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想到此,她点头说道:“可以,你是要他的手么?”
“是。”老医生点头,“右手就好。”
少女于是伸出双手,将男人的手捧到了老医生的手中,并且双目警惕地看着后者的举动,确认的确没有任何异常。
完全不知道自己距离死亡也许只差一步的老医生很快就沉浸在了医术的世界中,连连感慨说道:“这人的生命力……真是不可思议,身体都已经是这种状况了,体内居然还有这样茁壮的生机,了不起!”夸赞了一番后,他又说,“他应当是许多年不曾生过小病了,所以一旦生了,病情就来势汹汹。问题不大,这样,我给你开副药吧。”他本来想说我回去给你抓药,但转念又想,对方也许不会信任自己,所以便改成了这话。
“好。”少女也的确是如此想的,事实上,她打算拿到药方找几个靠谱的医生帮忙看看,然后再抓药。
“我念,你写?”
“可以。”少女站起身,走到书桌边跪坐下来,提起男人日常用着的笔,视线落到桌上卷轴上的文字时,她愣了下,然后,缓缓卷起卷轴将它放到了一旁,又拿了一张干净的纸铺在眼前,“说吧。”
一段时间后……
重新回到自己家中的老医生只觉得自己好似在生死线上打了个转,又觉得自己似乎是做了个“白日梦”,然而……
他看着面前桌上那一小块无论任何时代都相当保值的金子,深切地意识到了两件事——
第一,这不是梦;
第二,他可以退休了。
但前提是,要好好守口如瓶。
否则,肯定会死人的。
这钱,不仅是诊金,更是封口费。
之后,少女提着药方又去找了几个医生验证了一番,确定没问题后,抓回了药认认真真地熬煮了起来。托之前照顾千手柱间的福,她做这种事可以说是相当熟门熟路了。
不过中途,她留下了自己的分|身做这件事,自己则回木叶了——毕竟,她不能“失踪”太久,会让人担心也很容易出问题的。临近中午时,她又跑了回来。
“怎么样了?”
“熬好了~”刚好将药倒在碗中的分|身回答说道。
“辛苦了。”少女点了点头,让分|身回到了自己体内,顺手端着药碗回到了屋中。然后就见另外两个分|身一个在认认真真地看着粥,一个则跪坐在男人身边帮忙更换毛巾。
“情况如何?”她又问道。
“粥越来越香了,想喝……”
“感觉他也快被烧出香味了,有点想吃……”
“……”少女黑线,心想你们能不能靠点谱,一个想吃病人的饭一个甚至想吃病人,也太奇怪了吧喂!于是也让她们回到了自己的体内,转而端着碗在男人身边跪下,低声说道,“泉先生,吃药了。”
理所当然的,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但这其实也是合理的,因为他若是还有半分意识,就绝不会允许她找医生来替他诊治。
这个男人,就是这样倔强好强,有时甚至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
她在沉默了下后,只好放下手中的药碗,转而挪动了下位置,然后,将男人从床上抱了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中。
少女就这样以“自身后拥抱着男人”的姿势,一手捏开了他的嘴,另一只手重新拿起了药碗,一点点地将里面的药往他的口中倒去。一边倒,她一边突然就想起,之前看话本时,有这样的情节——
大小姐捡到了受伤的忍者,带回闺房精心救治。两个人你看着我看着你,小姐满脸羞红地端着药碗喂药,忍者则一脸沉醉地张开嘴一勺勺喝药。
扉间当时吐槽说:“一口口喝药,苦死他算了。”
柱间则说:“心爱之人亲手喂的药,就算苦,也甜。重要的不是入口的味道,而是可以趁机近距离多看人几眼。”
……都挺有道理的。
所以婚后,她某次给柱间端药时,开玩笑地问他“要不要我用勺子喂你?”,柱间欣然应允,然后……皱巴着脸讨饶“星酱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由此可见,药这种东西,果然是很苦的。
就这个意义上说,“泉先生”能在昏迷中把药喝下去,说不定也是一件幸事呢~
但其实……
从药物入口的那一刻起,宇智波斑已然隐约有了些感觉。
他最初没察觉到自己在喝药,觉得自己似乎是在做梦,紧接着,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现在的情形,并且发自内心地拒绝着被人喂食什么不明成分、未经检查不知是否有害的物品。
然而,他才刚提起反抗的念头,那股子一直入口的苦涩感却骤然消失了,紧接着,他觉得自己口中被放入了什么其他的东西。
一股甜味迅速蔓延了整个口腔。
……是糖。
软软的麦芽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