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无疑。’
听那脑海中嗡嗡的回响,意思似乎是……清叔要在玉米地里强了自己?
然后凶狠的喊出那些‘我让你走’的话来?
说实话,与现在的情景,着实也相符合。
不过如果这样能让他出气的话,她倒也无所谓,只是清叔不会一失控之下把她玩坏了吧?
那……他以后就没得玩了。
‘你现在还有空在想这些?’
顾二白得出这个结论之时,猛然感到从天而降一股强烈的光芒,透过裹在自己眼睛上的布条,仿佛冲到了眼前。
那熠熠的光芒,得意的神色,可不是无赖万年老珠吗?!
‘你才是无赖,说了多少遍不要叫我无赖!不过,看来是老珠真是低估了你对场主的感情,接下来可是很痛,痛的你叫都叫不出声,痛的你生不如死的惩罚,而你居然还能胡七乱八的替他着想。’
万年老珠笑着说着,顾二白感觉男人正残暴的将她的手死死绑在一捆玉米秸秆之上,双脚也不例外。
一点温柔都不复存在。
可她仍旧不恼怒,反而对这个指指点点幸灾乐祸的万年老珠横眉。
‘呵呵~我们夫妻间玩点情趣要你个外人管!老子就是抖M,不服啊?’
万年老珠听她死到临头还傲的不可开交的语气,胸中不禁憋了一口闷气。
‘你当他是情趣,他可是要给你留下终身的阴影,让你永世不敢踏进温园半步,你当我想管你的事似的,只是上次在宴会上,你竟然诋毁老珠我预测梦境的能力,老珠当然要到噩梦成真的时候来看你的笑话!’
‘……’
贱,着实是太贱了!
顾二白被她气的一口老血憋在胸口,就连身上的男人扑上来狠狠咬她的肩头都没有那么气人。
万年老珠看了眼裤子都扯掉了的场主,冷冷又得意的一笑。
‘好好享受吧,希望你能顺利见到明年的太阳,哦对了,忘了告诉你,这种事情做的激烈过度,真的会死人的。’
‘劳您费心,老娘身子好得很!’
顾二白啐了一口,暗暗在心里恨不得拿刀子把她刮下来两层珍珠粉。
万年老珠知道把她气的不轻就开心了。
当年世间一个上古万年珍珠,一个上古灵石老祖,可人们竟然只记得她这个灵石老祖,而不知她这颗神珠,害得它蒙尘许久。
区区一块石头,却比她这颗宝珠明亮珍贵,不仅声名威震三界,修为比起它更是千百倍逾越。
它早就看她不爽了,现在能在人间气气她,也着实酸爽。
万年老珠想罢,哼着小调转身就走。
不料,刚走两丈远,顾二白忽然在心里厉声喊住了它。
‘站住!’
万年老珠悠悠转身,像是预料到了似的,‘怎么?想让我救你?想得美。’
它就是要气死她。
关键是风清上仙都那样了,就算是它想救也无能为力。
‘呵~’
顾二白闻言又是一声冷笑,‘这世上谁都会伤害我,可唯独清叔不会,又谈何让你救我?’
小女人信誓旦旦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万年老珠低头看看她身上细细密密的牙印和场主那狰狞可怖的武器……
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
‘我让你留下,是要反打你的脸,今天我非要让你看看,不是所有事情都是如冥冥预测一般的,我和清叔之间的感情,深到可以改变天命。’
‘哈哈哈……’
她没说完,万年老珠就不可抑止的仰天大笑了起来,‘哦?还能改变天命呢,那你感觉不到场主现在在干什么吗?’
顾二白当然能感觉到,再放纵他这样下去,他非得像小嫣预测那样把自己……弄死不成。
‘你把我嘴中的布拿掉,我只要一句话,就会让他立即停止现在一切的动作。’
小女人开始和它谈判。
万年老珠嗤笑,‘痴心妄想。’
‘怎么?你不敢赌?还是你怕你预测的梦境出错了?’
顾二白语调里带有一丝讥刺鄙夷的味道,不经意便激怒了万年老珠。
她最讨厌她这样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样子,赌就赌!
它不可能出错,永远不可能!
万年老珠下意识又看了眼早已魔怔了的场主,赤红的双目,除了想狠狠干死眼前的人,哪有半点可撼动的样子。
就算它拔掉她口中的塞布,让她讲话,那她发出的也只能是哀嚎!
想罢,老珠掐了一个诀,瞬间,一阵狂风从侧面吹过,生生的扯掉了顾二白嘴中的塞布。
彼时,身上的男人正打算狠狠进行最后一步。
顾二白却忽然面部痛楚的来了一句,“清叔,清叔我肚子疼,你说……是不是有了……”
顾二白说到一半,恰到好处的停住了,剩下的只有疼痛到不可开交的嘶嘶抽气。
万年老珠神情一怔,显然没料到她会来这招,也没想到她的演技居然这么好。
但是想到梦神的预测法怎么都不会出错,登时又松了一口气。
就算场主相信她有了又怎么样,场主那么爱她,只是爱她而已,孩子不……
可是,它看到了什么?
