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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立威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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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骑术之精,令人叹为观止。

    今日午间与夏侯渊一战,令吴晨对武学多有领悟,情知对上夏侯渊这样的绝世猛将,迟疑退缩必然死路一条,惟有在他气势续至巅峰之前,尽力阻遏才有生路。此时见夏侯渊急攻而上,长啸一声,亦是纵马向前,长枪急挑夏侯渊矛尖。枪矛相接的刹那,猛听得夏侯渊胯下战马长嘶一声,在全力奔驰中仍向前突蹿数寸。也正是这数寸距离,夏侯渊的长矛劲势突然窜升至极致,金属破空的嗤嗤锐响不绝于耳,狂风巨浪般急卷而至。亦在同时,吴晨胯下战马蓦地扬蹄而起,平刺的长枪改为向下砸压。电光火石间,两人同时变招,砰的一声,矛枪交击在一处,夏侯渊蕴满真力的一矛被吴晨狠砸在地上,矛尖触地沙石尘土狂涌而起,水波纹般向外漾开,两人身周数丈距离的兵士被狂风卷着远远摔了出去。此时战马冲锋的高速令夏侯渊从吴晨身侧交错而过,吴晨单臂用力,战马就着昂首长嘶的式子,在原地转了一圈,嗒的一声落在夏侯渊身后。吴晨大喝一声:“夏侯妙才,被自己的招数所伤,滋味如何!”挺枪向他身后刺去。

    今日午间与夏侯渊交手时,夏侯渊正是利用战马突然扬蹄的招数将吴晨远远击飞。不过半日,两人再次交手,吴晨知他骑术之精远在自己之上,也必然会在交手时利用这一优势,因此交手中突然使用偷学来的招数,终于反客为主,抢至上风,枪式跟着展开,恍如滔滔长河,无止无休的向夏侯渊狂卷而去,力图趁他一口真气未纯的千载难逢之机,将他毙在枪下。

    “叮叮叮~~~~~”瞬息之间已交手十余次,火花迸溅,金属交击的声音在山谷中嗡嗡回响,两人一前一后在山谷中疾驰。两边军士见主帅恶斗都想向前兜截阻拦,但二人身周劲气如怒海潮涌,难以近身,兼且二人速度都是极快,数招之间已是三易其位,待兵士就位,两人已飞驰而去,两边的兵士唯有大声鼓噪,为己方的主帅呐喊助威,一时间山谷中喊声沸反盈天。

    猛听得轰的一声巨响,谷南口火光冲天而起,吴晨驻足而立,只见数里外数条巨大的火舌翻卷舒展,直舔天际,原本墨黑的天空,突然间就像烧着了一般,喊杀声跟着震天而起,心知必然是马岱尹默等人和谷南口的曹军交上了手,此时放火传出讯号,也不知是吉是凶。此时夏侯渊也停了下来,熠熠的双眸紧紧盯着夜风中摇曳飘荡的火舌,猛地长啸一声,纵马向谷南口驰去。

    吴晨大喝一声:“夏侯渊,想逃吗?”纵马直奔而上,数息之间已追在他身后,挺枪向他背上刺去,蓦地一股暗流潮涌而起,直撞胸际,火光之下,带着红缨的长矛从夏侯渊肋下斜穿而出,毒蛇一般直攉前胸。此矛无声无息,若非吴晨修习的武功对周身气流扰动的敏感异于常人,这一矛已洞穿胸腹。此时急忙侧身斜让,嗤的一声,雪亮的矛尖带起一蓬血花直穿而出。吴晨只觉右肋如受火炙,火辣辣的痛,骇然之下,急忙收住马缰。夏侯渊厉啸一声,数百骑士掩在他身后向火起处疾奔而去。

    吴晨心叫不妙,夏侯渊要从谷南撤军!数个时辰的时间尹默和马岱都未能将谷北口的大寨建好,更遑论在不到二个半时辰的时间内将谷南口封死。但今日如果不能将夏侯渊困死在谷中,要让他再上当,将难上加难,而从雍县突进右扶风的战略,也将一败涂地。如今唯一该做的,就是率军抄截夏侯渊后路,将他死死拖在谷中。念头在心间电闪而过,放声大喝道:“夏侯渊要逃,不要放他走了!”

