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活动的人。
“我们还没正式约会过,就把这次活动当约会吧。”秦年时散漫解释。
“可是我在草地上肯定睡不着。”江山色并不是那种喜欢户外运动的人。
毕竟在江山色的身体认知里,她动动鼠标和键盘就已经是运动量饱和了。
“今晚好好睡就行了。”秦年时眼眸微深。
江山色懂秦年时的意思,那意思有点不怀好意。
秦年时昨天去医院进行了详细检查,发现伤处已经痊愈。
换言之,就是说,在那件事上,秦年时终于可以身体力行了,因此这人开始跃跃欲试。
江山色忽然有种,自己今晚运动量会超标的预感。
可是没有想到,江明风却开口打断了秦年时的美梦:“山色回来一次不容易,今天就在这里睡吧,好陪我聊聊天,我们姐妹两个,好久没有在一起说说话了。”
江山色忙点头愉快答应,不过秦年时的脸色看上去不太愉快。
江山色觉得,此时此刻,秦年时应该是跟那被王母娘娘拆散的牛郎共情了。
秦牛郎。
嗯,听名字就不是正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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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但江山色还从来没有跟江明风一起睡过,因此不由得有点忐忑。
可到了夜晚时,江明风却连晚安都没说一句,就直接把卧室灯关了。
害她白兴奋一场。
江山色边想着秦牛郎,边迷迷糊糊朝着梦乡靠近时,忽然听见了幽暗光影里,江明风轻声嘱咐道:“对了,我受伤的事,你不要告诉妈,我怕她知道了会担心。”
“好。”江山色乖乖地应着,顿了顿,又问道:“妈她现在旅行到哪了?
“希腊,据说旅行中途已经有两个男人向她告白了。但她说,要慢慢挑选。”江明风的声音里有笑意。
黑暗中,江山色的嘴角。也忍不住开出了笑意的花。
“你知道我为什么硬要留你今天在这睡吗?”江明风轻声问。
“为什么?”江山色好奇。
“就是想让秦年时看下,让他知道,你是有娘家的人,他别想随便欺负你。”江明风的声音很淡,像是散在了空中。
明明是冬末时节,天气寒冷,可江山色却感觉到了温暖。
是一种渴望许久的,属于亲情的温暖。
窗外的月,皎洁银白,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入屋内,落下清辉。
江山色忽然问道:“姐,你真的要跟叶云远复合吗?”
江山色是侧躺着的,面对着窗户,她身后的江明风没有立即回话,仿佛是在思考,又仿佛是不想做出回答。
过了很久,江明风才开口:“你希望我跟他复合吗?”
江山色闭着眼,月光在她的眼睑上投下了轻柔的亮,她的声音里有睡意朦胧,也有清醒平和:“我只希望你开心。和谁在一起开心,就选谁。如果觉得一个人好,那就谁都不选。”
江山色想,她会支持江明风的所有决定。
只要她能再次开心。
江明风伸手,像拍抚小孩般,拍抚着江山色的手臂,缓声道:“睡觉吧,我答应你,会开心的。”
月色如水,轻柔荡漾,江山色的嘴角,浅浅地勾着,始终没有放下。
她觉得自己很幸运,以前那些期待的东西,在努力之下,一样一样地,她都有了。
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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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秦年时便亲自开车,来江家别墅接了她们。
江山色开门时才发现,后座上坐着谢新梦。
“你也要去?”江山色为难。
想到叶云远也要去,江山色害怕场面可能有点不好控制。
“我就全当你这句话的意思是欢迎了。”谢新梦眯眯眼。
正在这时,叶云远也开了车来,江明风没有任何犹豫,直接上了叶云远的车,两人率先开车离去。
虽然谢新梦没说什么,可江山色感觉得到,这大兄弟的心,被扎得透透的。
修罗场,向来只会迟到,不会缺席。
秦年时开着车,紧随其后,在上山的途中,每当江山色想给秦年时拿瓶水,递颗喉糖,只要是稍稍有点亲密的行为,后排便会传来一只单身狗的唉声叹气。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江山色只觉得谢新梦吵闹。
在谢新梦进行到第三十八次叹息时,江山色忍不住低声询问秦年时:“我可以一不小心,把他推下山崖吗?”
秦年时想了想,认真道:“再忍忍吧。”
毕竟也只有这一个弟弟了,说不定留着有用呢。
谢新梦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如此不招待见,一路上仍旧在后排,不住地叹息。
江山色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崖到推时方恨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