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红,他再也按捺不住,把小翠英按在炕上**了。
事情过后,看着小翠英倦缩在墙角哭哭啼啼的样子,郑老汉追悔莫及,跪在地上一边抽着自己的嘴巴子,一边骂着自己不是人,而且一再保证,自己今后再也不干这事了。但是,这已经严重刺伤了姑娘的心。只是这种事是件呵碜事,姑娘羞于出口,只能忍气吞声。从此以后这个家失去了欢乐,姑娘成天阴沉着脸,晚间睡觉也从来不敢脱衣服,对郑老汉摔摔打打地没好气,于是就出现了李科长老婆她们看到的一幕。
李科长老婆学完事情的经过后,把我们仨气得够呛,周科长一拍炕沿:“太不像话了,简直禽兽不如!这是严重侵犯妇女的利益,是我们**政策所不能容许的,必须得严肃处理!”
赵排长一听“嗖”地拨出了手枪:“我去毙了这个老混蛋!”
“慢!这件事是够气人的,但是我觉得他罪不致死。”
“为什么?”
“郑老汉冒着生命危险救了小姑娘,这是侠义之举,本意是好的。后来生了这件事,咱们也应该看到,郑老汉没结过婚,守着这么个半打小姑娘天长日久难免产生非分之想,这也是人之常情。人嘛,都是有七情六欲,没有七情六欲那是傻子。事情过后郑老汉已经后悔,我看说说他,叫他下个保证也就可以了。”
周科长、赵排长听后没有吱声,李科长老婆她们三个不干了。
马瑞芳说:“有你这么处理的吗?你以为你自己是皇上啊,说啥是啥,那个老头他能听你的?咱们一走谁来管他?来了邪劲,这姑娘还不得受他的祸害?”
玉莲也说:“这么处理和没处理一样,弄不好倒起反作用。”
李科长老婆说:“老头咋处理我不管,这小姑娘我得带走。才多大岁数啊,命就这么苦?”
周科长说:“这样吧,咱们去看看情况再定。”
我们一行六人来到郑老汉的家,正好爷俩都在屋里。郑老汉见我们进屋倒挺热情,张罗着要到外屋给我们烧开水喝,小姑娘瞪着惊恐的眼睛瞅着我们。
我对郑老汉说:“爷们,你不用张罗,坐下我问你点事。”
老头一听,眼中闪出一丝狐疑的目光,靠在门框上说:“啥事?您问吧。”
“你们是亲爷俩吗?”
“不是,她是我从绺子上救出来的。”
“既然你舍命把她救出来就应该对她像自己的亲孙女一样,可你怎么造害她?”
他一听,脸红一下白一下冒出了汗,两条腿不停地哆嗦。稍过片刻,只见他两腿一软跪在了地上,痛哭流涕地说:“我不是人,你们枪毙了我吧!”
赵排长拨出手枪,顶上了子弹:“就你这样活着也是丢人,今天我就成全你!”
说着把枪口对准了他的脑袋,郑老汉倒没有害怕,颤抖的身体反而不抖了,扭头瞅了一眼小丫头,闭上了眼睛。
正在这时,小姑娘一步冲了上来用身体挡住老汉,双目圆睁怒气冲冲地说:“你们不能打死他!”
我们吃惊地问她:“为什么?难道你不恨他?”
“恨是恨,可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我扭头瞅瞅李科长老婆,李科长老婆说:“你这丫头唬呀,他毁了你的一生,你还护着他?”
她说:“这事我想好了,不是他毁了我,是胡子们,是这乱年头!”
一句话说得大家目瞪口呆,这么小的年纪竟能把事情看得这么透,看来这丫头可是真有心计啊!
周科长自言自语地说:“这丫头要是参加了革命,肯定得有出息。孩子,你跟我们走,将来参加我们的队伍,你愿意不?”
她把胸一挺:“当然愿意。”
“那你舍得你这个爷爷?”
她听我这么一说,小脸一沉:“有啥舍不得的?我都恨死他啦,巴不得马上就走!”
老汉一听,跪在地上一把拽住了小姑娘的手,哽咽着说:“孩子你不能走啊,爷爷都知道错了,你要走了,我可咋活呀?”
小姑娘气囔囔地说:“你爱活不活!”
我一看这孩子心思已定,就对郑老汉说:“你起来吧,小丫头我们带走,你干的事我们也不追究了。”
郑老汉不情愿地站了起来,眼巴眼望地瞅着小姑娘。然后,把我拉到屋外说:“这孩子命苦,我求你们一定照顾好她,我给你磕头了!”说完就要往下跪,我扶住他说:“你放心,孩子跟着我们不会吃屈的。”他点了点头:“你们都是好人呐。”然后欲言又止,我问:“你还有啥话要说?”他苦笑了笑:“唉,没啥说的了。”
那天傍晚,车队出的时候,郑老汉不知从哪弄来几个鸡蛋,煮熟了给小翠英揣在怀里。站在屯边一直瞅到车队没影了才回家,小翠英也回头瞅了他几眼。
小翠英在部队到达延吉后,被周科长带回了东北局参加了革命工作。后来听说抗美援朝的时候她参加了志愿军,牺牲在朝鲜战场上。
车队离开光棍屯以后,按照原定的行军路线直奔岫岩。那天晚上天气不好,是个假阴天,在风的吹动下,路两旁黑乎乎的山岗上的树林里不时出“呜呜”的响声,警卫士兵们在车队的前后小心地护卫着,家属们则坐在车上披着破棉被,随着车的摇晃东倒西歪地睡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