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骅的属下眉头紧蹙地说道。
玉桃今天动静那么大,谁都知道了韩重淮有一宠婢,宠的无法无天。
虽然韩重淮现在颓势,但让他知晓了他们在京城,说不定会节外生枝。
赵恒骅收回了落在玉桃头上玉簪的目光,神『色』并不焦急:“她只是猜测我们在这处,她的猜测不是为了韩重淮,只是为了她自己。”
属下听不明白主子的话,疑问地看着主子。
赵恒骅好心情地解释道:“世人都觉得韩重淮必死无疑,那个美人儿自然要为自己找后路。”
“那未免也太薄情了。”
属下感叹,没想到韩重淮还没死,他身边的女人就开始想下家。
“良禽择木而栖。”
赵恒骅可不觉得薄情,反而觉得欣喜,玉桃背叛的人是韩重淮,找的下家是他,便是薄情也薄的好。
玉桃没遇到赵恒骅觉得可惜,她特意挑了这条路,的确就是冲着他来的。
不过不是全奔着换金主的想法,上次赵恒骅让她那么紧张,吓得在树林里『乱』窜,这笔仇她可是记得的。
感觉他似乎不想被有身份的人发现行踪,她就故意带着韩重淮到这个地方,要是他们两个人对上,说不定能有些信息出来。
要是赵恒骅人没啥子大问题,换个金主也不是不可以。
她也就不必想着怎么激韩重淮对活着的渴望。
“你在找什么人?”
玉桃刚掀开车帘,韩重淮的问题迎面而来。
玉桃无辜地咬掉了颗糖葫芦:“奴婢就是买糖葫芦,能找什么人?”
“陈虎说你在这处遇到过几个人。”
马车恢复了行动,韩重淮掀开帘看向了窗外。
外头人流熙攘,若是在人群中找人并不容易,韩重淮抬头看向了周围的楼台。
玉桃一是没想到陈虎会把路上的那么一件小事告诉韩重淮,二是没想到韩重淮会那么敏锐,就那么抬头看高处了。
她坐在一边也不阻止。
“那天遇到了两个调戏我的登徒子,今日既然带了大人过来,就想让大人帮我出出气,但是没想到大人在,他们连出现就不敢出现了。”
也不知道韩重淮看着外面看出什么名堂没有,他听到玉桃的话收回目光,突然仔仔细细打量了她一遍。
玉桃被他看得冰糖葫芦都不敢大口吃了。
“大人?”
“你的玉簪从哪来的?”
玉桃的住处首饰没有半件,不知道她是藏了还是卖了,但其他首饰都藏了,为何又独留一支玉簪。
莫名的韩重淮看着那根玉簪不怎么顺眼。
玉桃还在思索该怎么解释,就见韩重淮伸手一拔,玉桃没看清他的动作,就听到清脆的啪嗒一声,随之而来还有行人的惊叫。
玉桃后知后觉地『摸』了『摸』头,脸上并没有流『露』出什么可惜,反正今天买的东西那么多,韩重淮想砸个玉簪听响声,她完全支持。
从车里盒子里翻出了一根步摇簪上,玉桃摇了摇脑袋,听着宝石碰撞发出值钱的声响:“大人你瞧好看吗?”
车内有红霞投入,经过纱帐滤过的霞光,红的温柔似水。
他面前的女人,脸上镀着光,巧笑地看着他。
心上像是有鹅『毛』瘙痒的感觉再次袭来,韩重淮低头吻住玉桃的唇。
这个吻毫无预警,玉桃尝到了韩重淮嘴里薄荷的味道,也不知道他用完点心,漱了几次口,是早就打定主意吻她了。
韩重淮尝到玉桃嘴里酸酸甜甜的味道,舌尖纠缠,算是补上了那晚玉桃强吻他,他叫停后心中的那股子空虚。
只是吻上时候补上了,吻到了快结束的时候,那种空虚反而成倍的又袭满全身。
马车在宅门口停下,陈虎叫了几声都没见两人出来,真犹豫着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要不要掀开帘子看一看,就见两人相继出了马车,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陈虎觉得在灯笼的照映下,两人的唇『色』都太红了,红的像是肿了一样。
离开宅子的时候是玉桃拉着韩重淮的手,如今回来是韩重淮紧紧捏着玉桃的手,像是压抑着什么情绪。
到了住处,韩重淮把门一关,压到了玉桃的身上。
再次的唇瓣碰触让玉桃眉头蹙了蹙。
之前一直吻不觉着,但停了一下,再重新吻上,她就能意识到唇瓣的肿疼。
感觉韩重淮还一如既往的沉『迷』,在换气的间隙,玉桃把衣领扯开:“大人你换一个地方亲把吧,奴婢疼。”
玉桃眼睛水光潋滟,语气可怜巴巴,是人都受不住她现在这个状态的撒娇。
而对玉桃气味上瘾的韩重淮却觉得自己像是被泼了盆凉水。
这就是为什么他明明渴望更多,但却没有随着自己的心全权占有,因为他不想他在她身上获得无上快乐的时候,她能随时能从他给予的东西里面抽离。
弧度优美的肩头在韩重淮的眼前闪着莹光,就像是诱人的神肉,韩重淮牙齿微动,在上面咬了一口。
玉桃吃痛嗷了声,看着韩重淮漆黑的头颅,他果真不是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