    身侧此时传来骑兵集团冲锋的隆隆声响,侧身看去,只见数百曹军列成数排,从左侧狂压而至。吴晨深吸一口气,催动战马迎了上前,长枪横扫斜挑,两名军士肩头溅血,翻滚着向后摔去。吴晨控马绕开失主之后乱踢狂嘶的战马,猛地一声锐响从前方直扑面门,吴晨挥枪挡隔。当的一声脆响,一杆银枪从耳侧直刺而过。吴晨凝神看去,前面那员曹军将领白盔青袍,正是费曜。当年魏讽杀死韦康时,吴晨曾在临泾议事厅中见过他一面。

    费曜一枪刺空,挥枪横扫,吴晨长啸一声,不理疾扫而至的枪柄,长枪直攉向前。此时银枪即使击到吴晨身上,枪柄也难以形成重创,但如果被吴晨长枪攉中,有立即身死的危险。费曜惊呼一声,横矛挡隔。长枪叮的一声正刺在银枪的手柄处,一股惊人的巨力从枪柄处传来,费曜右手虎口一阵酸麻,手中长枪再也拿捏不住,嗡的一声掠过头顶,疾飞入身后的夜幕。

    居然在三招内震脱费曜手中长枪,吴晨心中也不觉有些讶异,想起一年前杜水之战时被韦康两兄弟围攻,费垣一枪将自己逼退的情景,恍如隔世,心知今日与夏侯渊两次激战,在这名绝世猛将无与伦比的气势压逼之下,武功又有精进,心中不觉欣然。

    费曜更是一脸难以置信的神色,望着飞向空中的银枪愣愣发呆。吴晨策骑而上,左臂伸出,直抓费曜肩颈。费曜抽出腰刀,剁向他左手,右手侧骑向一旁躲开。吴晨左手疾翻,手指已搭在腰刀刀背上,在其上猛地一抹,借力打力,顺着费曜用力的方向,将腰刀疾向外推去。费曜只觉一股巨力向外狂扯手中长刀,急喝一声,运力回夺,吴晨的左手已疾拍而下,正切在他右手手腕上,费曜手臂酸麻,长刀再也拿捏不住,呛的一声掉在地上。吴晨右手长枪直抡,啪的一声敲在他右肩肩头,一股巨力如山洪崩泻,狂涌而下。此时费曜胯下战马正仰蹄飞跃,仍是禁不住吴晨真力巨压,长嘶一声,前肢软倒在地,将费曜从马背上直掼而出,吴晨顺势抽枪,用枪尖顶着他的咽喉,厉声喝道:“费曜,你战败被俘时我礼敬有加,你却将雍县兵丁尽皆屠戮,你算对得住我!”

    费曜惨笑一声,说道:“俘虏就是俘虏,有什么礼敬可谈?雍县一战,我杀了三十四名乱汉贼寇,只恨李文*身死,未能亲手戮杀此贼,实乃平生憾事。汉贼不两立,你动手吧!”

    一日未见李文尸首,吴晨心中总抱着一线希望,擒住费曜正是想通过他打探李文下落,若是李文被夏侯渊俘虏,也可以用他交换。但费曜的话却如一把尖刀直刺心口,心猛地一痛,仰天长啸一声,厉声喝道:“好,好一个汉贼不两立。对于软禁当今天子、逼杀当今皇后的逆贼手下,我原本不该留情的。”手中长枪用力向前送去。费曜轻叹一声,闭目待死。吴晨本想一枪戳死他,但见他一脸视死如归的神情,李文在烈火中飘飞的战袍蓦地在眼前一闪而过,心猛地一痛,手腕一抖,枪尖贴着他的脖颈急划而过。

    费曜猛地张开双眼,只见吴晨单手持枪,眼中神色又恨又痛,猛地喟叹一声,转身而去。费曜在生死边沿走了一遭,心中只觉一片空白,呆呆的望着他的背影出神,实是想不通他在惊怒之下仍会放过自己的原因。就在这时,一骑从夜幕中疾突而出,以惊人的高速向吴晨身侧奔去,战袍逆风飞扬,青马红枪,正是夏侯渊。费曜脱口喝道:“小……”心中猛然一惊,后面的话再说不出口。

