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如此说,那我倒是要问问你,如今这局势,如何破解?”卞夏一个副将不客气的问道。
“如今这局势嘛……”狗头军师拉长了语调,面上神秘莫测,“自然是等!”
“等什么?”
“等那女子再出现,跟我们谈判。”
“若是她一直不出现,我们就一直等?太子殿下若是有个三长两短……”
对面的一个卞夏副将怒喝着,这边,叛军中的那个年轻副将小声嘀咕道,“反正耳朵手都没了,已残之人,莫非还能当皇帝。”
不过他的话声音小,对面的话音又极高,只有周围几个叛军副将听清了年轻副将的嘀咕,其他人都没听到,听到嘀咕的几个叛军副将侧目,深深的看了眼那年轻副将,暗暗摇了摇头,无不感慨,果然是年轻人,不懂事啊!
这边,那狗头军师继续道,“诸位,就算我们现在攻进城,若是那女人不放人,两位殿下也会凶多吉少,何必触怒她,若是诸位担心那女子迟迟不来谈判,不如这样,今晚让大军好好休息,明早我们派人去找那女子谈判,先探探她抓走两位殿下,到底意欲何为,各位觉得如何?”
一众副将面色各异,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寂静之中,还是那位徐副将默了许久,点了点头,道,“如此也行,正好借机让将士们养精蓄锐……”后面的话他没说,却是对身侧的几个副将施了个眼神,会意后,副将们这才收起了大刀。
卞夏副将收刀,叛军副将们自然也收起了长刀,对于狗头军师的提议,他们并没有生出异议,众人一时心思各异,闹出这一插曲后,双方副将也不想继续呆在一起,免得再生摩擦,那徐副将领头,带着卞夏副将出了营帐,看着摇曳的帐帘,叛军副将面上神色迥异。
……
回到自己的营帐,卞夏副将们面上都有些不郁,那张副将性情粗狂,进帐后就一直骂骂咧咧,其他性子急的副将也跟着附和,只有少数几个稳重点的副将保持着沉默,不过面上都有些怒意,只有那位徐副将,眼神幽沉,不知在思量什么。
“老徐,你倒是说句话啊!”见徐副将一直不吭声,大嗓门张副将开口道。
“行了!都别吵!”半饷,徐副将发了话。
“老徐,你说怎么办?”
卞夏大皇子被抓,如今卞夏副将已经俨然以徐副将为首,这位徐副将是卞夏皇帝的心腹,且又是一直支持卞夏大皇子之人,加之在军中威望也是相当的高,论行军作战的能力,自然也不在话下,这次若不是卞夏大皇子亲自挂帅,这主将之位,当由这位徐副将来担任。
所以,卞夏大皇子被抓后,一众卞夏副将,自然需要暂时找一个主持大局的人,无疑,这位徐副将此刻正合适。
这位徐副将也不负众望,第一时间站出来主持大局,这不,在听了那位副将的话后,他心思转悠了一圈,开口道,“周副将,你马上带几百人马,从后面的小山丘抄近路,连夜赶回卞夏,切记,一定不要惊动三皇子那方的人。”
“老徐,这个时候回卞夏作甚?太子殿下还在城中……”
“正是因为太子殿下还在城中,此时局势对我们不利,更要回卞夏调援军。”
“调援军?”一众副将面面相觑,一时不解。
“你们试想,若是今日之事是一个局怎么办?”
张副将挠头,一时没听懂,“什么局?”
“徐将军,你的意思是……这可能是三皇子联合那女子故意给我们太子殿下设的局?”其中一个脑子稍微灵活的副将接口道。
“正是!倘若三皇子真是与那女子相识,联合那女子控制了太子殿下,逼迫卞夏出更多兵力为他打江山,最后再以太子殿下为要挟,要我们卞夏放弃割地以偿,试想,这一番行军打战,谁损失最大?”
“当然是我们卞夏!若真是如此,我们辛辛苦苦在战场拼杀,岂不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他奶奶的!我就说那司马文晟不是个好东西,竟然整这么一个阴险的局!”张副将怒骂道。
“不过,这也只是我的猜想,若不是如此,自然最好。”
“若不是,我们也要回去搬救兵?”
“当然!”
“为何?”
“若不是……”徐副将眼里露出几分阴险,“我们就借此机会,直接起兵,杀了三皇子这方的二十五万兵马,再带兵挺进京城,到时,这整个楚北,便是我卞夏的囊中之物!”
“哈哈哈哈哈!高!”张副将大笑着竖大拇指。
“还是徐将军想得周到!”另一个副将也大赞道。
“嘘!诸位,小点声,小心隔墙有耳!”一人冲叛军营帐的方向处努了努嘴。
闻言,众人皆噤声,不过面上的喜意却未收。
“那太子殿下怎么办?”众将欢喜时,一个个头极高的副将开口问道。
此话一出,众人的欢喜僵在面上,一时又露出了几分忧愁。
徐副将却是叹了口气,道,“太子殿下如今已经被那女子断手割耳,已是失了……”他摇了摇头,似乎后面几个字难以言出口,顿了顿,才继续说道,“若是能把太子殿下救出来自然最好,若是实在不行,就只能舍小取大!”
“老徐,你的意思是太子殿下不管了?”大嗓门张副将开口道。
“不是不管了,这事也得看情况行事,太子殿下固然重要,但若是能借机拿下整个楚北,牺牲一个已经失去继承大统的废太子,也无不可!”徐副将的语气微叹,说着也有些不忍,毕竟他算是看着卞夏大皇子长大的人,如今太子已致残,陛下乃至整个朝中大臣和卞夏百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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