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他这个儿子介绍着木叶,介绍着“木叶白牙”拼尽全力守护着的村落,介绍着他们这对父子过去、现在以及未来的家。
偶尔,父亲会抱着他去茶店喝茶,也不进去,就在门口的长凳上坐着喝。父亲一口口地喝茶,然后时不时给他一块咸口的点心,让他双手抓着一点点地用小奶牙慢慢地啃。父亲就这样,一边慢悠悠地喝着茶一边笑眯眯地冲他看,时不时伸出手捻起他掉落在衣服上的食物残渣,半点不嫌弃地塞入口中,美其名曰“村子里的物资来得都不容易,要懂得珍惜”。
偶尔,茶店门口的树下,会有说书人一边弹奏着三味线一边说故事。
每当这时,附近总是为了一片大人和小孩,大家一起聚精会神地听着。
早慧的他记得说书人说过这样一个故事——
说的是某位恶贯满盈的忍者,性格残忍无恶不作,最初似乎曾经还投奔过
木叶,为善良宽和的初代目所接纳,但到底还是本性难改,被当时还不是火影的二代目发现了他做下的那些恶毒勾当。
这个忍者连夜逃出了木叶,一路被追杀的他最终再树林中遇到了某个小屋,小屋里住着一个容貌宛若明月、发丝宛若海藻的女子,她收留了手上的忍者给了他食物和水。然而后者却觊觎她的美貌起了歹心,于半夜偷偷地摸进了她的房间……
下面这一段被他父亲手动和谐了,以捂住耳朵的形式。
不过通过其他成年人脸上那“奇怪的表情”,小小年纪的他敏锐地觉察到那说书人肯定没说什么好话。
总之,最终的结果是……
那个女子原来是神祇所变,她通过这个方式确认这对恩人出手的忍者的确本性邪恶恶贯满盈,于是直接将他变成了一头猪,然后将其送去了屠宰场。之后这忍者又接连在畜生道中轮回了数次,最终幡然悔悟,赎清了自己的罪过,成功去了净土。
之后,父亲问他——
“卡卡西,觉得这个故事怎么样?”
他记得小小年纪的自己撇了撇嘴,回答说道:“真要惩罚他哪那么麻烦,直接把他抓起来废掉,丢到那些被他残害过的人面前,什么仇都报了。何必在这种人渣的身上多浪费时间。”还辛辛苦苦轮回数次,如若真是神祇,真把时间花费在这种人身上,还不如多救助几个需要帮助的信徒呢。
父亲当时愣了下,然后笑了:“soga,我们家卡卡西是个很果决的人呢。”
父亲当时的笑,既欣慰,又有点担忧。
他就问:“我的回答有什么问题吗?”
父亲就微笑着说:“只是觉得,卡卡西不愧是我的儿子,就像我的白牙一样锐利呢。”
他当时没能理解父亲的真实意思——刀如若过于锐利,便也容易被折断,只是满脸自得地回答说:“那当然,我将来要做木叶的白牙二代!像爸爸一样守护木叶!”
“那卡卡西你可要努力了。”
“嗯!”
事到如今想来,旗木卡卡西觉得有些讽刺,父亲觉得他这个儿子过于锐利不好,那么,他自己为何又那样锐利呢?锐利
到最终……
言归正传。
银发少年闭了闭眸,摒除掉那些杂念,微蹙着眉头想:这个店,怎么那么像是那个说书人说的故事呢?错觉?还是……
他下意识看向那群黑猫。
与此同时,那群黑猫彼此对视了一眼。
片刻后,那只体型最小、旗木卡卡西看来最为顺眼的小黑猫轻巧地落到了桌上,然后,在少女惊讶以及少年嫌(洁癖)弃的目光中,用爪子在少年带土的杯子中蘸了点水,在桌上写了一个词——
快逃!
旗木卡卡西:“……”
野原琳:“……”
这仿佛一个信号,紧接着,店内几乎所有猫都落到了这张桌上,全部都用爪子蘸取桌上的茶水,在桌上写下了大大小小六个“快逃”,看的人头皮发麻。
唯独带土喵没有动,但它也没有阻止这些猫,更没有去后厨告状。它只是又默默地又看了银发少年和棕发少女片刻,最后,再次猛地一头扎进了垃圾桶中,将自己蜷缩成了一团,似乎是睡起了觉。
“卡卡西……”
“嘘。”旗木卡卡西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毫无疑问,刚才这群黑猫的诡异举动的确让两个人有些头皮发麻,虽说忍猫可以做出同样的事情。但是,养着忍犬的他自从有了猜测后,便觉得这群黑猫的身上比起兽性似乎人性更足,总之,细思恐极。
他比了个手势,大致意思是——
战略性撤退。
野原琳用力点了点头,紧接着,两人快速整理好随身的物品(其实也没什么好整理的),然后,在桌上留下了足够数目的金钱。之后……
野原琳出声喊道:“带土,老师发来了紧急讯号,似乎是在喊我们!”
“什么?!”
下一秒,少年带土直接从后厨冲了出来,一边跑一边动作迅速地解开了身上的围裙,顺手搭在了族长喵的头顶。
瞬间更新了“围裙新皮肤”的族长喵:“……”
“走吧。”旗木卡卡西面色凝重地沉声说道,顺带对也从后厨走出来的少女说道,“店长,钱我放在桌上了。”
“今日打扰了。”野原琳微微躬身。
“姐姐,我去了,之后再过来!”少年带土如此喊道,说罢,他大约是觉得有些渴了,非常果断地举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
旗木卡卡西:“……”
野原琳:“……”
二人沉默了片刻后,到底没谁告诉他——这是一群黑猫的洗脚水。
尤其,后者还咂了咂嘴,评价说:“姐姐店里的茶水真好喝。”
黑猫们:“……”噗!
作者有话要说:欺负少年人真实太过分了【指指点点