
长兴王在其中一例。
他来自大周,妻儿皆亡,为西梁商贾柳氏所救,带回了西梁。柳氏是一个寡妇,成亲一年便丧夫,一直独身一人,直到遇见长兴王。
柳父很看不起长兴王,防备他觊觎柳家家产,分一间铺子给他做掌柜,却遭到长兴王拒绝,他投身军营不过两三年便被封王。
如今柳氏的母亲是大周之人,正是如此,柳家才会与大周有生意往来。长兴王封王之后,柳氏一家老小全都住在王府内。
“晚晚……”
苏晚一听这语气,突然转过身来抱住他的腰,娇声说道:“你对我多几分信任,我没有你想的脆弱。”
“戚夫人也不弱。”
“……”
“我不愿你受伤,也不愿因为意外,夫妻分离十几载。”顾淮之对这个世界充满敬畏之心,姬玄不弱,戚夫人不弱,可最终依旧两个人分离,骨肉不得相认。
人人都说他的父亲拳脚功夫好,力大无穷,一拳能打倒一头野猪,可就是这样的人,死于野兽之口,尸骨无存。
“你的身份身边充满危机,谨慎一些好。”顾淮之耳提面命。
“我知道了。”苏晚跪坐起来,在他嘴角亲一亲,笑靥如花道:“再没有下次。”
顾淮之面容严肃,将她扳转过去,摁在凳子上:“别胡闹。”
苏晚抿唇偷笑,被人管着的感觉挺好,能够感受到被人在乎。
顾淮之取来一把桃木梳,将她的长发梳顺,再用帕子轻轻擦干,拦腰将她抱起来,放在铺着皮草的软榻上,拉着被子盖在她身上。
宫婢端来晚膳。
顾淮之舀一碗热鸡汤给她吃了,又盛了一碗饭给她。
两个人一起吃完,苏晚将药方给他:“你让人去将这草药采齐。”她打一个哈欠,拥着被子靠在软榻上,昏昏欲睡道:“我先躺一会。”
顾淮之抬眸望去,殿内很暖和,她只穿一件白色的中衣,懒洋洋地躺在软榻上,被子随意的搭在腰间,红唇娇艳,乌黑的长发柔软的散落在塌下,胸口的衣襟松散,露出一痕雪白的肌肤,一缕发丝没入其中,引出无限遐想。
她毫无所觉,一只脚从被子里钻出来,搭在他的大腿上。
他将被子盖在她的胸口,走出内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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