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不字!”
“当然……”唐氏一噎,反应过来晚娘话中的意思,狠狠瞪了眼晚娘,一甩头,呸道:“你放屁!梓言坐不坐马车这秀才是当定了!”
“那这就对了,既然马车和三弟考秀才没关系,为什么娘非要三弟坐马车去?沈夫人的马车无论是马屁还是车身都价值千金的,如果碰坏了,娘说怎么办?就是我和梓昱都卖身为奴也还不了这些银子,难道娘有这么多的银子?”晚娘微微皱着眉,很是为难的看着唐氏。
价值千金什么的都是瞎扯的,不过安时宇的马倒是价值千金,平日晚娘也只敢摸一摸,没敢要求骑一下的。
“这么……贵……”唐氏惊的嘴巴都快合不拢了,眼睛更是瞪得极大,模样看起来很是搞笑。
晚娘忍着笑认真道:“当然了,娘知道拉马车的那是什么马吗?那都是汗血宝马,平日吃的饲料比人都将就,还要有专门的人给他们洗澡啊刷毛啊这些,还有马车,那都是上好的金丝木做成的,里面更是就讲了,我倒是想借给三弟,可万一磕着碰着了,怎么办呢?咱们这里的路可不是一点的不好走啊……”
唐氏被晚娘唬得一愣一愣的,半响才结结巴巴的道:“那,那我,不借了……”
晚娘为难又遗憾的送唐氏出了门,关上大门后便咧着嘴无声的笑了起来。
最后宋梓言还是坐着牛车走的,不过上面多了个棚子,扎着一块干净的花布,看着很怪异,莫名的有种喜感。
村里人都抱着极大的希望送走了宋梓言,去地里的时候谈论最多的也是宋家的老三,唐氏宋有福逢人见面听得都是有关宋梓言的好话,乐的都快飘起来了。
一晃三天而过,牛车又将宋梓言拉回了下河村,来不得村民们问什么,宋梓言便昏睡过去了,这一睡便睡了一天一夜,宋梓昱期间又送了五斤肉过去,被唐氏骂了一通,归根究底还是嫌肉少了。
宋梓言醒来后,宋家的大门可谓是门庭若市,就连村长都了一趟,得到的结果当然是很好的,宋梓言表现的很自信,大家也都信了。
晚娘不懂这些考试究竟考什么,但无非就是写死记硬背的东西,宋梓言已经十六岁,据说已经念了十年书,若是连秀才都靠不上,只能证明他只是个书呆子,能背的了书,却不能灵活应用。
宋梓言大约也是极为有信心的,回来休息好后,便上了晚娘的门,拜访安公子。
碧儿将人带到堂屋,上了茶水后便退下去了,许久之后安时宇才慢腾腾的出现在堂屋,自然而然的坐在了上首。
“你找我何事?”安时宇对宋家不喜,自然不愿虚与委蛇,何况宋家也不够格让他戴着虚伪的面具应付。
宋梓言再蠢也能听出安时宇话中的不耐烦,微微有些尴尬,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他起身拱手对安时宇行礼,“听二哥说安公子文韬武略都很精通,梓言便厚颜来请教一番。”
安时宇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漫不经心的轻笑道:“既然明知是厚颜,为何还要来?”
微微挑眉,安时宇又恍然大悟道:“本公子倒是忘记了,你向来不知何为脸面,是本公子的疏忽!”
宋梓言顿时面红耳赤,从他启蒙开始,自小便被捧着,人人都说他聪明,家里更是因为他的缘故而没能让宋梓昱也去念书,这些年一点一滴的积累下来都足以让宋梓言小小的自负了。
如今却被安时宇如此不留情面的奚落,简直是当中打了他的脸,让骨子里高傲的宋梓言如何能接受?
“安公子为何羞辱与我?二哥是你的救命恩人,我不过是听说你学识好,才不耻下问,前来请教的,你便是这般不知尊重为何物?”宋梓言理直气壮的反问着,语气神情中更是有对安时宇的指责和不屑。
这样的神情让安时宇气的发笑了,“救我的人是宋梓昱,与你何干?你若是要拿这件事情老夹恩图报,呵……”
安时宇冷笑了声,没有把话说完,但意思却是很明显了,这一声冷笑犹如一通冷水一样将宋梓言泼醒了,他瞬间记得了安时宇的身份,只觉得出了一身冷汗。
安时宇的身份不低,若是他因此得罪了安时宇,就算他有真才实学,又怎么能被录取呢?
“是我莽撞了,还希望安公子不要计较!”宋梓言能屈能伸,马上拱手向安时宇行了个大礼,且很真诚的道歉。
安时宇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宋梓昱,没有说话。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