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赵市长和钱副市长还都是侦察兵出身。虽然并没有在部队里在多长时间,但耳朵的灵敏程度都是多少还在。
瞧瞧四下也没几个人,而且还都是不知道家庭住址无非被拖走的几个醉鬼。两人索性趴到墙上,听听隔壁究竟在吵嚷谢什么。
隔壁的那件包房里,邀请的是决定要在名人大学任教的老教授们。
“我还以为是所经济拮据的民办大学,本来还想把略显富裕的棺材本捐出去一点儿。没想到啊,竟然是一群企业家创办的大学。现在经商的人可没有这么做的了。他们宁愿去搞足球,也不愿搞教育。”
“高老,您不知道啊。”另一名年轻些的学者说道,“那些说要搞教育的,也是在借着教育的名义圈地。现在这些大学,哪一个不带上个建筑小区之类的?这一所,也不能避免吗。”
“别瞎说。”这个声音两位市长比较熟悉,是曾经在锦绣大学任教的罗教授,最近刚从国外回来,听说中央对他的研究都很重视。这也就导致他说的话,无论专业与否都是不能忽略的。“我住进去的时候可是没花一分钱。听说以后只收租金,从学校退休之后,房子就要收回去了。当然你可以到叫兽花园去买房子。听说他们会给优惠的。就是不知道你们当中,有谁愿意去当那个叫兽。”
罗教授话音未落,在场的众人就齐齐笑了起来。就连偷听的两位市长也笑了起来。
“其实有钱也挺好的。”最先说话的高老笑道,“比起我们那个时候好。”
众人顿时陷入回忆之中,有的甚至低声啜泣起来。
“我那时候当校长,老想着政府给钱了之后,我们我们就给孩子们盖座新的宿舍楼。还想着有个图书馆最好了。然后……”
高老说着说着,似乎掉进了自己的回忆之中,慢慢的没了声音。
直到十几分钟之后,罗教授才用一声叹息,把高老教授从回忆的沼泽里捞了回来。
“如今可好了。有钱了。可是学生们也毕业了。有的甚至已经走在我前头了。没法说呀……”
一时间,包房里又陷入了沉寂。
正在偷听的赵市长突然对钱副市长说:“我想过去看看他们。”
钱副市长仰头叹息一声:“还是别去了。都已经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们不是还有未来吗?”
赵市长也叹息一声。隔壁的包间里,似乎也有人从回忆之中挣脱出来。刚才那个说话的年轻学者,有些强颜欢笑的说道:“高老说的对呀,有钱的确好。至少可以仿制大量文物,给同学们具体的展现一些我国的历史。我是很喜欢这所学校的,尤其是那个博物馆。HB江陵出土的越王勾践剑,GS临夏出土彩陶罐。都是我很想看到的东西。虽然不是真品,但也算一饱眼福了。”
“文物古董什么的,还是要看真的。”罗教授接口道,“没在土里埋过的,少一种味。”
周围几名老学者纷纷点头,只有那名年轻学者还继续说道:“老师,现在年轻人看大不是那种味儿了,而是外表的奇形怪状。他们会花更多的时间去想想这东西当时是怎么用的。”
高老教授说:“小孙啊,当时我们也很想知道那玩意儿是怎么用的。”
“那不一样。”被称作小孙的学着说道,“他们想不明白就算了。因为现代社会已经用不上了。跟你们不是一个心态了。考古学的古朴时代已经过去了。”
年轻人这番话说完,几名老学者纷纷唏嘘起来。
趴在墙上的赵市长对钱副市长说:“小伙子还是太年轻了。”
“我看不一定。他说得明明很对吗。不能因为我们接受不了,就不让孩子去展望明天。那不成了孔乙己的同门师兄弟了吗?”
钱副市长顿时无语。
这个时候,萨卅送完几位领导回来了,他径直走进包间,指着醉倒在地上的几人,用洪亮的声音问两位市长道:“他们家住哪里,你们知道吗?”
钱副市长赶紧摆脱壁虎模式,笑道:“我已经给他们家里打电话了。都是‘惯犯’了。家里知道怎么做,很有经验的。你就不用操心了。”
“好。”萨卅点点头就离开了。
他走后,赵市长诧异道:“那人是谁?进门也不打声招呼?”
钱副市长眼睛转了一下,丢下一句“那是鸭蛋的兵”,就要拉着赵市长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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