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北战事平稳那一段,独九师的军官们确实都了财,在部队起义北移延吉的时候,师部机关家属们的包里都装满了金银珠宝,为此惹来了不少麻烦。
正月十五,部队放了一天假,伙房的伙食也有所改善,同时王家善告诉后勤处“每个士兵必须保证有饺子吃”。但是,由于经费有限,有的连队士兵还是没有捞到饺子吃。士兵们有些愤怒了,自到街里的饭馆去吃饭,这一下街里的饭馆遭了殃。
有一天吃过午饭后,我在家里睡午觉。“满堂香酒楼”的伙计气喘吁吁来找我说:“王参谋,不好啦!一伙当兵的吃完饭不给钱,还把饭堂砸了。老板娘叫我找你,让你赶快去一趟。”
我一听,起来穿上鞋就往酒楼跑。沿途的饭馆不少都已关门,有些士兵喝得东倒西歪在大街上骂人。
到了“满堂香酒楼”时,外面围了不少卖呆的人,看到我来了,便让开一条道。我进屋一看,屋里的桌椅板凳造得扬二翻天。“老妖精”捂着嘴巴子躲在柜台的旮旯里,十几个士兵有的趴在桌子上、柜台上,有的干脆躺在屋地上,都在呼呼大睡。“老妖精”看到我后急忙跑了出来。
“咋回事?”
“这伙当兵的进屋净点好菜,我怕他们吃完不给钱,这菜上得差了点,他们就开始找茬,把屋里吃饭的都打跑不说,还把屋子造成这样。我让他们结帐,他们说没钱,我说没钱来吃啥饭,他们的头就给了我一个嘴巴子。”
“你没说这里有我的股吗?”
“我咋没说?可他们说什么王参谋、李参谋不认识,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哪个是他们的头?”
她指了指一个躺在柜台上的上士,我一看上士睡得哈喇子淌挺长,地上还一滩刚吐过的食物,散着一股刺鼻的酸臭味。我捂着鼻子走到他跟前用手扒拉他说:“起来,起来!”,他像条死猪一样一动不动。我叫伙计拿盆凉水往他脑袋上泼,伙计端来凉水后说:“长官,我可不敢,要泼你泼。”我端过水盆,把半盆凉水“哗”的泼在他的脑袋上。这小子扑愣一下就坐了起来,在柜台上瞪着血红的眼睛问我:“干啥呀?”
我见他还没醒利索,就“啪啪”的给了他两个耳光。这下他清醒过来了,愣愣的瞅着我。
“给我滚下来!”
他扑愣一下从柜台上下来,晃晃悠悠,冲我立正敬了个礼,没等我说话,他连打了两个饱嗝,一股酒气扑鼻而来,熏得我差点吐了出来。
我说:“你不知这家饭店有我的股吗?”
“王参谋,这我可不知道,恕我们有眼无珠。”
“你认识我?”
“你是赵副官的妹夫,咱们师谁不知道!”
“那老板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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