场主都月中胀成了那个样子,双目迸射出不可抑止的眸光,却……蓦地停下了动作?!
“清叔,清叔我的肚子真的好疼,小宝宝会不会感到不舒服了?”
顾二白再开口的时候,俨然都带上了痛苦的哭腔。
万年老珠看着僵硬没有反应的男人背影,第一次心慌意乱,心里暗暗默念着,预测法死不会的不会出错的……
“嘶拉~”
一道道裂帛声传来,万年老珠差点惊得掉进了泥土中。
只见场主原本面上浓重的阴寒忽然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眼底无尽的自责和焦虑。
男人俯身用牙齿狠狠的撕扯掉那捆绑住小女人双手双脚的绵帛,失去了一贯的稳重和冷静,剩下的只有疯狂的急切。
很快,所有的束缚终于全部除去,顾亦清一把抱起她的身子,以最快又最温柔的速度带她出去,“宝宝,再忍一下。”
被小心翼翼呵护在怀里疾驰出去的顾二白,“……”
等下,清叔不是会医术的吗?她还以为他要亲自给她把脉呢,其实她刚才就是赌一下,因为这段时间她和清叔的确激烈的很,而且每每这个男人都一丝不漏的灌进来,多少可能大概……
没想到这直接就心疼的抱出去了?
顾二白哪里知道,顾亦清现在已经激动的手指都在颤抖,脑子乱得像浆糊一样,哪里能想到别的。
他只知道,他的小白怀上了,那是属于他们爱情的结晶。
有了孩子,她永远都逃不了了。
顾二白忽然很惶恐,我日……这万一到外面被温老把出来没有喜脉,自己会不会又被拖进来?
不,这次可能直接拖进毒蛇沼。
玉米地上,万年老珠怀疑人生的望着场主抱着小媳妇疾驰而去的背影,惊得没有了光芒。
天呐……天命真的这么脆弱的吗?
还不如人家的小包子重要。
药阁中。
温老已经被带到。
顾二白蜷缩在被子里死活不愿意伸出手,“不要嘛~人家不要~”
顾亦清上前,俯下额头不停的摩挲安慰着她,温柔的让人不敢置信,“小白,别怕,只是号脉,不是喝药。”
“……”
呜呜呜,你给我一碗药吧,万一不是,你非得剥了老子。
最后,顾亦清‘轻轻’的拉出了她的手,温老隔着一层帕子眯着眼仔细把脉,门外聚集齐了一众的掌事厮卫丫鬟,争先恐后的支着耳朵。
“场主。”
少顷,温老缓缓收回了手,睁开眼睛看着双目灼灼风华绝代的场主。
顾二白却像一条死鱼似的瘫在了床上,仿佛在等待着死亡宣判,她刚才想过了,这几日她吃嘛嘛香,哪里像怀孕了的征兆。
“怎么样?”
可以听出来清叔的声音是非常激动的了,现在有多激动,马上就有多愤怒。
“回场主……”
嗯,温老的声音淡定的很,还用着猜吗?
“脉象显示,很可能是一双,老奴恭喜场主贺喜场主!”
“啊啊啊啊!”
“夫人怀了一对!”
门外,忽然像炸开了锅似的,沸腾了起来。
顾二白躺在床上,双目痴呆的看着梁顶,我说吧,肯定没有的……哎。
“小白,小白,我的小白,真棒。”
“小白~”
不想,清叔忽然像一条大狼狗似的舔了上来,抱着她的头一直亲一直吻,唇瓣颤抖的不成样子。
“嗯?”
顾二白这才蒙圈的回过神来,清叔这是气疯了?
温老看着夫人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的样子,不禁咧开嘴笑了,“恭喜夫人,喜得双子。”
“?”
顾二白一副黑人问好脸的看着他,喜得什么?
温老慈蔼的笑了笑,夫人一定是高兴疯了。
顾亦清真是彻底疯了的抱着千娇百媚小媳妇,兴奋的什么肉麻到极点的话都说出来了。
半晌。
药阁里忽然传出一声巨响。
“什么!我年纪轻轻就成了孩子妈了!还一成成俩了!”
那日以后,场主在温园玉米地为夫人播下两颗种的事情,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在顾府中传开了。
谁也不知道是谁造的谣,只看到天空中漂浮过一颗气哼哼的珍珠精。
——‘不要叫我珍珠精!你才是珍珠精!你们全家都是珍珠精!’
------题外话------
小葱:娘,你看我在肚子里就救了你一命。
豆腐:小葱哥哥娘好像不太欢迎我们?
小葱:别担心,马上连爹也不欢迎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