    吴晨此时也已听到风声,猛地向后一倒,整个人已躺在马背上,冲天的火光中,红樱长矛从鼻际上空数寸处急划而过,带起的气流如针如砭,口鼻之间呼吸立时停滞。夏侯渊一式刺空,手中长矛顺势拖拽而下,用矛尖锋刃向吴晨咽喉抹去。吴晨双手持枪,枪柄用力上磕,铮的一声,矛枪已撞在一处。这一矛直如千斤之重,手上一沉,双臂立时被压的低沉数寸,雪亮的矛尖几乎是贴着鼻际横掠而过,惊出吴晨一身冷汗,急忙用力踢了一下马腹。战马长嘶一声,向前窜出,吴晨顺势挺腰直身,兜马正面迎向夏侯渊,只见他浑身浴血,战袍和须发都有烧灼的痕迹,当即知晓南谷口的情势,大声喝道:“夏侯渊,你输了!”夏侯渊古拙的面容上无怒无喜,唯有一双眼眸精光四射,满蕴愤怒与痛恨,盯着吴晨,淡淡地说道:“用诈退引我到这处山谷,再用残寨引我主力狂攻,偏师出山谷截断我后路,古来名将也不过如此了。论行军作战,我不是你的对手。只是你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一条。”吴晨厉声笑道:“我已经说过,迟早有一天会将你的人头割下,为李文报仇。我留在谷中正是为了实践这一誓言。”

    夏侯渊傲然一笑,淡淡地道:“看来你这个诺言是无法实现了。男儿重诺,有诺不守当登门致歉,你既无法守诺,我就送你到李文那里,去向他致歉。”语音才落,长矛已弹起半空,雪亮的矛尖在视野中急速放大,迅即迫近面门。

    李文雄浑悲壮的歌声似乎又在耳畔响起,一股热流从胸中猛地急窜而起,瞬即化作奔腾咆哮的火焰,在四肢百骸处蹿流炙烤,吴晨仰天狂啸一声,长枪直刺夏侯渊咽喉。枪尖高速破空带起的气流有如惊涛骇浪,以灭顶之势向夏侯渊狂冲而至。

    夏侯渊嘿然冷笑,右足一踢马腹,战马斜侧数步,右手一抖,长矛在空中划过一道曲线,仍然向吴晨面门攉去。吴晨大喝一声,左手在空中连画数个圆,空气在左手牵引之下若有实质,夏侯渊就觉长矛似被数个铁箍困住,顿时滞涩无比,惊骇之下,横矛急摆。蓬的一声,气圈碎裂,长矛脱出束缚,但此时吴晨的一枪已后发先至,直刺左肩,夏侯渊沉肩坠肘,左肩沉下数寸,嗤的一声,长枪从战袍上疾刺而过,战袍在枪气催逼之下寸寸爆裂。夏侯渊怒吼一声,控马直冲过来,两人之间的距离迅即只剩下半个马身,跟着急抡长矛,向吴晨铁盔上砸去。此时吴晨长枪已刺在外围,夏侯渊迅速逼近正是要令他难以回枪自保。吴晨左拳虚握,大喝一声,迎向空中急砸而下的长矛,数尺空间中,左手由拳变掌,由掌变指,每变换一次手势,就从手中涌出醇厚柔韧的劲气,丝丝缕缕向矛杆缠去,不断抵消矛杆疾砸而下雄浑威猛的气势。手指接触到矛杆的刹那,突然变指为勾,在空中画了个半圆,斜侧一推,长矛从肩头一寸处疾落而下,蓬的一声砸在地上。夏侯渊心叫不好,趁势催马前冲,吴晨右手长枪已回转过来,啪的一声砸在他肩头上。夏侯渊肩肌内缩,疾向下侧,顺势将这一枪向下卸去。但这一下仍受的不轻,身子晃了晃,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右足狠踹马腹,战马向夜幕中急蹿而去。战鼓声跟着响了起来,混战中的曹军军骑纷纷向鼓声响起的地方退去。

    吴晨驻马立在一处陡坡上,双目凝望着不住向内回缩的曹军。此刻虽然置身山谷中,心中却有一种刚越过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峰、一览群山小的感觉。数里外明灭的大火,在沉沉的黑幕下放射着绚烂夺目的光芒,就如此刻胸中沸扬蒸腾的烈焰,径自在夜空下熊熊燃烧。

    当时的吴晨并不知道,他用大胆的前进包围战术将夏侯渊困在山谷中,只是平生最艰苦一战的开始。此后的二十多个日日夜夜里,双方在方圆十余里的谷地中进行了近百场突袭与反突袭,突围与反突围之战,战况之惨烈,天下为之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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